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蘇籬迷迷瞪瞪的不愛起,六點多的時候醒來過一次,可是翻個身,又睡着了。
衛乘風也實在是不忍心叫她,可又擔心她一直這樣睡着不太好,再說,一日三餐也該是正常的,一點東西都不吃也不行啊。
於是,他起來之後就輕輕的搖了搖她,低聲叫道:「寶貝兒,起床了。」
蘇籬皺了皺眉頭,沒動。
「寶貝兒,起來了,起來吃點東西,然後再睡,嗯?」
「不想起,起不來……」
她現在頭昏腦脹的,是真的起不來。
衛乘風坐在床邊,把人給抱了起來,靠在自己懷裏,溫聲軟語的哄着,「現在時間不早了,不吃東西可不行,你要是實在不愛起,我讓人把早餐送上來,你在床上吃好不好?」
蘇籬搖頭,強打起精神推開他,然後起床去了衛生間。
可能是還沒有怎麼醒過神來,走到衛生間門口的時候額頭還撞到了門框,『哎呀』一聲,自己也精神了,也成功的把衛乘風給招來了。
「怎麼樣怎麼樣,磕到哪兒了?我看看。」
蘇籬推開他,有些氣悶地說道:「我沒事,就碰了一下而已。」
衛乘風扒着她泛紅的額角,心疼不已,「怎麼能說沒事呢?都紅了。」
「那還不是你非要讓我起來呀,不然也不會有這檔子事了。」蘇籬嫌棄的推了推他,「你快離我遠點,你身上的味兒我聞不了。」
這話音才落,蘇籬就捂着嘴巴衝到了馬桶前,又吐了起來。
這說吐就吐?
說聞不了就一刻都聞不了了?
衛乘風站在門口有點發傻的看着她,等反應過來之後想衝過去,又止住了腳步。
她說聞不了他身上的味兒,他還是別過去給她添堵了。
可是,她這毛病可不怎麼好啊,真要是聞不了他身上的味兒,那以後他都不能靠近她了嗎?晚上睡覺也不能在一張床上睡了嗎?
想到這些,衛乘風不由覺得嘴裏有些發苦。
等蘇籬吐完了,衛乘風往後退了一步,問道:「我身上什麼味讓你受不了了?」
蘇籬漱了漱口了,緩了口氣才問道:「你是不是噴什麼東西了?」
「是噴了古龍水了,我每天都噴啊,怎麼了?」
「以後別噴了,不,你要是想噴也可以,別靠近我就行。」
別靠近她就行?
說的那麼容易,他能為了噴個什麼香水就不靠近她嗎?
別說時間久了,就是一天不抱她,他都受不了啊。
「那我現在去把衣服換了。」
「不用,你不是還要去上班嘛,今天就這樣吧。」蘇籬吐了口氣,歪頭看他,「你會不會覺得我特別麻煩?特別不講道理?」
現在的她和以前比,的確是有些麻煩和不講道理。
可是……
「沒有,這樣的你才讓我覺得真實。」
現在衛乘風的情商比以前高了真的不是一點半點,好歹也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他相信,如果他現在點頭同意她剛才的話,那下一秒,她就能離家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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