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母又瞪了他一眼,只是這眼裏卻也少不了那濃濃的寵溺。
「安然為什麼會住院進醫院?還不是你這個渾小子惹的禍嗎?我還沒罵你呢,你趕緊給我一邊呆着去。」
段行舟向來拿這個媽沒有辦法,轉頭去求他爸爸,「爸……」
段父雖然是一派威嚴持重的樣子,可是對自己的老婆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在老婆和兒子之間,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堅定的站在了老婆的隊伍里。「你媽說的對,這筆賬等回家再跟你算。」
段母沒再管這個兒子,轉頭又對許安然笑了笑,說道:「安然啊,我這麼做你,你不介意吧?」
許安然看到現在也沒看出他們家這是要搞什麼事情來,想了想,只能靜觀其變,點了點頭,「不介意。」
「那就好。」段母像是鬆了口氣一般,拍了拍她的手,說道:「我生了三個兒子,行舟他是最小的,也是最受我們溺愛的,以至於他現在的行為是越來越不像話了,今天的事情我也聽行之說了,是我們家對不起你,在這裏,我替我這個渾帳兒子向你道歉,好不好?」
一個是死不認錯,死不悔改。
一個是上來就道歉。
這是什麼情況?他們段家是怎麼回事?
「伯母,其實您可能還不太清楚,我不是受傷最嚴重的,受傷最嚴重的是我另外一個朋友,到現在我還不知道他怎麼樣了呢,但情況肯定不太樂觀。」
「這個……」
還沒等段母說什麼,段行舟就情緒激動的上前嚷道:「什麼情況不太樂觀,我不是說了嘛了,他就是斷了兩根肋骨。」
「小三!」段行之先看不下去了,沉聲喝止了這個腦子缺根筋的弟弟。
許安然抿着嘴,也是紅了眼眶,「就是斷了兩根肋骨?瞧你說的多輕鬆啊,你還要想怎麼樣?你是想要了他的命嗎?」
段母此時卻安慰她道:「安然,你先冷靜一下,不要生氣,你還病着呢,現在生不得氣,三兒這次做的事情的確是過火了,你看這樣好不好,一會兒我讓老大去看一看你的那位朋友,他傷成什麼樣,我就把三兒打成什麼樣,你看怎麼樣?」
許安然驚了,她開始摸不透段母這個人了,她這是……要廢了她兒子嗎?她真的捨得嗎?還是說,她在試探自己?
「……伯母,段家肯定有段家的規矩,我一個外人自然是不好說什麼的,不過這事兒受到傷害的是我的朋友,我不能代他做決定的。」
許安然的意思也量財明顯不過了,你們怎麼打段行舟那都是你們段家的事兒,但想借着這種行為就把這事給敷衍過去,那她可不干。
段母斜了段行舟一眼,轉頭又笑道:「安然果然是個明事理的姑娘,我看這樣吧,等你出院了,就讓行舟把你接到家裏來,我們也方便照顧你。」
段行舟一聽這話,又激動了,興奮的上前來,「媽,你說真的?」
段母卻看都不看他一眼,揮了揮手道:「你先給我滾一邊去,安然還沒答應呢,你高興個什麼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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