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的確是在自欺欺人。
段行之沒有說話,沈居安也知道他向來是個心裏有數的人,並沒有再逼問他什麼,而是就此將這個話題打住,說道:「我一會兒把聯繫方式發給你,你自己過去就行了。」
「好。」
「不過行之,做為朋友我還是要和你說一句,感情的事勉強不得,還是要遵從自己的內心才好。」
掛斷電話,段行之便閉着眼睛陷入了沉思。
遵從內心?
要怎麼遵從呢?他的內心和他的原則是背道而馳的,他必須要捨棄一樣才可以,那麼他可以捨棄的,只能是他的內心,原則一但被打破,就像是這麼多年建立起來的城牆被推倒一樣,讓他沒有安全感。
沒多一會兒就收到了沈居安發來的信息。
六點整,大家都下了班,段行之也正點出來。
「跟我一起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白芷正關着電腦,問道:「去哪裏呀?」
「去了就知道了。」
白芷拿起自己的包,說道:「您不說,我就不去。」
她說這話的時候多少帶着幾分無賴的意味,這樣的她倒是難得一見。
段行之笑笑,也學着她的語氣耍起無賴來,「你不去,我就扣你工資。」
「……」白芷一陣無語,一時沒反應過來從他的嘴裏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您,您怎麼能這樣?」
「去不去?」
他都這樣了,她能怎麼還不去?被扣工資這可是大事,雖然她現在沒有犯什麼大的錯誤,但只要他想挑刺,那扣她工資還真是分分鐘的事兒。
只是,為了私事而用公事來威脅她,還真不像是他的風格。
白芷只能無奈的跟他走了。
他也不說去哪,車了開出去許久之後才在近郊的一個老舊的小區停了下來。
「到了,下車吧。」
白芷下車,晚上有些涼了,她今天喝說是穿了外套,但還是抵不住這襲卷而來的冷空氣,打了個哆嗦之後問他,「這是哪兒啊?」
「進去就知道了。」
段行之看着那個地址,順利的找到地方,敲了敲門,來開門的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太,看着很是溫和。
只是還沒進門,就聞到了一股特殊的香氣,像是中藥的氣味。
「之前給李老先生打過電話了,我姓段,帶我朋友過來看看。」
「知道知道,快進來吧。」
兩個人進屋,段行之低頭對她說道:「這位李老先生是很名的中醫,你不是身體不舒服嘛,讓他看看。」
已經到了這裏,白芷再說什麼都沒用了。
李老先生從書房裏出來,段行之又打了招呼,大家在客廳里坐了下來。
「是這位小姐要看病嗎?」
白芷點頭,「是的。」
「那你坐到這邊來,我看看。」
白芷坐到挨着李老先生的那邊。
「嗯,看你的臉色就知道體質太寒,平時手腳冰涼而且有痛經的毛病,是不是?」
白芷臉色微紅,但是在大夫面前,還是大方的點頭,「是這樣沒錯。」
「手伸出來,我號一號脈。」
白芷也是聽話,不過第一次看中醫,所以也不免的有些緊張。
「你這體質太寒了,可能……,我給你開點藥,每天定時定量,先喝三個療程,然後再到我這裏來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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