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籬皺了皺眉,抿着嘴唇低聲說道:「不用了,他應該不會擔心的。」
既然她這樣說,段行之也不好再說什麼。
兩個人喝完了粥,蘇籬便主動說道:「我來洗碗吧。」
「不用了,我自己來可以了,你要不要先洗個澡?」
蘇籬看了看自己的形象,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髮,說道:「那個,好吧,我先去洗一下。」
「你等一下。」
段行之進屋之後又出來,手裏多了一套衣服。「家裏沒有女人,所以沒有女人的衣服,這是我的,還沒穿過,你先穿吧。」
蘇籬擺了擺手,「不用了不用了,我洗完再穿我自己的衣服就行了,反正一會兒也是要走的。」
段行之笑笑,「那好吧。」
不管是不是和衛乘風鬧了彆扭,這樣穿別的男人的衣服,她心裏都覺得有些彆扭的。也許是因為有了愛的人,所以下意識的和除了衛乘風之外的所有男人都保持一定的距離。
蘇籬一邊想着脫衣服,可越是這樣想着,心裏就越覺得悲傷難過。
畢竟她再怎麼做,衛乘風也還是不相信她,不相信她也就罷了,居然還趕她走……
趕她走……
她這算是被掃地出門了嗎?
草草的沖了個澡,然後又換回自己的衣服,頭髮吹的半干,然後從浴室里出來。
段行之正在看報紙,看到她出來便問道:「洗完了?過來坐。」
蘇籬走過去,卻沒坐下,「那個,謝謝你昨天晚上的照顧,我得走了。」
他指了指她未乾的頭髮,「你頭髮都沒幹,怎麼出門?昨天晚上下雪了,外面很冷的,你現在這樣出去會感冒的。」
「啊,沒事,我坐車走,應該沒事的。」
段行之卻笑笑,說道:「你不用跟我客氣的,坐吧,要走也不差這一會兒。」
既然他已經這樣說了,她再推拖就顯的太不實抬舉了,在另一邊的沙發上就坐了下來。
段行之把報紙放下,然後給兩個人倒了茶水,似是隨意地說道:「其實夫妻之間鬧矛盾也是正常的,現在看起來是很嚴重的大事,過後再想想可能就覺得不算什麼了。」
蘇籬握着水杯,垂着眉睫說道:「道理是這樣的道理,但在當時,這的確就算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昨天才發生的事情,我沒有道理現在就想通。」
「也許他早已經後悔了呢?我看得出來,衛先生還是很愛你的。」
「這是兩回事,有些時候都與愛沒有關係的,錯了就是錯了。」蘇籬想笑笑,讓人覺得她無所謂,可是嘴角卻沉重得很,怎麼都翹不起來。
段行之卻笑了出來,說道:「看來我這個人並不適合當一個說客。」
「謝謝你,我明白你的心意,我心領了。」蘇籬喝了口茶,然後又說道:「段先生,你是一個溫柔的男人。」
「溫柔?」段行之無奈失笑,「但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喜歡這樣的溫柔的,也許……對某些人來說,我並不是一個溫柔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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