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脆弱的蘇籬讓衛乘風心疼不已,慢慢走過去,扶着她的肩膀,輕輕的收攏,再次把她摟在了懷裏。
四年了,在這四年裏,每一日每一夜,他都在想着要她重新回到他的懷抱。
她還是那么小,那麼香,那麼軟,和記憶中的感覺一模一樣。
如果不是愛之入骨,又怎麼可能記得那麼清楚?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不該一聲不響的帶他們出去,現在沒事了,你要是生氣,就打我泄氣,好不好?」
蘇籬正是傷心的時候,哪裏聽得進去他在說些什麼,更不會真的要去打他,此時此刻,她也就只會哭了。
「他們就是我的命,如果他們有什麼事,我真的是不想活了。」
孩子對於母親來說都是一樣的,是命,是生活中所的期盼與希望,是她生活所有的寄託,如果孩子真的出了什麼事,那真的就是要了母親的命一樣。
衛乘風的手不由一緊,心頭也跟着一縮。
不可否認的,他吃醋了。
吃了兩個小孩子的醋,雖然明明知道那是她的孩子,可是在聽到他們是她的命這樣的話的時候,他還是酸了。
他想要,在她的心裏,他才是最重要的那個人。
但……
衛乘風咬咬牙,放低了聲線,說道:「你可知道,你也是我的命,你知不知道這四年來,沒有你的日子,我是怎麼過的?」
蘇籬身子微微一顫,然後慢慢的推開他,別過臉去,抹掉眼淚,「不一樣的,你沒有孩子,你不會懂我的心情的,行了,不說了,謝謝你幫我帶他們,時候不早了,你也快回去吧。」
「你剛剛把孩子們嚇到了,先出來看看他們吧,飯菜可能涼了,我去幫你熱一下。」
「不用,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衛乘風輕嘆一聲,伸手抹去她臉上的殘痕,「別逞強,在我面前,別逞強,好嗎?」
說完,衛乘風便出去,蘇籬又抹了兩把臉,然後跟着出去了。
看了一眼在廚房忙活的衛乘風,蘇籬還是推門進了另一間臥室。
兩個小傢伙正坐在床上擺着不知道從哪裏得來的拼圖,見她進來,淺淺眨了眨眼睛,倒是十分乖巧的喊了一聲『媽媽』。
蘇籬走過去,在他們邊上坐了下來,「剛剛媽媽是不是嚇到你們了?」
潮潮搖了搖頭,「沒有。」
「媽媽醒來以後沒有看到你們,所以很着急,對不起,媽媽剛剛聲音太大了。」
淺淺放下手裏的拼圖,抱上她的臉,「媽媽,你是不是不喜歡衛叔叔?」
蘇籬有些哭笑不得,捏了捏她圓嘟嘟的小臉,「你知道什麼喜歡不喜歡的?小孩子家家的,不許亂說話。」
「淺淺沒有亂說話,媽媽看到衛叔叔,心情就不好,但衛叔叔說他喜歡媽媽。」
蘇籬怔了一下,心裏也是一動。
「都說了,你一個小孩子家家的,不要亂說這些話,聽到沒有?」
淺淺卻不管那些,說道:「媽媽,我覺得還是乾爹好一些。」
「為什麼?」
淺淺嘟着嘴,扭捏了一下才說道:「因為乾爹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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