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以前許安然要是知道她和崇明之間會這樣曲折並且最後是這樣的結局,那麼她肯定不會開始這段關係。
所謂吃一塹長一智,有了上次的經驗教訓,她怎麼還敢在其他關係沒有處理好之前就再冒然開始另外一段關係呢?
從蘇籬那裏回去,到家的時候已經午夜,沒想到才把車停好,就看到段行舟向她走了過來,手裏還抱着一大束白色的玫瑰花,外加一個小盒子。
蘇籬停了腳步,問道:「你怎麼在這兒?」
「等你。」
段行舟又上前一步,把花遞了過去。
蘇籬想了想,還是把花接了過來,段行舟卻還伸着手,把小盒子舉到她面前,「禮物。」
「花兒我收了,禮物就算了。」
段行舟卻沒要收回來的打算,手依然舉着。
許安然皺了皺眉,有些厭棄地說道:「段行舟,你怎麼還是這樣?」
段行舟不發一言,打開盒子,將裏面的東西盒出來,然後抓起她的手,霸道而粗魯的就套到了她的手腕上。
「這是什麼?」
許安然去摸手上的東西,冰涼的觸感讓她猜到了手上是什麼東西,然後想也沒想的就要把東西摘下來。卻被段行舟一把按住。
「別摘。」
「我不要。」
「你必須要。」段行舟強硬又蠻橫地說道,「你信不信,你現在把它摘下來,我立馬就能把它給扔了。」
「你……」
她信,這種事情他是真做的出來的,她怎麼不信?
她還記得以前,他們兩個吵架,後來他買了一塊價值不菲的手錶來哄她,她那個時候心裏正氣,不想原諒他,死活不肯要,他當時就把手錶給扔馬路上去了,正好過來一輛車,直接就給碾了粉碎。
當時她只覺得他是大少爺脾氣,有錢任性,但現在看來,他做事倒是真的不擇手段。
「好,謝謝你的禮物,我收下了,時候不早了,回去吧。」
段行舟卻沒動,許安然見他沒動,本來想問他怎麼還不走的,但想想又覺得生氣,實在是不想理他,便繞過他,自己上了樓。
可段行舟哪裏是這麼好打發的?她上樓,他便跟在她的身後,直到她在自家門前停了下來,這才轉身冷冷的看着他。
「你到底想幹嘛?既然是想要送禮物,那麼禮物送到了,就回去吧。」
段行舟卻面不改色地說道:「我在這裏等了你六個小時,凍得快要僵掉了,你總得讓我進去暖和暖和吧?」
「大半夜的,你到我家來暖和什麼?回去吧,我不想和你吵架。」
段行舟卻靠在門邊上,無賴地說道:「我就不走。」
如果說,大家都是理智的人,那麼一切都好辦。
可偏偏段行舟他就是一個無賴,而且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無賴,許安然對無賴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她能怎麼辦呢?
為了不讓他進屋,自己也陪他站到天亮嗎?
可是趕人?人家明顯就是不想走啊。
這件事情到最後,妥協的只能是她。
許安然咬了咬牙,拿出鑰匙來開門,本來想自己動作快一點,進去之後就把門給關上,但段行舟動作更快,趁着她開門的時候就把門給擋下來了,一下子就擠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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