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離開,兩個月已余,暑氣已退,秋意剛近。傍晚十分,空氣里微微透着一絲薄涼。
高大挺拔的身影,穿過長廊,來到後院。
七彩餘暉之中,後院洋樓沐浴在寂靜之中,唯有玉蘭樹上的鳥雀嘰嘰喳喳聲,如此之景,略顯淒涼。
男人一動不動地矗立在院子中,面容漸漸緊繃嚴肅,他挑着劍眉,一瞬不瞬地凝望門口。
空空的門口,遲遲不見那抹纖細靈動的身影出來迎接!
凝視的黑眸,眼神由期待逐漸變為失望。
末了,等來的是春媽那發福頗為臃腫的身影!
「司令回來了!」春媽笑意盈盈,不失恭敬,上前迎接。
蕭慕白抿着唇,一言不發,那失望變為失落,再變為憤怒,他摘掉軍帽,大步上了台階,進了門。
「夫人呢?」沉聲問,並未上樓去找尋。
本以為,剛到後院,便能見到那道纖細身影,雀躍地朝自己奔來,上演一出小別重逢的感人戲碼!
「司令,夫人一早便出去寫生了,還沒回來呢,剛叫人去催了。」春媽知道,晚上司令要攜夫人去參加晚宴的。她接到這通知時就為夫人準備好首飾、衣服了。
知道他今日回來,竟還出去寫什麼狗屁的生?!
蕭慕白雖不動聲色,實則已氣得肝火旺盛,一口喝了一杯茶!
不稍片刻,出去找司令夫人的傭人回來報告說,沒找着夫人,也不見她的護衛。
蕭慕白終於坐不住,帶着一身冷意,出門去了。
——
他親自去找,效率自然是傭人不能比的,很快,趕到了教堂。
夕陽已漸漸落下,氣勢恢宏的教堂沐浴在餘暉里,尚未下車,車裏的蕭慕白一眼便看到了教堂台階上的熟悉身影。
她身側,伴着穿西裝戴紳士禮帽的西洋男子,遠遠望去,兩人很是親密。
「司令,夫人就在教堂台階上。」副駕駛的衛戎隊長見司令一言不發,不怒而威的氣勢,轎車內氣壓驟降。
「去叫來!」蕭慕白髮號施令。
隨即,衛戎隊長帶着四名衛戎近侍,朝着那乳白色的數十層的台階走去。
那氣勢,猶如抓犯人。
穿着軍裝腰上配槍的英俊年輕男子,槿兮認識,蕭慕白的衛戎隊隊長,他身後跟着四名配着刺刀長槍的衛戎近侍,這都是蕭慕白的貼身護衛!
「夫人,司令請您回去,他正在車上等您。」濃眉大眼,英俊帥氣的衛戎隊長,面帶着微笑道,他站在下一級台階。
他就在車上。
槿兮看了眼馬路上前後都有汽車護着的蕭慕白的轎車,她賭着氣,哪裏想回去,拒絕,但,這幾個護衛長刀長槍的,擺明是蕭慕白要他們來押她回去的!
「夫人,請!」衛戎隊長恭敬道,自始至終不將槿兮身邊的洋人放在眼裏。
槿兮與費德勒告別後,背着畫板離開。
衛戎隊長為她打開了車門,槿兮皺了皺眉頭,先將畫板塞進車裏,隨後才彎腰上了車。
轎車裏,濃烈的煙草氣息里,是那股濃烈的男性氣息,獨屬於蕭慕白的氣息,她一眼便看到了靠窗而坐,穩穩如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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