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唐牧白的電話,蘇籬很是意外。
「唐先生找我有事?還是說念念有什麼事?」
「念念沒事,有事的是乘風。」唐牧白長腿交疊着,姿態悠閒得完全就是一個局外之人。
「乘風?」聽到衛乘風的名字,蘇籬心頭不由得一跳,也緊張的站了起來好,「他,他怎麼了?」
聽出她語氣中的緊張,唐牧白不由得笑了笑,說道:「他被人給下了藥了,現在正人世不省的躺着呢。」
蘇籬身子一晃,幸好及時的抓住桌沿才沒有摔倒,可一張小臉已經刷白無比,「他……」
她想問他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生命危險……
可是所有關心的話到了嘴邊都梗住了,眼眶也不知不覺的紅了起來。
「蘇籬,你要不要回來看看?」
蘇籬扶着桌子又慢慢的坐了下去,眼淚也無聲的流了下來,「我……我現在……」
「其實,在k市和在b市現在對你來說已經不重要了,不是嗎?你真的不擔心乘風有什麼事嗎?你就沒有想過,他會這樣,都是因為你嗎?」
「因,因為我?」
「有些事情我不好說太多,還是等乘風醒過來親自對你說吧,當然,如果他還能醒得過來的話,做為一個局外人,有些話可能不太適合由來我說,但是蘇籬我還是多嘴一句,做人不能太自私。」
唐牧白沒有等到她的答案就掛斷了電話。
他也不需要她的答案,需要她的答案的是正躺在床上不省人世的那個人。
她要回去嗎?
要回去嗎?
要去看看他嗎?
蘇籬坐在那裏,游疑不定。
因為她知道,這一次回去,她就是徹底的回去了,再也不能離開了,更知道這一次回去代表着什麼。
她不想回去,不想重新再回到那個讓她傷透了心的地方,不想再卷進這段感情的漩渦里。
然而,她有再多的不想,都抵不過對他的擔憂。
她想知道他好不好,想親眼看到他好不好。
哪怕只是一眼……
蘇籬就坐在那裏想着,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是滿臉的淚水。
然而,等到她真正的回來神來的時候,心裏也已經做了決定。
還是回吧。
就是唐牧白說的,做人不能那麼自私。
她從來不覺得自己自私,但聽到唐牧白這麼一說,她突然就覺得自己還真是有那麼一點自私。
然而,她並不覺得這樣的自私有什麼,起碼她自私的出發點在於對自己和孩子們的保護。
人,又哪有不自私的呢?
想要回b市說容易也容易,說不容易也不容易,要帶着兩個孩子,再加上其他的東西,還真的是難搞。
所以在她上飛機之前就給唐念和許安然打了電話,讓她們去接機。
唐念對於她要回來是又高興又氣憤,不過到底還是沒有多說什麼,早早的就去機場等人了。
「媽媽,我們為什麼突然要去b市?明天我們還要上學呢。」
蘇籬揉了揉淺淺的頭髮,「聽說衛叔叔受傷了,我們去看看他,潮潮,淺淺,以後我們就在b市不走了,你們覺得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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