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不說還好,說出來就是故意刺激衛乘風的。
衛乘風眯了眯眼睛,「他怎麼會在這兒?」
「人家是蘇籬的朋友,怎麼就不能在這兒了?我給你發這個信息也沒有別的意思,你可千萬別過來。」
衛乘風的聲音更冷了幾分,「那你是什麼意思?」
唐牧白『呵呵』的笑了兩聲,「我跟你說正經的,你要是不想蘇籬對你反感,你就別挑在這個時候過來鬧,其實就是一起過個除夕而已,你也沒有必要太過在意,更何況,這不還有我們在這兒呢嘛,他們還能怎麼樣不成?」
衛乘風此時對唐牧白簡直是恨的咬牙切齒。
既然不想讓他,那還不如不告訴他這件事呢,明明他知道,如果她知道這件事就一定要去,卻還偏要說出最後這句話來,簡直是居心不良。
衛乘風不想再聽他說,恨恨的掛上電話,想了想,還是起身就往外走。
「乘風,你幹嘛去?」衛老太太見他要出門,好奇地問道。
「我出去一趟。」
「這大三十的,你這是去哪……呀……」衛老太太這話還沒說完,就已經不見了他的影子。
衛乘風一路風馳電掣的趕到了蘇籬的小區,小區內燈火通明,他坐在車裏,並沒有下車,仰望着三樓,雖然看不到裏面的情況,但是看着窗子上貼着那喜慶的窗花,還有上面薄薄的一層水汽,就知道裏面是有多熱鬧。
是啊,除夕夜,家家團聚的日子,好像只有他才這麼狼狽。
上去嗎?
還是不上去?
衛乘風猶豫了。
兩支煙的工夫過後,他還是推開了車門。
去,為什麼不去?
那個姓洛的都能在這裏,憑什麼他不能?
一路到了三樓,站定,敲門。
屋裏的人聽着敲門聲都停下了動作,其實,在這個時候,已經不用再多此一舉的問門外的人是誰。
除了衛乘風,還能有誰?
唐念看向身邊的大哥,臉色不好地問道:「是不是你又給他通風報信了?」
唐牧白把酸奶塞到她手裏,聲音依然溫柔,「怎麼會?不管我說不說,他對蘇籬的關心都不少。」
蘇籬放下筷子,抽了紙巾擦了擦嘴,說道:「你們繼續吃,我去看看。」
可是,在這個時候,誰還能吃得下去呢?
許安然看向洛川,眼裏藏着幾分擔憂。
不知道衛乘風為什麼會來這裏,但這位洛醫生在這裏,想來……
蘇籬打開房門,看到衛乘風,面色平靜,「你怎麼來了?」
門口正對着客廳,衛乘風不需動彈就能看到屋裏情形。
「來看看你。」
「現在你看到了,我很好,請回吧。」
蘇籬說完便要關門,卻被衛乘風伸手擋了回去,「不敢讓我進去嗎?怎麼,是怕有什麼讓我看到的嗎?」
蘇籬冷笑一聲,「衛先生,你想太多了,我有什麼是怕你看到的?別說這裏的都是我的好朋友,就算是有我的男朋友,都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憑什麼在這裏質問我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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