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到蕭慕白魔爪下,槿兮覺得,自個兒就好比那小白兔遇着了兇猛的野獸。野獸不會一口咬死小白兔,而是變着法子地玩,終於玩得盡興了,野獸將小白兔圈在懷裏,溫柔舔舐。
事後,他喜倚靠床頭而坐,點根煙,慢慢地抽。她喜聞着那煙味兒迷迷糊糊地睡着,腦海放空,宛若飄在雲端。
不久之後,又泡在了溫水裏,男人佈滿繭子的大掌,輕撫她的雪肌。
再回到臥室,已然聽到遠處的雞鳴聲了……
——
春媽第四回悄悄推開主臥的房門,見槿兮還在睡,又悄悄退回,下樓吩咐後廚再把燕窩燉着。
「司令一回來,夫人就不下床了,嘻……」後廚燒火的丫鬟聽說夫人還沒起,捂着嘴偷笑道。
春媽丟了個白眼,「小丫頭片子,瞎說啥!也不害臊!」
那小丫鬟還抿唇偷笑,春媽喝斥她不要私下議論主子,叮囑了幾句才出去。剛從後門進了一樓客廳,只見蕭慕白從前門進來。
「司令回來啦!」
「夫人還沒起?」蕭慕白抬起左手腕,看了手錶。而不是那隻懷表。
「回司令,還沒呢,我瞧着夫人睡得香,沒忍打擾。」
蕭慕白已到了樓梯口,上了幾層台階,回首吩咐春媽端些吃食上樓,特意叮囑要夫人愛吃的小籠湯包、蒸餃。
——
槿兮睡得正沉,感覺有蒼蠅叮她的臉,懊惱地皺眉,揮揮手,翻了身,還想繼續睡。這一動,絲質睡袍滑落,露出裏頭絲綢吊帶睡裙,細細的肩帶,要掉不掉地掛在圓潤香肩上,饒是迷人。
男人坐在床沿,長指撩開她頰邊髮絲,她又懊惱地揮手。
孩子模樣,可愛得緊。
「夫人,該起床了!」不忍大聲,他輕輕推了推她道,這都下午四時多了。
太陽開始西斜了,那暖色的光從西窗戶斜射進來,灑落在床上。床上的人兒,聽到聲音,更討厭地皺眉,扯過薄被蒙住頭,繼續昏睡。
男人莞爾,目光似水溫柔,靜靜地看着她,不再打擾,春媽送來吃食,被他遣走。
沒有戰爭、硝煙、血腥、爾虞我詐。此刻,溫暖的陽光,柔.軟的床鋪,飄渺的紗幔,以及床上躺着的,美好的女子。
此刻,歲月靜好。
日理萬機的男子,就那麼一直靜靜地坐着,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女子身上,長指在她秀髮里穿梭……
待她有甦醒的跡象,蕭慕白才意識到,自個兒已這麼傻坐着一個小時了!
陽光愈加溫柔,變成了橘色,夕陽無限好,他正面迎着夕陽的餘暉,閉着雙目,但願此景停留,化作永恆。
她又動了動,蕭慕白忙是收斂起自個兒抒情的一面,恢復常態,「夫人,醒了?」他沉聲,微笑道,好整以暇地睨着她。
她一副慵懶的模樣,還不肯醒來似的。
槿兮漸漸清醒過來,愈是清醒,疲憊感愈強烈,見到罪魁禍首,一股悶氣上來,抓起一旁的枕頭,朝着他便砸去。
管他是不是殺人如麻的司令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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