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春山不高,卻是蒼翠欲滴,山脈連綿。
江南自是煙雨朦朧中格外多情。
蜀山千仞陡峰,滿山遒勁蒼松,而富春山繞着江水,猶如那溫柔斜倚在江畔的神女,在一片雲霧間猶抱琵琶半遮面很是嬌羞之態。
近了,漫山遍野都是翠竹,迎風搖擺,發出沙沙的鳴響。讓人心曠神怡。
「陳師兄,這兒真是漂亮啊。」不少甄秀閣弟子都甚是羨慕地說道。
山好水好,氣候宜人,真是養人的好地方。
「呵呵,是吧。我到了偃月宗後啊性子都好了不少。以前我在家天天被我爹拿雞毛撣子追着打。。。。。。我提這幹嘛啊,先跟着我上去吧,快到了。」
陳師兄看起來很以師門為傲,到了富春山整個人就笑逐顏開。
「師父,師父,我回來了!師父!」
偃月宗的觀宇不雄渾,卻是依山傍水,別有一番格調。灰瓦白牆,線條錯落有致,簡單明晰,在一片幽綠林海之間格外出塵。
大家都很是驚艷於這片水鄉清幽景致。
而偃月宗內也是小橋流水,曲水流觴蜿蜒着,別有情致。似乎精緻而又婉約的一首牧童笛曲,出世卻又平凡,並不高遠而又飽含詩意。
意境深邃,又親切地縈繞身邊。
偃月宗的確底蘊濃厚,讓人不惹褻瀆。無怪乎陳水生不喜歡他們吵吵嚷嚷地擾了這一番清淨。
旁人都看得興致勃勃,紫葉他們更是對淺池裏接着山岩水的竹筧好奇不已。
那長長的半邊竹筒,正隨着嘀嗒,嘀嗒掉落的山泉水,如蹺蹺板一般兩頭晃蕩,將山岩水沿着竹筒送到了末端的桶里。
只是陳水生觀望着四周,不由蹙了蹙眉頭,怎麼那麼安靜?門口連個守門的道童都沒有?
「師父?師父。。。。。。」陳水生奇了怪了,他到處轉悠着卻還是沒看到有人。
「怎麼了陳師兄?」葭月看陳水生很是不安,便問道。
「奇怪啊,我回來了,怎麼沒半個人出來迎接,我和師父說過今日會到的。」
陳羽生急急說道。
他心中焦躁,急急跑往師父的住處,半路里卻發現甄秀閣弟子帶來的靈獸坐騎發出了陣陣地鳴,像是在預示着什麼危險。
他自己的白狐也在不安地抖動尾巴,似乎道觀後面的竹林子有什麼東西。
「吼!!!」嚴秦風的飛虎突然往後展開了翅膀騰空躍起,然後四肢抓地,在地上劃出了兩道深深的抓痕。
一眾人武器出鞘,沒想到,這偃月宗外面看着一派寧靜,裏面,卻暗藏殺機。
道觀周圍都是成片的鑽天綠竹,此刻的風迴旋撲來,吹得風沙走石,滿地竹葉翻卷。
「何人在那裏!」
昭若摧動罡風之咒,她掌間的真氣便猶如一道無形巨劍,直直劈開搖擺不定的竹海。
幾根翠竹被勁風攔腰砍斷。
有東西像是幽紅的眼睛,終於現出了廬山真面。
待大家看清楚了,卻都齊齊倒抽一口涼氣。
這是個巨大的傀儡,機關巧工,朝着他們走近一步,便是震得觀宇後面山坡上的泥土鬆了松,參天竹海,猶如只是這龐然大物周旁的小小竹竿,那傀儡一抬手,就順便折斷了一根,捏在掌心,當做了武器。
大家都是如臨大敵,紛紛擺開了陣勢。要與這銅牆鐵壁般的龐然大物來場殊死搏鬥。
而陳羽生見了,便是面露驚喜。
他跑上了前,朝着那傀儡跳腳着招手,大叫着:「師父,師父,是我啊!我回來了!」
那傀儡手中斷竹正要橫掃而來,苗至玉一看,上前正想用真火護住陳師兄,沒想,那傀儡巨大的手掌在陳水生面前突然停了下來。
那鋼鐵澆築的大東西中,竟然發出了一聲嘆息,怨責說道:「水生,你怎麼認出我的?我還想試試甄秀閣的門生有多了不起呢,你幹嘛戳穿我?!」
語畢,那龐大的傀儡腦袋上開出了一道門,鑽出個鶴髮童顏的道長。
他站在傀儡的肩上看着他們一眾人,沒想,這人一頭銀髮,卻是個看着才三十出頭的俊朗男子。
這便是偃月宗掌門青木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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