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乘風眉心微動,似乎是想說什麼,但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
也許,在那一瞬間,他對喬靈也是有所同情的,但也僅僅是那麼一瞬間而已,可一想到她搞出來的那些事,想想他和蘇籬分離的那幾年,剛剛滋生出來的同情還沒有怎麼成形就已經煙消雲散了。
他不想說什麼,但喬靈似乎一直在等着他的答案,隔了許久,衛乘風才說道:「你到現在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嗎?」
「明白什麼?」
「從前且不說如何,但後來你算計了我多少次你自己心裏應該有數吧?是你害得我和她分開了整整五年,而這一次呢,那酒里有什麼問題你不會不知道,對吧?你這叫什麼,你這叫自作自受。」
喬靈的臉色一片慘白,緊緊的握住椅子扶手,顫聲說道:「你說我害的你們分開了五年,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們堅定的愛着對方,是我一個雕蟲小技就能輕易拆散得了的嗎?」
「所以你並不否認是你在設計我,對不對?」
喬靈咬了咬唇,眼中的淚水已經快要奪框而出了,卻還是咬着牙承認了下來,「對,我承認我設計了你,我憑什麼不能這麼做?我愛了你這麼多年,你對我也不是一點感情沒有的,可憑什麼她一出現就奪走了原本屬於我的一切?」
衛乘風的臉終於沉了下來,「當初你擁有的時候不懂得珍惜,你現在還來怪別人?你以為我衛乘風是什麼人?是隨便任由你擺佈的嗎?」
衛乘風也沒有再與她說下去的*,說道:「你回去吧,投資的事情我會考慮的。」
喬靈點了點頭,知道再說無益,起身離開。
天氣越發的暖和起來,蘇籬也終於不用每天困在屋子裏了,出來在院子裏走動走動,整個人的精神狀態也好了許多。
唐念最近也是忙的很,為了把唐牧白的生日辦出個樣子來,在家天天忙的不可開交,都沒有時間來找蘇籬玩。
不過許安然倒是突然空了下來,找蘇籬坐坐,喝喝下午茶。
「你怎麼突然這麼閒了?不是要辦公司嗎?」
「突然間覺得好累,覺得這樣的生活真的是一點意思都沒有。」
蘇籬不明所已的笑了笑,「你這什麼情況?」
「沒有什麼情況啊,就是倦怠期吧,忙了這麼多年,突然想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蘇籬點頭,「的確,不要讓自己太累了,想休息就休息吧,什麼時候休息夠了就再開始吧。」
許安然看着花面青蔥茂盛的花花草草,突然長嘆一聲,「你知道嗎?我現在特別羨慕你的生活。」
「我?我有什麼好的?挺着個大肚子哪都不能去。」
「不是哪也不能去,你這是安定下來了,這裏有家,有你的丈夫,有你的孩子,現在就算讓你走,你也捨不得了,是不是?」
蘇籬想想,好像她說的還真是那麼回事。
就算現在她沒有懷着孩子,但如果再讓她拋下所有,給她自己,讓她去任何地方,她都好像舍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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