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說是好像,卻給蘇婉提了個醒,按理說,阿櫻確實有喜歡顧傾城的可能!
一個灰姑娘,自小到大生活在沒什麼人煙的孤島上,遇到顧傾城,可以說是遇到她心目中的白馬王子了。顧傾城那樣的男人,別說是阿櫻這樣的灰姑娘了,名門淑媛們趨之若鶩的對象。
「別說是阿櫻了,哪個女子不被顧先生迷得神魂顛倒的?我看啊,這世上也就你不買他的賬!」蘇婉笑着道,半是玩笑。
槿兮看着一張張顧傾城的照片,照片裏的男子,英俊倜儻,完美無暇。
她將照片全部疊起來,看向蘇婉道:「這麼說來,你也被顧先生迷得神魂顛倒咯?顧太太,快告訴我,是不是很愛顧先生?」
想起顧傾城,宛如想到了自己的親人,兄長一般,她比誰都希望顧先生與蘇婉能幸福美滿。
「哎呀,我當然喜歡顧先生的呀,不過呢,沒到要死要活的地步。」蘇婉湊近她,小聲道。喜歡,並不算愛情吧。
分得那麼清作甚!
他們是夫妻,無論愛與不愛,只要顧傾城不對不起她,她必然與他攜手並進,走到白頭。
「要死要活幹嘛,平平淡淡最好,誰也不受傷害……」槿兮認真道,回首她與司令的過去,歷經千帆,受的傷害、痛苦不少。
性格決定了命運,蘇婉這樣大氣、直爽的性格,一定會打動顧先生的。
這時阿櫻從外面進來,她臉上掛着憨厚的笑容,她身上穿着蘇婉帶她去買的裙子,頭髮也剪成了齊肩短髮,打扮得像個富家小姐。
「阿櫻,我記得你會做蛋糕的,有沒有想過出來開個西點店?你啊,遲早是要嫁人的!」槿兮將阿櫻喚到身旁坐下,柔聲道。
阿櫻聽她這麼說,連忙搖頭。
「我做不來的!再說了,我會的那點算什麼呀……」阿櫻連忙道。
她是打心眼裏不肯離開顧傾城。
蘇婉喝着茶,沒插話。
「起碼你會些基礎的了呀,可以去學的,你不知省城西點屋有多受歡迎,西點師更是香餑餑!」槿兮又勸道。
「夫人,我,我……」阿櫻很不情願的樣兒。
蘇婉笑了,放下茶杯道:「夫人,阿櫻既然不願意,就別勸她了。」
槿兮只好作罷。
——
阿櫻推開主臥室的門,這還是她第一次進來這房間,她是主動要幫小翠打掃房間的。
主臥的一面牆上,掛着一幅蘇婉的油畫,惟妙惟肖,畫裏的蘇婉栩栩如生。
她又看到床頭柜上,擺放着的相框裏,貼着顧先生的照片。
她走過去,拿起相框,貪戀地看着他的模樣,手指輕輕地撫着他的臉……
她一直很想問他,說好的非時槿兮不娶的呢?為何娶了這個蘇婉?!為何是蘇婉,不能是她?!
「阿櫻,你在做什麼?」蒼老而嚴肅的聲音響起,阿櫻連忙放下了相框,她看向門口,只見蒼老卻不失優雅的老管家站在門口。
「小翠、小翠拉肚子,我幫她打掃主臥!這相框一層灰,我,我正擦呢!」阿櫻連忙解釋道。
老管家嚴肅地看了她一眼:「動作麻利些,不該你碰的東西,不要碰,要清楚自己的身份!」
阿櫻沒吱聲,老管家的話,教她心裏很不舒服。
她不知道先生對她是特殊的嗎?沒看到她與先生平起平坐吃飯的嗎?!
這個老管家真是多管閒事!
——
蘇婉剛從孫太太家出來,就見着她家顧先生站在車邊等她。
沒聽他說有應酬呀……
穿着長風衣的男人,英俊倜儻,着實迷人。
他紳士地為她拉開車門,她看着他:「親自為我開車門,這麼好?」
顧傾城不置可否,蘇婉彎腰上了車,不一會兒,他在她身側坐下。
教她意外的是,他不是接她回家的,而是去了西餐廳。
更意外的是,吃了西餐後,他帶她去看話劇了,她可是非常喜歡話劇的!
且是經典的《茶花女》,一票難求。
散了場,她還意猶未盡。
「顧先生,你是不是,有事求我?」蘇婉挽着他的雙臂,邊走邊問。
他們走在人群中,似最普通卻也最耀眼的一對夫妻,他們本來就是夫妻。
顧先生嘴角上揚,冷笑的模樣,似在嘲諷她說:我堂堂顧傾城會有求於你蘇婉?
「我就不能請你吃頓飯,看場話劇?」他伸出手臂,摟着她的腰,輕聲道。
這明明是戀人之間該做的羅曼蒂克的事。
蘇婉仰着頭,看着他,又開始懷疑顧傾城喜歡自己了。
「先生,買捧花送夫人吧!」這時,稚.嫩的聲音響起,他們垂下頭,只見一個扎着兩根羊角辮,穿着單薄的小女孩,懷裏捧着一束鮮花,仰着頭,可憐巴巴地求道。
顧傾城皺眉,蘇婉不動聲色,想起了阿櫻說的話。
「先生,這是紅玫瑰,買一捧,送給夫人吧!」小女孩又道,模樣甚是可憐。
然而,顧傾城卻邁開了步子,擁着她朝停車的方向走。
那一刻,蘇婉心中莫名地有點酸澀。
「你等等!」她沉聲道,從他懷裏掙開,折身回去,叫住正在賣花的小女孩,她蹲了下來。
「小妹妹,這花多少錢呀,給我一捧吧!」她和藹道。
不遠處,一身風衣的他,看着他的妻子,那個在他眼裏沒心沒肺的女人,此刻正蹲在賣花的小女孩面前,打開錢包,在找錢。
哪裏沒心沒肺,明明那樣溫柔美好,教他有走過去給她買花的衝動。
但是,他到底是忍住了!
不一會兒,穿着風衣外套,懷裏捧着一大捧玫瑰的優雅女人,滿臉歡喜地走了過來。
「比我在花店買的可便宜多了,這花也嬌.嫩!」她笑着道。是看小女孩很可憐,才買的。
絲毫不介意他沒給她買花。
倒是他,心中十分難過,覺得自己挺不像個男人!
「你喜歡花,花園裏明年開春養些吧!清灣好像很適合養花花草草。」他挑着眉道,繼續擁着她往前走。
「那不一樣!」蘇婉嘀咕了句。
他們回到家,已是深夜,剛進門,阿櫻站在樓梯口,揚聲道:「先生,太太,回來了!」
一眼,看到了蘇婉懷裏捧着的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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