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行之離開以後,白芷便又是許久未眠。
他的話久久盤旋在耳邊,扎的她的心尖一直都疼着。
他問她,當夜深人靜去思念一個人的時候,那個時候她真的很好嗎?
不,她當然不好。
剛從這裏離開的時候,她也是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想他想的要瘋掉了一樣,甚至有時候要吃安眠藥才能強制自己睡着,直到一年以後,這種情況才慢慢的好了一些。
他說他不想再過那樣的日子,她又何嘗的想過呢?
只是……
他們真的還能夠在一起嗎?
雖然她的這個婚和這個孩子都有隱情,但就算是這樣,她又憑什麼嫁入段家呢?
第二天依然是假期,白芷也沒有去上班,而是早起就帶着白小白去了西山公園。
在那裏玩了一上行之後,在回去的路上,白芷又去了之前看過的那家老中醫那裏。
四年沒有過來了,沒想到那位老中醫居然還記得她。
把了脈之後,老中醫點了點頭,「你一直都有在調理身體嗎?」
「嗯,一直有在調理,平時生活中也很注意了,我現在身體……怎麼樣了?」
「還不錯,我記得你四年前體質還很寒涼,現在已經好多了。」
「那……」白芷覺得自己的喉嚨有些發緊,心裏也有些發緊,卻還是問道:「那,那我現在可以生了嗎?」
老中醫笑呵呵的點頭,「可以了,你現在狀態還不錯,如果現在還吃着藥,那藥也可以停了,可以備孕了。」
懸在心裏多年的大石突然就落了下來,白芷的鼻子有些發酸的想要哭的感覺,可還是勉強忍住了,一味的對老中醫道謝。
直到離開這裏之後,眼淚才嘩拉拉的掉了下來。
她這一哭,可把白小白給嚇壞了,雖然他聽不太懂那個老頭說的是什麼意思,但媽媽從那裏出來之後就哭了,想來說的也不是什麼好事。
「媽媽,媽媽你怎麼哭了?」
白芷抹了抹臉上的眼淚,笑了笑,「媽媽沒事,媽媽是高興的,這是喜極而泣,別擔心。」
白小白伸手也幫着媽媽擦眼淚,「高興也能哭嗎?」
「當然了,太高興了也會哭的。」
白小白不太相信媽媽的話,他從來都是受傷了,疼了,才會哭的,還從來沒有因為高興而哭過呢,高興應該笑才對啊,為什麼要哭呢?
白芷拉着他的手,到了路邊等公交車。
其實從這裏坐公交車到市區要會好久,而且還要轉車,但今天的心情格外的好,所以帶着小傢伙坐上了公交車,而且是坐在了最後一排,看着外面的風景,難得這樣愜意。
可是,之前還高興的,但想想又覺得沒有什麼可高興的。
她就算是身體調理好了又能怎麼樣,她現在是單身一個人,給誰去生?
車子停了下來,到了終點站。
白芷帶着兒子下了車,左右看了看,才發現,這個地方她是沒有來過的,不過是公交車站,人也多,倒沒有那麼害怕,本來是想轉車的,但想了想還是在路邊招了出租車。
只是回到樓下之後才看到,段行之的車就停在那裏。
見他們回來,他急匆匆的從車裏下來,一臉的擔心,「你們去哪兒了?打你電話怎麼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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