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念開始還沒明白蘇籬的意思,可想了想,又回過味來,笑了笑,說道:「你說的沒錯,等我什麼時候心靜下來了,什麼時候再回去吧。」
有時候吃慣了精緻的東西,粗茶淡飯反而別有一翻趣味。
這屋裏是有暖炕的,吃飽了之後,三個女人往暖炕上一歪,喝茶聊天。
許是屋裏太暖和,這炕太舒服,聊着聊着就都睡着了。
唐念醒的最早的,看着兩個還在睡,便輕笑一聲,下了炕,坐到桌邊來發呆。
白天,雖然是睡覺,倒也都睡不太久的,沒一會兒,許安然也醒了過來,倒是蘇籬現在因為懷孕的關係,睡的比較多,還沒有醒過來。
許安然坐到唐念身邊,問道:「在想什麼?」
唐念把手機放下,雙手托着下巴,頗有些無聊的說:「沒想什麼。」
「其實你不用為了這件事煩心,我覺得這都不算什麼事的,情侶之間哪有不吵架的?你也沒必要因為他咬了你這一口就耿耿於懷的放不下。」
「我不是因為脖子上這一口而放不下,我只是覺得……他對我掌控欲太強了,現在的我,和從前的我,完全不一樣了。安然,你說男人是不是都會變的?沒在一起的時候是一個樣,在一起了,又是另外一副模樣了。」
「這是肯定的啊,不過我覺得,只要有一點不變,那就都不算什麼。」
「什麼?」
「他愛你,只要他一直都愛你,那就夠了。」
唐念搖頭,「我覺得不是這樣的,如果我只求他愛我,那我就不是我了,我就是為他而活了,我不要這樣,我想和他在一起,但我還想繼續做我自己,愛情只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但不是全部。」
許安然看着她,認真地說道:「念念,有時候我真是羨慕你啊。」
「羨慕我什麼?」
「羨慕你不管到什麼時候,都依然活的自我,活的瀟灑,不為任何事情所牽絆。」
唐念苦笑,「我這哪裏瀟灑了?我要真是瀟灑,不為任何事情牽絆,我也就不會坐在這裏煩惱,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要說無牽無掛的,我看咱們三個裏面,只有你做得到。」
「我?」許安然挑了挑眉,「怎麼會這麼說呢?你不知道,我的煩心事兒多着呢。」
「你那些工作上的事情就不要提了,但好歹你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樣的生活,比如說段行舟……」唐念說到一半就有些後悔了,瞄了許安然一眼,見她臉上並沒有什麼異色,才清了清嗓子,說道:「我一直都覺得你心裏面的那個人是段行舟,但你還能放手的這麼瀟灑,實在是挺讓人佩服的。」
提起段行舟,許安然有一瞬間的失神,「我這就叫瀟灑了?你和蘇籬也不差的好嗎?想當初蘇蘇可是帶着球跑的,要是這麼論起來,她比咱們兩個都果斷。」
「你說的對,做人就該果斷點。」唐念豪氣地說道,不知道為什麼,這麼一聊天,原本堵在心裏頭的東西一下子就疏通開了,現在通體暢快得很,又元氣滿滿的恢復成了原來的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唐念,「我想開了,安然,咱們一會兒就走吧,你陪我去玩個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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