與阿五一番爭論,葭月立場鮮明,她就是這麼相信苗至玉。
沒有理由,她偏幫他便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唇槍舌戰,蛇妖和田鼠互不相讓,爭得面紅耳赤。
「吱吱吱吱吱吱!」
阿五急了,發了大招,直接就戳中了葭月和苗至玉兩人不得不面對的最緊要的問題:修仙大會結束了,他們兩個不在一處,到底該如何是好?
葭月愣了一下,雖說苗至玉說要離開蓬萊和她去浪跡天涯,可是,畢竟他們二人的關係發展是有些倉促。
一時間兒女情長,的確是忘了考慮很多現實的問題。
難道她真能讓苗至玉二話不說立馬退出蓬萊派,然後和她一起去雲遊四方?
別說苗至玉,就是她,也不可以不顧着師父桃良的墓穴就離開了仙霞門啊。
她身上還有靜默師父的重託,守着昭若郡主的雙魚佩。。。。。她說要等阿四回來,然後將那面寶貝鏡子物歸原主。
被阿五這麼一提醒,葭月才冷靜下來。她與苗至玉間的愛戀不假,可橫亘在他們中間的問題萬萬千。
她一時有些拿不定主意,更害怕這難能可貴的美好猶如曇花一現。
和苗至玉在一起的時候,她覺得什麼都是可以不計的。然而此刻想想,他們不過認識了七日,卻已經情定終身了。
是意外,卻不荒誕。
「往後到底如何,我會和苗至玉說說的。阿五你別擔心,就算天涯海角我也會帶着你。。。。。。」葭月摸了摸田鼠的頭,和它保證道。
「哼~」阿五大爺很是驕傲的模樣。它壓根就不喜歡苗至玉,它可是要等着它的阿四大哥回來的,讓苗至玉這個愣頭青搶先一步打動了葭月這個丫頭,它很不服氣。
夜深了,葭月匆匆用過晚膳,又往長生殿跑。
只是和那人分開了幾個時辰,她就又想着見苗至玉。阿五說她不害臊,可她覺得自己這樣不是再尋常不過嗎?
和自己喜歡的人廝守在一處,才是人之常情。
雖然,她只是個陷於愛戀中的小妖。。。。。。
推門進了長生殿,她看到了地上的那盞幽幽的蟲燈,還有早就等在那兒的苗至玉。葭月朝着他會心一笑,走了過去。
苗至玉讓她坐下,幫她脫了腳上的靴子,開始第三日的針灸。
他安靜如斯,行醫之時全然是不動泰山的架勢。專心致志,心無旁騖,沒了白日裏在藏經閣中的魯莽和冒失。
苗至玉定會成為一個懸壺濟世造福一方的好郎中的。
葭月想着,眼中充滿了愛慕和希冀。苗至玉專心致志地醫治着她,而她,專心致志地看着這人。
長生殿裏很安靜。
連蜘蛛在角落裏吐着蛛絲慢慢結網的聲響都能聽在耳里。
可葭月並不覺得寂寥,這與前一日的孤身等待全然不同。哪怕他們之間不說一句話,可是只是視線相接,便已然成了一方完整的天地。那麼安心。。。。。。
「好多了,你看腳踝這兒都沒那麼腫了。」苗至玉施完針,才鬆了口氣,抬頭與葭月說話道。
「全仰仗苗大夫您醫術高超。」葭月笑着說道。
「不敢當,不敢當,這是小生應該做的!」苗至玉站起身來看着葭月也打趣說道。
兩人相視一笑,都是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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