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明從酒吧出去以後,就直接去了許安然那裏。
然而,拍了許久的門,都沒有人應。
他許多時候都是理智的,理智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甚至理智的可以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感。
但是此時,他卻沒有控制住,這麼晚了,依然沖了上來,只想要一個答案。
門,始終沒有開,崇明的情緒也漸漸的緩了下來。
這個時候,她肯定已經睡了,他就這樣跑了過來,的確是不太合適。
在門邊上靠了一會兒,又緩緩的下了樓。
不過,這一等,就是一整夜。
天已大亮,小區里也已經活絡了起來,崇明這才上了樓。
許安然在昏昏沉沉之間聽到外面的敲門聲,腦子還不大好用,便掙扎着坐了起來,只是身上的各個零部件兒都像是被人拆了重組一樣,又酸又疼。
圍着被子起了身,在衣櫃裏找來一套睡裙穿上,這才一邊揉着太陽穴一邊去開了門。
門外的崇明讓她很是意外,但意外之後便是尷尬。
「崇明?你怎麼來了?」
崇明看着她,臉色慘白,髮絲凌亂,露在睡衣外面的脖子和鎖骨上都帶着粉紫色的印記。
大家都是成年人,那是什麼,自不必多說。
也就是說,段行舟說的事,是真的……
「我來看看你,你還好嗎?」
「進來再說吧。」
許安然把人讓了進來,自己去廚房倒了兩杯熱水過來,遞給他一杯,自己握着杯子,吹了吹,喝了一小口,然後說道:「你……我……對不起……」
她並不傻,知道崇明這麼早過來,一定是知道了什麼,更何況,出了這樣的事,就算她不能對崇明明說,也並沒有要瞞着他的打算。
但,一切都來的太過突然,突然到她還沒有來得及去細想,所以就算有一肚子的話要說,到了嘴邊也就只剩下吱吱唔唔的對不起了。
「是他強迫你的,是不是?」
許安然將頭撇到一邊去,抿了抿嘴,調整好自己的狀態之後,才說道:「不管是什麼原因,都是我對不起你。」
她將手上的戒指摘了下來,放到他面前,「崇明,對不起,我不能和你結婚了。」
「……安然,你只要告訴我,你是不是被他強迫的就行了。」
許安然有些煩躁,卻還是耐着性子說道:「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嗎?」
「如果你是被他強迫的,你可以去告他的。」
許安然有些震驚的看着他,「告他?然後呢?」
「然後他就會身敗名裂。」
「而我也將身敗名裂,不是嗎?這件事情鬧的滿城風雨之後,你的家人也會知道的,他們還會同意我們之間的事情嗎?崇明,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其實,你是捨不得他的,是不是?」崇明憤怒地質問她。
而這樣的崇明讓她陌生,他從來都是冷靜的,理智的,紳士的,但現在他卻完全變了一個樣子。
許安然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說道:「這不是舍不捨得的問題,我只是兩權相害取其輕,我在報復他的同時,我也要保護好我自己,難道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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