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行舟顫着身子退後了一步,着急的是被她的眼神給嚇到了。
他知道,許安然是真的恨極了他了。
他想要上前去解釋,但她已經被護士推走,邁出去的腳步又生生的收了回來。
可沒遲疑多久,他便又再一次的追了過去。
這個時候,她身邊一個人都沒有,他怎麼能放心離開,就算她不想看到自己,他也不能這麼做。
檢查做的很快,她其他地方沒有外傷,意識也還清醒,既然是撞到了頭部,那麼主要做頭部檢查就可以了。
結果也很好,輕微的腦震盪,只要住幾天院觀察一下再好好休息就沒有什麼大問題了。
最高興的莫過於段行舟,如果她真的因為自己的魯莽而出了什麼事,那麼段行舟就只能以死謝罪了。
辦好了一應手續之後,段行舟才去病房看她。
不知道為什麼,眼前的薄薄的一扇房門,卻像是隔在他和許安然之間的一道厚厚的牆,隔着兩個人,讓他永遠沒有辦法走到她身邊去。
現在又出了這檔子事,想要走到她身邊,恐怕更難了吧?
但,不管怎麼難,他都要定了她,不僅要走到她身邊去,還要走進她的心裏去。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還是推開門,走了進去。
許安然正躺在那裏,閉着眼,臉色依然蒼白得看不到一絲血色。
他走過去,在床前站定,盯着她看了一會兒,然後慢慢的蹲下來,握着她的手,說道:「我不知道你有沒有睡着,但是安然,對不起,我沒想要傷害你的。」
許安然依然緊閉着雙眼,沒有給他任何回應。
「安然,我知道這一次是我不對,是我衝動了,但我是真的被氣到了,我不想讓你跟那個崇明在一起,你又說了那些話刺激我,我是真是……沒有控制好我自己……」
「安然,你會原諒我嗎?」
段行舟絮絮叨叨的說着,許安然卻還是沒有任何回應。
段行舟也知道,也許許安然一直都是醒着的,只是不願意再理自己,不僅不想和他說話,可能連看他一眼都不屑了。
他停了一會兒,握着她的手卻一直沒有鬆開過,然後又接着說道:「我知道你怨我,恨我,但我求求你,別不理我好不好?哪怕你起來罵我,我都願意聽的,我保證不回一句嘴。」
然而,不管他說什麼,仍舊都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他也便不再說了,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裏看着她,守着她。
過了許久,他才聽到她冷漠的開了口,「你走吧。」
聽到她開口,段行舟是驚喜不已,握着她的手又緊了緊,「安然,你終於肯理我了?」
許安然卻冷漠如初,「你不用再說什麼,我也不想再聽你說什麼了,你還是走吧。」
「我不走。」段行舟抿了抿嘴角,又說道:「除非你原諒我,否則我一定不會走的。」
許安然蹙了蹙眉,也不和他再犟,「崇明呢?他怎麼樣了?」
提到崇明,段行舟的臉色又變了變,但卻還是老實的回答,「你放心吧,我打了急救電話,你剛到醫院的時候,他也到了,應該是沒有什麼事。」
「應該?」
段行舟喘了口粗氣,老大不情願地說道:「好好好,我去問問還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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