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昭若郡主,井昊天,沐木,紫葉與葭月五人,輕裝出發,跟着羅鳳道長前往南方旱災之地。
臨出發,苗至玉依依不捨與葭月話別了一會,就被門中之人帶去思過崖開始面壁了。
葭月也不放心他,苗至玉在甄秀閣又沒有其他同門了,便只能託了七弦去給他送飯。
「好,有我一口吃的,就不會讓苗老弟忍冬挨餓的!」錦七弦甚是頑皮地打趣道。
葭月忍俊不禁,點了點頭。便與昭若郡主他們一起上了坐騎要走了。
昭若的幻蝶坐騎都飛出了老遠了,像是一抹流光溢彩的飛霞染過天際,卻大老遠聽到身後有人呼喊着她的名字:「昭若,我等你回來,你保重啊!昭若,你可要小心!」
郡主回頭,卻是那嚴大師兄被其他蜀山弟子架住了,在朝着他們遠去的方向大聲喊叫。
山谷間,回聲蕩漾,竟是那般嘹亮而又遙遙。
「大師兄,你快跟我們去思過崖!你這樣師尊又該不高興了!」他身邊的師弟們幾個才架住了他,也不知道一向冷靜克制的大師兄這些日子怎麼這般衝動起來。
都不考慮後果,快到了思過崖了一聽說郡主要走,就撒丫子飛奔着跑了出來。
很快,蜀山頂上的人影都小得看不到了。可嚴大師兄的聲音,卻依然迴蕩在耳邊。
「哎,問世間情為何物啊!」
紫葉幽幽嘆了一聲,直教人生死相許的話她便一半留在肚子裏。
郡主何嘗不是一半動容,一半彷徨疑慮。
這就是愛戀之情?嚴大師兄對她的感情,若之前還能一笑了之,可此刻,竟也被弄得心煩意亂起來。
嚴秦風不是個完人,甚至,諸多的毛病都會在他的身上發作。
小性子,愛面子,驕傲容不下人,那麼多的缺點,讓昭若之前的確看不上他,對他敬而遠之。
可是,他卻把自己最明亮溫暖的那一面都保留給了她。
對她昭若,嚴秦風似乎的確是真心的。
他收起了他的虛偽和驕傲,沒了堂而皇之的偽裝,勇敢赤誠地讓人無法裝作不見,裝作不懂,她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是不是嚴大師兄如此待她,她也該試着放下身段再靠近他一點?是不是她若是給些回應,便也能夠體會何為愛情?
成全了那人,也成全了自己?
昭若沒有愛過,不知曉是不是女子本就如此。有人愛自己,於是便被牽引着,她也會漸漸愛上那個人。
問世間情為何物,她何時才能明白那直教人生死相許的感情?
昭若垂着頭,她羨慕苗至玉與葭月小師叔的琴瑟和鳴。
不知道那嚴秦風,到底是不是會讓自己也深陷其中之人。
蜀山越離越遠,昭若的兒女情長也被牽絆着如那幻蝶的尾翼,迤迤然綿延着悠長的斑駁流光,掠過天際。
羅鳳道長帶着大家騰雲駕霧飛得很快,大約到了傍晚,已經到了目的地。
一行人眼見着下方乾涸的大片土地而揪心,民不聊生,大地像被撕裂開來,都是橫豎交叉的裂紋。
葭月感到一陣心疼,她看着下面沒有飯吃的小孩走在幹得板結的土地上,連撿些草籽樹皮都很是困難。
葭月輕輕拍了拍血鯤的頭,那龐然大物就在雲端抖擻了精神,搖晃着身子,從大嘴中噴灑下了些許水花。
「啊!下雨了!太好了,下雨了!!」兩個孩子欣喜若狂,也不知道是多久沒有見到過雨水,頓時望着天空,又蹦又跳。
下面,一下子聚集起來附近的村民,一聽說下雨了,都紛紛跑出了屋子,哪怕是淋到些雨水也是喜出望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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