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籬不僅是有性格,更是天生就是來克制衛乘風的。
世間萬物,一物降一物,一個人就算是再強大,也有能壓制他的人。
於衛乘風來說,這個就是蘇籬。
於唐牧白來說,那個人就是唐念。
所以,男人再怎麼強大,終究是要化百鍊鋼為繞指柔的。
「不會的,蘇籬不是那樣的女人。」
「真的?」
對於蘇籬是不是那樣的女人,現在的衛乘風也拿不準,因為越是在意,就越是會迷茫,原本看得清的東西也看不清了。
唐牧白點頭,「你得相信蘇籬,也要相信你自己,是不是?」
唐牧白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的,振作起來,現在多少人等着看你的笑話呢,整個衛家現在也都靠着你呢,兒女私情固然重要,但有些東西你也不能不管,是不是?」
「更何況……你也不想讓蘇籬看到這副頹廢的樣子吧?」
「呵……她哪裏還會關心我是什麼樣子?她現在恨我入骨,怕是恨不得我死了吧?」
「別這麼說,蘇籬絕對不會這樣的,行了,起來去洗洗,明天去公司,你得記着,你是衛乘風,衛家的掌舵人,知道嗎?」
衛乘風被他強拽了起來,推進了浴室。
打開噴頭,一股涼水當頭就沖了下來,這個氣候,這個溫度,直接澆到身上,別說是一個半清醒的人,就真的是一個酒懵子,也能立馬給他澆清了。
人清醒了,唐牧白那些勸慰的話就在耳邊旋了又旋。
是啊,他是衛乘風,縱然為情所傷,為情所困,但終歸還是要做回衛乘風,既然蘇籬恨他,那他就等着她,一年不夠等兩年,兩年不夠可以等三年,他總歸會等到她回心轉意的。
總歸是他對不起她,現在所承受的這些痛楚也都是他活該受着的。
不管衛乘風那裏經歷了怎麼樣的折騰,蘇籬在錢進這裏養的還算不錯。
自從蘇籬借住在這裏,錢進也從他家裏挪了回來,說是單位太忙,最近這一段時間都先不回家了。
錢進是一眼看上去就很不着調的人,雖然是個人民警察,但要是不穿那身皮,還真沒有誰能相信。
但不管怎麼不着調,照顧起蘇籬來倒是用心得很。
一日三餐,換着花樣兒的來,在單位沒什麼事就上網查一些關於孕期的知識,有一次被同事給看到了,還笑問他是不是玩出事兒來了,這是要當爹的節奏,錢進二話不說,伸腿就踹了過去。
可是錢進想想,自己做的這些,可不就跟自己要當爹了一樣嘛。
蘇籬的身體還是有些虛的,但精神總歸是好了一些,雖然吃東西還是會吐,但吐着吐着也就習慣了,每天這樣換着花樣的吃,也總能找到兩三樣對口的東西。
錢進今天回來也帶回來一個消息,假身份的事情已經辦好了。
蘇籬拿着他遞過來的證件,笑了笑,「謝謝你,錢進。」
「到現在還跟我客氣嗎?」錢進嘆了一聲,說道:「雖然這證件是辦好了,但你還是先在這裏住下吧,你現在身體這種情況,哪都不能去。」
「我知道。」削了個蘋果遞給他,蘇籬擦了擦手,說道:「現在對我來說,這個孩子才是最重要的,我不會拿他開玩笑,放心吧。」
錢進咬了口蘋果,說道:「說實話,我還挺捨不得你走的,你要不乾脆嫁給我得了,我就是這孩子的爸,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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