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牧白從未見過這樣頹廢的衛乘風,衣衫不整的坐在地板上,靠着沙發,周圍全是亂七八糟的酒瓶的,有些是沒有打開的,有些是喝了半瓶的,有些是乾脆空了的。
挪了幾個礙事的瓶子,唐牧白坐到他身邊的沙發上,彎着身子問他,「說說,又怎麼了?」
衛乘風又仰頭喝了一口酒,然後笑了笑,只是那笑容讓人嘴裏發苦,「我找不到她了……」
「又找不到了?」
唐牧白覺得這個蘇籬還真是能耐,一次又一次的,這樣躲着衛乘風可不是一回兩回了,她是有多討厭衛乘風才能做到這樣的人啊。
衛乘風直接拿過一個整瓶的洋酒遞給他,「來,喝!」
唐牧白打開瓶子,和他碰了一樣,喝了一口,勸慰道:「既然離了,那就放手吧,何必把自己搞成這樣呢?當初離婚的時候你不是也是同意的嗎?」
「我,我是同意了啊,可是我後悔了,我後悔了!」衛乘風拍着胸口,痛苦地說道:「我簽完字就後悔了,我愛她,我根本不離不開她。」
衛乘風眼神迷茫的看着唐牧白,捶着胸口,「你知道我有多愛她嗎?你知道我這裏有多痛嗎?我衛乘風這輩子還是第一次這樣愛一個人。」
唐牧白默默的聽着他說着,衛乘風也不在意他說不說話,只是一味的說着:「可是你知道她對我說什麼嗎?」
「你知道她對我說什麼嗎?」衛乘風揪着他的衣襟問他。
「說什麼?」
「她說她恨我,恨我……」衛乘風又灌了一大口,冷笑了兩聲,「我這麼愛她,到最後得到的居然是這兩個字。」
說完,衛乘風伸手擋住了自己的眼睛,聲調也低了下去,悶悶地說道:「也難怪她恨我,是我把我們的孩子給弄沒了。」
「孩子?」
「孩子……沒了,我不知道……我如果知道,一定不會那樣做的。」
唐牧白不知道這其中還有這樣的曲折,事到如今,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勸了。
他知道孩子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意味着什麼,也早就看出來,蘇籬雖然看志來性格開朗豪爽,但其實是一個特別固執特別恩怨分明的人,現在他把這個孩子給弄沒了,蘇籬恨他是可想而知的事。
「用我幫你找她嗎?」
衛乘風搖頭,「找到了又怎麼樣?她還不是一樣恨我嗎?找到了,她就能原諒我嗎?」
「不找到人,你如何能獲得她的原諒?」
「她現在不想見我,她這樣躲着我,就是不想再見到我,你說,她的心怎麼就這麼狠呢?我對她那麼好,她都視而不見嗎?」
唐牧白淺淺的喝了一口酒,想了想,說道:「不是視而不見,而是你對她再如何的好,也氏不過這一次的傷害,乘風,你有沒有想過放手?」
「放手?」衛乘風眼神迷茫不已,「如果能放我是就放了,我之前跟她說什麼一輩子都不會離婚的,現在想來,我那個時候就已經愛上她了,就已經認定她一個人了,是我發現的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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