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之間橫着的不是別人,是我們自己,你明不明白?我要是想分,我可以隨時都跟他分,但即便我跟他分了,也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的。」
沈小洛不忍傷他,卻還是要傷他。
因為這是事實。
他們之間橫桓着的一直都是他們自己,是她心裏過不去那個坎兒,和別人沒有半分錢的關係。
段行森臉色灰敗的看着她,那緊繃的神情讓沈小洛覺得自己已經聽到了他磨牙的聲音。
「我們兩個,不可能了。」
最終,她還是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一個最終的判決,對段行森來說,無疑相當於『死刑』。
「不可能了,你說我們不可能了?」段行森微眯着眼睛問她。
「是。」
段行森又退開了兩步,然後雙手插着褲子口袋,說道:「好,那你走吧。」
他居然這麼痛快就放她走,這前後的態度差的實在不是一星半點,差距大的實在也是不正常。
沈小洛剛開始沒太敢動,可是緩了一下之後還是蹭下了床,等挪到門口的時候才又停下來,扶着門框看着還站在原地的他。
「你……不會做什麼吧?」
段行森卻連頭都沒回,只是冷冷地說道:「你要是現在不走,那你一會兒就真走不了了。」
沈小洛猶豫了一下,雖然心中有許多的疑慮,但最後還是離開了。
段行森聽到關門聲之後,便一腳將牆邊的花架給踹倒了,花盆頓時碎了一地,就像是他的心一樣,已經被傷的沒有一處是完整的了。
她說他們再也不可能了?
什麼叫不可能?
他們彼此相愛,怎麼就不可能了?
她不是不願意跟那個顧懸分嗎?那他就讓他們非分不可。
她不是說就算沒有顧懸也還會有別人嗎?
那他就看看,以後還有哪個男人敢出現在她的身邊。
就算是不結婚,就算不在一起,他也不想看着她結婚生子。
既然要孤獨終老,那他們就一起孤獨吧,說什麼祝福的話,那都是狗屁,不管怎麼樣,他都要她陪着他。
沈小洛出了公寓,打車回了酒店。
看着這熟悉的街道,這熟悉的燈紅酒綠,沈小洛的思緒也再一次被帶回到了大學時代。
那個時候她還跟段行森在一起,最開始的時候,幾乎每個周末都在一起過。
再後來,他為了她,把公寓搬到了學校附近,那個時候基本上就是同居的狀態了。
從前她還不怎麼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日子,現在想來,那應該是她人生當中最美好,最幸福的日子了。
只可惜,那樣的日子,以後再也不會有了。
她現在只想着,快點結束這裏的工作,然後快點回到g市去,遠離這裏,遠離這個男人。
雖然想他,但既然不能在一起,還是遠離一些的好。
他們這一夜發生了什麼,沒有人知道,顧懸自然也不會知道。
只是,當段氏的副總裁找上他的時候,顧懸還是懵了一下。
不過這位段先生他是見過的,在他和沈小洛相親的那一天,他也在。
「不知道段先生找我是有何用意,是公事還是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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