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剛剛還因為她而起的陰鬱的心情突然一下子就明朗了起來。
衛乘風勾了勾嘴角,斜身倚在門邊,聲音不高不低地問道:「要我數數嗎?」
「一……」
「二……」
「三……」
然而,三聲就這樣過去,裏面仍舊沒有任何回應,若是以往,在數到『二』的時候,她就已經乖乖的投降了,可是這一次……
衛乘風挑了挑眉,心情倒是沒多不好,反而又叩了兩下,繼續威脅道:「你要知道,這裏每一個房間的鑰匙我都有,你是想自己主動來開呢?還是讓我來開?」
屋裏的哭聲停了一下,然後哽咽着含糊不清地問道:「兩者有什麼區別嗎?」
衛乘風握着空拳掩在嘴角,眼裏卻是怎麼都遮掩不住的濃濃的笑意,聲音卻是偽裝的極好,依然是冰冷得很,「結果不一樣。」
裏面再次的安靜下來,再響起的時候,聲音就大了很多,好像人就靠在門板上,「有什麼不一樣的?」
「你自己來開,我可以考慮原諒你,如果由我來開,那你最好乞求還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蘇籬身子猛地一哆嗦,小手放在門把上,糾結着,猶豫着。
衛乘風這話里肯定是有威言慫聽的成分在,再怎麼樣,他也不會真的打死她的。
但她現在怕就怕,他不怕死她,而是把她打個半死,那還不如打死她呢。
開,還是不開?
死,還是不死?
衛乘風把話說到了這個地步,就已經沒有給蘇籬選擇的餘地了。
門鎖輕輕的轉動,關緊的房門一點一點的被拉開,露出她的一雙惶然的大眼睛。
衛乘風可沒有耐心跟她磨蹭,大掌一伸,直接就將門推開。
蘇籬沒有想到他會來這麼一招,直接被他震的連連退後了好幾步,然後跌坐在地上,形象全無。
她雙手撐着地面,抬頭看着他,臉上還帶着未乾的淚痕,樣子看上去煞是可憐。
「你,哪有你這樣開門的?你就不怕撞死我嗎?」
衛乘風微微彎身將她扶了起來,「把眼淚擦擦,髒死了。」
蘇籬扁了扁嘴,走到一邊,抽了幾張紙巾擦了擦臉,然後又重新把眼鏡戴上。
「為什麼不開門?」
「我說了,我已經睡了。」
衛乘風往床邊一坐,又問道:「為什麼哭?」
「我哭怎麼了?你這麼嚇唬我,我能不哭嗎?」
「我嚇唬你?」
蘇籬把紙巾扔到垃圾筒里,然後眼含怨念的瞪着他,說道:「你都說要讓我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還不是嚇唬我?」
「你是在那之前哭的。」
「那之前怎麼了?那之前你是怎麼對我的?動不動就跟我甩臉子,我就不能哭上幾嗓子了?我委屈,我發泄一下還不行了?我沒礙着你吧?」
衛乘風微眯着眼睛打量着她,語氣已經變得舒緩而溫和,「蘇籬,你嘴皮子這麼厲害,你還能委屈?」
「蘇籬,我不喜歡別人騙我,我只是想知道你為什麼心情不好。」
蘇籬嘴巴動了動,最後說道:「我問你的問題你可以不回答,為什麼你問我,我一定要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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