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你說我是不是愛錯了人?」
許安然知道她想說什麼,輕嘆了一聲,安慰她道:「你不要這樣,其實我覺得,這也沒有什麼。」
「沒有什麼嗎?難道只有我覺得,這對我來說,對孩子來說都是一種侮辱嗎?他侮辱我可以,但是對兩個孩子來說,這又算什麼呢?將來等他們長大了,如果知道他們的爸爸曾經對他們做過這樣的事情,他們會怎麼想?」
「我知道,我知道,但你別着急。」
她怎麼能不着急?她沒有想到衛乘風真的會這麼做。
去做親子鑑定……
他就這麼不相信她嗎?
不,他的確是不相信她的,自從發生了這件事以後,他就完全把她當成了一個騙子。
「安然,我想見一下崇明,我想跟他聊一聊。」
「你想好了?」
蘇籬點頭,「嗯,想清楚了,我本來還想跟他私下裏談一談的,現在看來,也沒有那個必要了。」
「好,那我幫你約他,你想什麼時候見他?」
「看他什麼時候有時間吧,他應該挺忙的。」
「好,我問問他,如果可以,就今天晚上吧,我讓他到這來。」
蘇籬拉着她的手,低落地說道:「安然,謝謝你,又給你添麻煩了。」
許安然輕嘆一聲,「傻瓜,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們可是這麼多年的好姐妹了,我說過我會站在你這一邊的,不管你做什麼樣的決定。」
蘇籬覺得心累,從來沒有像這樣累過。她覺得這兩天,她經歷了別人一輩子都沒有經歷過的絕望。
她不是懦弱的人,也不是逆來順受的人,不管是坎坷也好,還是絕望也罷,她都不會坐以待斃,她會爭取自己所應該得到的一切。
崇明來得很早,蘇籬出了臥室,幾個人在客廳坐着。
「崇先生,不知道安然跟你說了多少關於我的事情?」
崇明看了一眼許安然,說道:「大概的說了一下,不過不太細緻,我想蘇小姐再自己說一下會更好。」
蘇籬握着水杯,組織了一下語言,然後才娓娓道來:「我和衛乘風第一次離婚的時候,其實我就已經懷孕了,不過那個時候我並沒有告訴他,後來我就到了外地,把孩子生了下來。一直養到了四歲多才回到了這裏。」
「後來,我們又再復婚,但是我一直也沒有對他說出兩個孩子的真正身世。現在我想和他離婚,但是,我想把三個孩子都要回來,這樣的幾率有多大?」
蘇籬滿含期望的看着崇明,崇明的眉頭微微的鎖着,似乎是在整理思路,片刻之後才說道:「這個官司並不好打,我說句實話,蘇小姐,你要知道,你面對的不是普通人家,而是衛家。」
雖然心中早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猜測,但聽到他這麼說,還是不免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難道一點機會都沒有嗎?」
「也並不全是這樣的,小孩子剛剛出生,你要過來的機會可能會大一些,但是潮潮和淺淺卻不一樣,可能就……」
「不行的,三個孩子我都要的,一個都不能給衛家,崇先生,你能不能再幫我想想辦法?」
「蘇小姐,你有沒有想過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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