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什麼事?」蘇籬愣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哦』了一聲,聲音拉的極長,像是才想到些什麼,然後說道:「我介意什麼呢?你沒有受傷,我高興都來不及呢。」
衛乘風這一次才發現,她不對勁,而且是相當的不對勁。
「你真的不介意?」
蘇籬咽下最後一口蛋黃包,才又反問道:「你希望我介意?然後質問你為什麼對她那麼溫柔,為什麼陪她到那麼晚?到時候你又要說我無理取鬧吧?」
蘇籬輕嘆一聲,抽了紙巾擦了擦嘴,說道:「其實我真的不介意,是你想太多了。」
不知道為什麼,衛乘風覺得自己的心頭悶着一股火,咽不下去,也發不出來,卡在那裏,燒的自己十分難受。
「昨天晚上,衛臨風說你的心情並不好。」
蘇籬皺了皺眉,「臨風?你怎麼又見到他的?」
「他一直在這裏沒有走,你不知道嗎?」
蘇籬搖了搖頭,「不知道,他把我送回來之後我就讓他回去了的。」說完,蘇籬覺得心頭暖暖的,他一直沒走,肯定也是因為特別擔心自己吧?只為了這份心情,蘇籬就覺得心頭漲的暖暖的。
「啊,那他是等你回來之後才走的嗎?」
「嗯。」
蘇籬笑笑,說道:「我還不知道呢,說起來也要謝謝他,改天請他來家裏吃飯吧。」
衛乘風看着她,目光帶着探究,現在的蘇籬的確讓他琢磨不透。
「別轉移話題,他說你心情不好。」
「我哪有心情不好,是他太多心了,行了,我吃飽了,你多吃一點。」
衛乘風也沒了再吃下去的興致,起身上樓去換衣服。
看着他的背影,蘇籬嘴角的笑意慢慢消失。
她心情不好?
沒錯,她心情的確是不好的。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心情能好的起來嗎?
但是,就算是說出來又能怎麼樣?問題就能解決了嗎?事實就能改變了嗎?
既然是什麼都改變不了,又何必做出那些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樣子來,到最後,她還是一個笑柄。
不如這樣,大大方方的,反而不錯。
更何況,他們衛家,不就正是需要像這樣一個通情達理不吵不鬧的少奶奶嗎?
有那麼一瞬間,蘇籬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偉大了。
衛乘風從樓上下來,蘇籬便把保濕壺遞給了他,笑道:「你問問她味道怎麼樣,如果她喜歡喝,我再給她煲,哦,對了,別忘了把壺帶回來。」
衛乘風把壺接了過去,然後看着她說道:「不用再為她的事費心了,我會安排好的。」
蘇籬看着他,隨即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那我就不管了,你去上班吧。」
衛乘風仍舊沒走,把保溫壺放到一邊,又把手裏的黑色領帶遞了過來,「幫我系。」
蘇籬瞪大眼睛,把領帶接了過來,卻問道:「讓我幫你系?」
「老婆給老公系領帶,不是很正常的嗎?」
「可是,我不太會系。」
「沒關係,隨便系什麼樣子都好。」
蘇籬微微的嘟着嘴,比劃了一下,然後把領帶繞了過來,憑着記憶打着結,結果弄了半天,也只弄了一個紅領巾的樣子,一氣之下也就不再系了,「行了,我就這水平了,你說什麼樣子都好的,今天就這樣繫着,不許摘下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1s 4.009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