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蘇籬醒過來的時候,衛乘風已經不見了,他什麼時候走的,她並不知道。
看着窗紗外那明亮刺眼的太陽,她也能猜到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扭頭看向桌邊上的小鬧鐘,果然,十點。
昨天晚上到底還是被他折騰到了後半夜,雖然因為顧及她某處的不適,已經極盡的溫柔了,現在卻仍舊比昨天腫的更嚴重了。
倒吸了一口氣,披着浴袍下了床,拉開窗紗,拉開窗子,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就轉身去了浴室。
只是站在浴室的鏡子前,蘇籬又羞憤不已,那滿身的深淺不一的印子讓她……怎麼出去見人?
泡了個熱水澡,覺得舒爽了許多,只是才從浴室里出來,就聽到手機在想,她剛想去接,鈴聲卻突然又斷了。
她看了一眼,三個未接來電,都是衛乘風打來的。
蘇籬想也沒想的就撥了回去,那邊倒是接的很快,才響了一聲就接了起來。
「是不是打擾你睡覺了?還沒起嗎?」衛乘風的聲音溫柔的很。
「起了,剛剛在洗澡呢,沒聽見,你現在在機場嗎?」
衛乘風低沉的笑聲傳了過來,「在機場是沒錯,不過我是在b市的機場,我才下飛機。」
「b市?這麼快?你點走的?」
蘇籬驚訝不已,仿佛剛剛還在一起的兩個人,不過一瞬間就已經相隔萬里了,一時間有些恍惚。
「我六點就從酒店走了,有沒有想我?」
蘇籬呶了呶嘴,「才沒有,你是自己回去的嗎?還是和段行舟一起回去的?」
「當然是一起啊,你以為我會放心你一個人在那裏嗎?」
蘇籬這才笑了起來,「那就好,有車來接你吧?」
「嗯,有的。」
「那就趕緊回去,好好照顧孩子們。」
衛乘風低笑,「你要是不放心,就趕緊回來,我非常樂意,我想孩子們也會非常樂意的。」
蘇籬給了他一句』想的美』就掛子電話。
衛乘風掛了電話,然後上了自己的車。
「老闆,去哪兒?」
「回家。」
蘇籬平靜了一會兒之後才給許安然打了電話過去。
「起了嗎?」
「還沒,你起了?」
「嗯,有點餓了,想出去吃飯,你要不要一起?」
許安然』唔』了一聲,說道:「你等我一下吧,我去沖個澡,一會兒過來找你。」
「好。」
蘇籬也去袋子裏翻衣服,還好之前買的兩件衣服都是休閒的天天袖,一點都不露,所以還能遮住那些印子,只是鎖骨以下是沒有問題了,那鎖骨以上……肯定是遮不住了。
蘇籬翻出自己的粉底液,往那些印子上搽啊抹的,可是這畢竟不是遮瑕膏,也僅僅的能淡化一點,想遮住是不太可能的。許安然來敲門,蘇籬去開了門,兩個人看見對方都是愣,然後又都抿嘴笑了起來,笑過之後又是短暫的尷尬。
要說蘇籬慘,許安然也沒好到哪裏去。
儘管兩個人是好閨蜜,可是在這種時候,也不免還是會不好意思啊。?不過還是許安然比蘇籬放的開,玩笑道:「行了,別抹了,抹了也能看的清清楚楚的,你家衛老闆下手挺重啊。」
「你家段行舟也不弱啊。」
女人就是這麼神奇,兩句調侃就能把尷尬化於無形。
許安然挑了挑眉,「我們這是努力要生孩子,難道你們這是還想奔着第三胎努力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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