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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紅了,秋晨嚇得束手無策,倒是床上的槿兮,鎮定地爬了起來,血不多,她感覺還有希望。
「秋晨,送我去醫院吧!我要保胎!」她那般堅定,沒有一絲的遲疑,權當是彌補上一個孩子流掉之痛吧!
慌張的秋晨,連忙點頭,手忙腳亂地給她找了衣服,又喚蕭楚笙進來,背着她出門去。
前幾天還決心要去流掉的,這會兒見紅了,怕了,那樣地怕,怕又沒了,心中又多了一道遺憾。趴在楚笙的後背,心中想的儘是那個人的無情,也罷,這孩子雖是他的骨肉,但這輩子怕是不會再見到他了,也算與他無關。
這孩子身上,有一半的血液是她的,她不該因為那個人,不要這孩子。
——
她躺在病床上,右手手背上插着針頭,正打點滴,查過血,醫生說她血糖太低,掛的是葡萄糖。先兆性流產,打了保胎針,孩子還在。需要臥床靜養,切不可再磕着碰着。
孩子還在,她安心地睡着了,是來滬上後,睡得最踏實的一覺。
西醫院費用昂貴,打完點滴後便回到了住處。蕭楚笙雖然很忙,卻沒走,聽她的,沒找那個人。
她靠坐在床上,拿着那把小手槍發呆,子彈是之前楚笙給她的,沒想到,真派上了用場,而她這雙手,也是沾過人命了的……方少卿讓她別擔心,警察不會找來的。
可她仍放心不下。
楚笙說,不可能是那個人派來的,不知是不是安慰她的,不管是不是,總歸是因為他,她才被追殺的。
果真,她愛不起他。
亦恨不起啊……
——
滬上,著名的夜總會,夜上海門口,女子剛從人力黃包車上下來,被一人高馬大的壯漢攔住,她慌慌張張,立即拉他去角落。
「要死啊!大白天地來大門口找我,被警察看到了咋辦?!」穿着洋裝,一頭時髦捲髮的女子,正是白靜曉,她現在又改名叫黎南馨了,在夜總會裏唱歌,還是個備受排擠的新人。
那次在蘇城,她識破時槿兮的身份後,怕被蕭慕白追究,立即逃來了滬上。
那日,她去抓藥,萬萬沒想到與時槿兮狹路相逢,悄悄給了點錢給醫館小廝,便打聽出時槿兮有身孕了。
「黎小姐,聽說你一晚換一個老闆,我不來這兒找你,去哪?」男人便是追殺時槿兮兩個歹徒里的其中一個!
「行了行了,差你們辦的事怎樣了?」黎南馨抽出一根香煙點上,邊吸邊問。
那男人張開手便問她要錢,黎南馨這才知道,另外一個被時槿兮殺了!
「我哪有錢?!我只是讓你們嚇唬嚇唬她,讓她誤會,可沒要你們真對她動手,現在好了吧?你問我要什麼錢?問她要去啊?!」黎南馨沒好氣道,心中有些發憷,怕被這人賴上。
畢竟,一條人命啊!
那男人聽她這麼說,哪肯放過,黎南馨使了心眼,才將他先行甩開,而後,她去警察局報了案。
——
外頭傳來動靜聲,好像是警察,她立即將手槍藏起,躲進了被窩裏,聽不清他們說了什麼。
不一會兒,動靜沒了,秋晨進來,說是查昨晚的命案的,不過讓她別擔心,他們只是做做樣子,根本沒細問。
她讓秋晨將楚笙叫了進來。
「秋晨,楚笙,我覺得,我在國內不安全了。昨晚追殺我的人沒成功,會不會二次害我?還有,我昨晚確實殺了那個歹徒,警察若真追究起來,我說不定會被判刑……思來想去,還是出國去吧!」她看着他們,認真說道。自己現在不是一個人了,肚子裏還有一個剛剛萌芽的小生命,她可以將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但,對它要負責。
秋晨聽說她想走,滿心不舍。
蕭楚笙卻舉雙手贊成!
「槿兮,你打算去美國?你的父母在那邊,我認為,你去投奔他們比較妥當!」去美國,是她再好不過的選擇了。蕭楚笙建議她道。
她點點頭,面帶微笑,「我哥現在是美國加州華人商會副會長,他在那邊發展挺好,上次在電話裏頭催我過去的。」
「那敢情很好!時槿,我雖然捨不得你,但是,你現在安全第一!」秋晨在床沿坐下,抓住她的手說道。
「嗯!到了那邊,我會想辦法與你們保持聯繫的!」她說着,看向蕭楚笙,「記得,以前的夢想是與你一塊去法國……僅僅兩年的時間,南轅北轍,面目全非了!」
她感慨,臉上染着淡然的笑。
蕭楚笙亦感慨萬千,他的心上人,如今,她是他的嬸子,她肚子裏的孩子與他平輩。命運,如此荒唐!
他將秋晨支開,認真地看着被愛情被現實摧殘得褪了色的花朵似的她,「槿兮,向前看看吧,你還年輕,不要放棄你的美術夢想!先去美國把孩子平安生下,再想着學畫的事兒!」
這一年,她差點忘記了自己的夢想。其實,在愛上蕭慕白後,就已經斷了去法國學畫的念頭了。
她望着蕭楚笙,目光里閃爍着淚光,是感動,仿佛回到了最初,他們戀愛的時候,這個溫文爾雅的男子,與她談夢想,鼓勵她、支持她,那般懂她……
沒了愛,感動仍在。
她曾氣過自己,愛上一個無情無心的蕭慕白,背叛了她與楚笙的愛情。
愛情,像個野蠻狂徒,來勢洶洶,不講道理。
被它傷害,只能自認倒霉。
——
那枚鴿子蛋粉鑽戒指,她一直放在秋晨那幫忙保管,請方少卿拿去當了,當的錢自然不如它的實際價值,但也夠她買一張郵輪的傳票及在郵輪上的開銷了。
那手提箱內,還有周副官為她辦好的簽證。
知音號郵輪會於三日後從碼頭髮出,目的地是美國西海岸,若天氣晴好,最短半個月抵達……方少卿還為她找了一位同行的女性朋友,途中方便照應她。
三日後,她順利登船,是楚笙與秋晨一起來送行的,許晟等人沒能趕來。與秋晨告別時,不禁又紅了雙眼。她還用力抱了下楚笙,祝他平安。
站在甲板上,望着漸漸遠去的岸邊,想着祖國當前正處於危難時期,不知何時能恢復太平,亦不知楚笙、秋晨、方少卿、許晟、陳志堅……不知他們,能否於這亂世保全生命。
亦不知自己此生是否還會回來這片故土……
也許,今日一別便是永別。
她鼻酸、傷感,淚眼朦朧,縱有滿心不舍,亦只能虔誠地祝福他們。
而,遠在金陵的那個人,此生,不要再見!
「時小姐,風愈發大了,我們進船艙里去吧!」同行去美國的女子叫蘇婉,滬上名媛,她穿着精緻考究的旗袍,盤着髮髻,大氣、美艷。
她露出發自內心的笑容來,與蘇婉一起走去船艙,邊說邊聊。
郵輪豪華,宛若一幢水上別墅,有大廳、餐廳、音樂酒吧,房間亦裝修不簡單,應有盡有。船上的遊客全部是家境闊綽的上流社會階層,不然,他們是乘不起這郵輪的。
蘇婉擅交際,晚上經常去音樂酒吧喝酒,而她,很少出房間,一來,身體不允許,二來,沒那份心情。
——
每每從戰場上回到軍營,蕭慕白第一件事便問辦公室的書記員,是否接到過越洋電話,答案皆是否定的,難得回官邸也一樣,都要問一問。生怕遠在美國的夫人,打電話來,他沒接到。
又覺自個兒挺白痴的,她那樣決絕地離開,如何會打來?
這日,他回官邸開會,回後院,唐紫萱仍在,唐大都督催了好幾次他們的婚事,他一直拖着,以打仗沒空為由!
他問春媽是否接到過電話,春媽說沒有,倒是唐紫萱有點心虛。
那通電話,她直覺是時槿兮打來的,後來還調查過,是從滬上打來的。私下問過周副官,果然,那時槿兮沒有出國去,就在滬上。
他每次回來,都要住主臥的,還要去畫室看看,以及西露台。
一身軍裝,外表冷酷無情,唯獨,為那個叫時槿兮的小女子,藏着一顆柔情似水的心。
「司令!司令!書房有您的電話!」春媽慌慌張張爬上閣樓露台,沖正在抽煙看夜景的男人大聲喊道。
他故作鎮定,不疾不徐地下樓去。
接起電話,對方尚未掛斷,他暗暗吸了口氣,冷酷道:「餵——」
「蕭司令,你的夫人時槿兮,壓根沒出國去,就在滬上,與她的舊情人,你的侄兒蕭楚笙在一起!」對方是個男人,並不是他所期待的聲音,而,對方的話,教他怔住。
蕭司令的大腦在一瞬間是空白的,「你是何人?!」
對方已然掛斷!
她沒出國去?!
怎麼可能?!周奇勳說了,她已到紐約了!
不放心,一個電話打到周公館!
「周奇勳!你老實告訴我,時槿兮到底去了美國沒有?!」他嚴厲質問,懸着一顆為她擔憂的心。
電話那頭,周副官擰着眉,不知司令為何知道了,不可能是唐大小姐說的。
「司令……」他在遲疑,他的話音,已然說明了一切!
「周奇勳!你丫不想活了!」蕭司令怒吼,臉色鐵青,一隻拳頭緊握。
「司令請恕罪,是,是她趁機逃了的,應該是找楚笙去了,屬下找了多日,一無所獲!」周副官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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