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然被蘇籬說的有些糊塗了,「他是什麼意思?他既然只需要這一場婚禮,那麼婚禮之後他再離婚就可以啊,為什麼一輩子都不會離婚?」
許安然大膽而直白的問出了蘇籬心中一直想不明白也一直害怕去想的問題。
見她不說話,許安然就有些害怕了。
認識這麼多年,她很少看到她這樣的表情,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那個,我知道你也有苦衷的,你就當我沒問吧。」
蘇籬抿了抿嘴,說道:「沒事的,我又沒有生氣,只是你問的這些問題我也沒有辦法回答你。還有,你也知道的,這場婚姻,從一開始,我就沒有選擇的權利。」
許安然抓起她的手,輕輕的拍了拍,「我懂,雖然你嫁給了人人攀附的衛大老闆,但是我知道,豪門沒有那麼好進的。」
如果對許安然不了解,一定會被她這一番肺腑之言給感動到,但是作為她的閨蜜,蘇籬才不會上當。
「行了啊,別裝了,我怎麼沒在你的眼裏看到一點同情的樣子呢?」
許安然馬上就變了一張臉,神情間帶着鄙視地說道:「呸!同情?我這一個小平頭老百姓,憑什麼來同情你啊,你現在分分鐘就能拿錢砸死我好不好?」
「庸俗。」
「是是是,我庸俗,我就喜歡別人拿錢砸我的滋味兒。」
許安然正說的起勁,化妝室的門再一次的被推開,許安然有些尷尬的看着進門的衛乘風,不知道剛剛那句話有沒有被衛大老闆聽到。
「衛總,您好。」
衛乘風看了許安然一眼,輕輕點了點頭,算是回應。然後就將目光落在了依然坐着的蘇籬的身上。
只是,這一眼,卻讓衛乘風的瞳孔猛然一縮。
蘇籬卻沒有注意到他的變化,問道:「現在要準備出去了嗎?」
「沒有,時間還早。」
「哦。」剛剛才打算起身,聽到他這話之後又坐了下來。「那個,你有沒有吃點東西?」
「我早上不是吃撐了嗎?」
衛乘風聲音低沉,這樣的話說出口,居然讓人有些分不清到底是在開玩笑,還是真的生氣了。
許安然倒是看也一點端倪來,只是這裏沒有她什麼事,更沒有她多嘴的餘地,便悄悄的退了出去。
蘇籬咬着唇,看着他,「所以,你是來找我算賬的?」
衛乘風坐到剛剛許安然坐過的地方,胳膊撐着雙腿,淡然地說道:「也不算。」
「你生氣也沒用,那早點已經被我扔了。」蘇籬視線一個勁的往他的身上瞥,想了想,又揚着下巴問道:「難道我那麼做不對嗎?」
「哪裏對了?」
「哪裏都不對。」
想起之前的情景,蘇籬就忍不住的生氣,「這就像你不願意讓我把飯給衛臨風一樣,我也不願意看別的女人給你買早餐。」
她在意的不僅僅是買早點,她更在意的是這個女人對他的生活習慣都瞭若指掌,這個就容不得了。
衛乘風突然伸手捏住她的小下巴,語帶輕佻地問道:「別告訴我,你對我認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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