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挑釁意味實在太過濃烈,段行舟也盯着他看,目光怎麼瞧都算不上是友善。
他崇明卻絲毫都沒有在意,反而笑着說道:「以後我會對段先生多多關注,多多了解的。」
「想了解我的話,你去問問許安然就行了,她對我可以說是相當了解的。」
任誰都能聽得出來,此時這話里話外味道已經開始變了,火藥味是越來越濃了。
崇明是個律師,最大的優勢就在於冷靜,即便是段行舟這樣想方設法的激怒他,他依然能微笑着去面對。
「的確,安然也的確是說起過些,她說段先生可是花叢高手呢。」
段行舟是氣人不成反被氣。
聽到這句話之後,臉色一下子就黑了起來。
而段行之則拍了拍他,終於開了口,說道:「行了,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收收你的脾氣,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
段行舟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午餐準備的異常的豐盛,大家圍坐在一桌,很是熱鬧。
不過,段行之兄弟與衛家的關係畢竟沒有那麼親厚,所以午餐之後就先行離開了。
他們走後不久,許安然和崇明也跟着離開。
唐念本來還想在這裏蹭一頓晚飯的,結果唐牧白有事要先離開,就順便把唐念也給帶走了。
大家這麼一走,屋子裏頓時又安靜了下來,反倒是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好好的嘆什麼氣?」衛乘風走過來,遞給她一杯茶水。
蘇籬接過來,站在窗邊,依然看着外面,說道:「就是突然好安靜,要是天天都這麼熱鬧就好了,我剛剛想了一下,我已經出月子了,那生活就該走上正軌了,工作室什麼的,我可以慢慢的先準備着了。」
「現在?會不會太早了一些?」衛乘風心裏還有些不太贊同她的想法。
「早?早什麼?」蘇籬歪頭看他,問道:「你之前說的話,難道你想要反悔不成?」
反悔?
就算他想要反悔,他也不敢親自說出口啊。
「沒有,我只是覺得你現在身體不是還沒有調理好嘛,咱們家又不等着你去賺奶粉錢,何必急在這一時呢?等一等也是好的。更何況,工作室做起來也是挺麻煩的一件事,我是怕你累着。」
「我沒事,我會慢慢來的。」
「那孩子怎麼辦?」
「孩子不是有月嫂帶嗎?而且雖然成立了工作室,但以後我大部分時間也還是會在家裏的,以前潮潮和淺淺就是這麼帶過來的。」
衛乘風清了清嗓子,說道:「你看……你說你現在工作室也要開了,那是不是也說明,你現在的身體已經可以承受一些……呃……一些壓力了呢?」
見他這樣吱吱唔唔,蘇籬就知道他想說什麼了。
她淡定的喝了一口茶水,然後在一邊的軟榻上坐了下來,說道:「精神上的壓力我可以承受,但身體上的壓力我還是不行,所以……有些事情,我勸你還是不要想了,今天晚上你依然睡客房,我會記得把門鎖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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