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裏的女子,穿着一身大紅色短衫裙,面無表情,動作緩慢地為自己擦上胭脂水粉,胭脂的紅,掩不去她蒼白的臉色。蔥白的指尖,微微顫抖,心底到底還是怕的。
她不知能拖延到何時,不知會不會有人來救她……
同樣是匪,黑七可是名副其實的匪,而蕭慕白,起碼不會強迫她。
此刻,竟又想起了他。
除了他,怕是沒人會來救自己了……
門板被人踢開,手裏的胭脂盒掉落,槿兮慌忙站起,轉過身子,後腰抵在桌沿,進來的是黑七的手下。
「出去!我還沒化好妝!」她冷着臉喝。
「酒席都擺上了,吉時也快到了,老大讓你麻利點!別想玩什麼花樣!」
這已經是他們第三次來催她了。
沒法再拖下去,她只好跟他們去土匪窩的大堂。
大堂里擺滿了酒席,隨處可見粗俗野蠻的土匪,各個腰上都別着黑色手槍。
黑七高高在上地坐着,身邊圍着四個妖嬈的女人,是他的妾身。見到一身紅色的槿兮,那些女人流露出嫉妒的目光。
槿兮被推到了黑七身邊,黑七塞給她一杯烈酒,叫她與他一起敬他的兄弟。
為了拖延時間,槿兮選擇喝下一杯杯烈酒,在喝下第五杯的時候,她捂着嘴衝下台階,就要跑出去,被黑七的手下攔住。
她快吐了!
黑七讓手下跟着她出去,天已黑,晾她不敢亂跑。
外面是黑漆漆的山頭,無人把守,只有她身後跟着兩名土匪。
槿兮往一旁偏僻的地方跑去,彎腰裝吐,趁兩名土匪不注意,她便奮力逃跑,纖細身影頓時消失在黑夜裏。
「不好!新娘子逃跑了!」
隨着一聲吼,土匪窩裏的土匪立即拿着火把跑了出來,山頭頓時亮如白晝,而槿兮猶如一頭亂蹦的小鹿,被獵人包圍住……
再次,陷入絕境。
蕭慕白也似乎根本沒來找她……
她就要絕望了,一顆心灰冷灰冷。
——
一身大紅色的槿兮被土匪黑七粗魯地甩在了床榻上,這一摔,頭暈目眩,身子被人壓住,沉重的力量,難聞的煙酒氣,令人作嘔的汗臭味,教她生不如死。
「放開我!救命——」拖延過,逃跑過,最終難逃被土匪糟蹋的宿命麼?
她用盡氣力地嘶吼,山野魯夫的粗糙大手已在她身上放肆!
「救命!蕭慕白……救我!」危難之時,她又喊出了那個人的名字,那個人,也是她獲救的唯一希望。
「臭娘們!還在痴心妄想!蕭慕白會來救你?他爺爺的,老子信你才怪!」黑七說着,一把扯掉外衫,露出黑黝黝的胸膛。
槿兮雙眼緊閉,別開頭,不肯看那禽獸一眼。
禽獸的祿山之爪向她襲來,一個用力,紅色上衣被撕開,露出裏面白色刺繡肚兜,以及一大片潔白似雪的肌膚,黑七霎時紅了眼,張口就朝她的胸口咬去!
就在此時,外面突然傳來此起彼伏的槍聲!
「他爺爺的!出啥事了?!」聽到槍聲,黑七警覺地站起,看向門口,大聲喝。
「老大,我們被包圍了!」
絕望中的槿兮,聽到槍聲,剎那間,欣喜若狂,趁黑七不注意,她忙是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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