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乘風的話倒是給蘇籬提了個醒。
她雖然不知道唐牧白是做什麼的,但是想到過往的一切,想到唐念怎麼躲都能輕而易舉的被他找到,蘇籬也知道,唐牧白的背景肯定不簡單,更何況,能在b市這種地方開蘭庭這樣的會館,蘇籬有些不敢深想了。
見她沒說話,衛乘風笑了笑,「猜到了?」
「不知道猜的對不對,但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他不簡單。」
「所以啊,別輕易的惹到他,也不要輕易的欠他的人情。」
「怎麼說?」
「人情債不好還,更何況唐牧白那種人從來不肯吃虧。」
蘇籬突然來了興致,挑着眉問道:「那你欠過他的人情嗎?」
「欠過,為了你。」
「為了我?」
「嗯,當初你被蘇沁拍照的事情你還記得吧?」
想起當初的那件事,蘇籬不禁有些臉紅,「嗯,怎麼了?」
「那就是唐牧白幫着處理的。」
蘇籬眨了眨眼睛,「那他跟你要什麼了?」
「這個你不別管了,我只是要告訴你,別輕易的欠別人的人情。」
蘇籬點了點頭,也就不再說什麼。
早上,蘇籬是被一通電話吵醒的。
打電話來的是何茵茹,說是她爸爸腦溢血,現在在醫院。
蘇籬一下子就從床上坐了起來,衛乘風也是被這電話吵醒的,見她臉色不好,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我爸腦溢血,現在人在醫院,我得趕緊過去。」
衛乘風也坐了起來,「你別急,去穿衣服,我和你一塊過去。」
蘇籬來不及去感動,只是點了點頭,就趕緊的收拾自己。
雖然何奉儒逼着她嫁到衛家,就算他給自己的父愛少之甚少,但那終究是她的爸爸,那個給了她生命的男人,不管到什麼時候,她都不能不管。
兩個人到醫院的時候才八點鐘,病房的門半掩着,何奉儒躺在床上人世不知,護士正在給他掛點滴,何茵茹和蘇沁都在,神情也是憔悴的。
「阿姨,我爸他現在怎麼樣了?醫生怎麼說?」
何茵茹眼睛通紅,說道:「昨天送來的時候就做了手術了,現在還是昏迷不醒的,醫生說雖然手術很成功,但具體的還要看他醒來之後的情況。」
「昨天?」蘇籬看了一眼床上的父親,然後瞪着眼前的母女兩個,語氣不善地質問道:「我爸昨天做的手術,你們為什麼今天才通知我?」
蘇沁也抹了抹眼睛,語氣也是極不好地說道:「這不是又忙又亂的給忘了嘛,你知道當時情況有多緊急嗎?再說了,你還在這裏怪我們不給你打電話?你怎麼好意思?你自己說說,自從你嫁進衛家之後,你給家裏,給爸爸,又打過幾個電話?」
蘇籬氣的渾身直哆嗦,衛乘風上前來摟住她的肩膀,目光冰冷的落在何茵茹母女的身上,「你們在打什麼主意,我一清二楚,蘇籬現在是我的人,我定會護她到底。」
何茵茹惱羞成怒,「姑爺,你這是什麼意思?」
衛乘風冷笑,「我是什麼意思你們心裏清楚,現在岳父人還在呢,你們不要做的太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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