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能活的前提下,沒有人想死。於是,在爆炸的威脅下,每個人都使出吃奶的力氣逃跑。剛剛還義薄雲天要留下來等衛零的李雲,現在渾身靈力激盪,就像是一支離弦的利箭。木森幾人也好不到哪裏去,他們完全沒有身負重傷的樣子,那逃跑的速度令很多考生都汗顏無比。
做人呢,最重要的是活着。
港真,我灌了那麼多雞湯,只有這一個最濃最純。因為所有的事情都建立在活着的基礎上,如果人死了,那就什麼都沒了。所以年輕人,不要遇到點打擊就尋死覓活,多大點事?擺事實講道理,人這一輩子,除了生死都不值得一提。
麻吉,又被猝不及防地灌了一口雞湯。
「咦,你們不是要留下來嗎?」風馳電掣的木森趕上背着長槍的王猛,然後故作一臉奇怪地說道。呵呵,這群小王八蛋一直跟我作對,現在就不要怪我不講情面了。接受我狠狠地嘲諷和蹂躪吧!木森笑的很開心,畢竟這種機會可不多。打打殺殺什麼的,其實他一點都不喜歡,畢竟很多人他都打不過。但是單論嘲諷技能,木森自認為是孤獨求敗的水平。
「哼!」王猛的回答很是簡單,用最簡單的語調來表明了自己的觀點。
「哎呦,這不是我們的冷南大小姐嗎?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曾經的信誓旦旦?」看着毫無廉恥地王猛,木森搖了搖頭,這貨已經沒救了,好在還有冷南這個小姑娘,話說小姑娘的臉皮都比較薄。
「不記得。」
「呃……」
誰給我說的小姑娘臉皮都比較薄,給我站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小李子,你不是要留下來血戰到底嗎?現在怎麼落荒而逃?這樣不會影響你勇武的形象嗎?」木森嘆了口氣,決定遠離冷南懷雲這種能隨時把臉皮塞進口袋的傢伙。
聽到木森的問題,李懷若沒有回答,而是目光複雜地看了木森一眼,那裏面有鄙夷,有憐憫,也有無可奈何。木森很熟悉這種目光,因為他經常用這種目光看待白痴。不能忍,一腳踹過去。看到李懷若齜牙咧嘴的表情,心情瞬間就舒暢了很多。嗯,心情舒暢就該出手時就出手,風風火火闖九州。
「老三啊,不留下來多殺幾個百族?這可是發家致富最好的時機。」
「小落子你先別走,那些百族朋友們還等着和你嘮嗑呢。」
「方武,方武,你等等我,我有話跟你說。」
「呀,楊仁同學,沒想到能在這見到你,你不應該在和百族浴血奮戰嗎?」
……
你嘴這麼毒,你媽知道嗎?
不知道,她只看三國演義。
啊?
她最羨慕諸葛亮舌戰群儒的風采。
……
眾人很想合力教給木森什麼叫適可而止,但鑑於當下的環境,眾人只得把這個想法憋在心裏,畢竟都是通情達理的人,分得清輕重緩急。
「我說哥幾個,不愉快地聊聊天?」
「你們苦着個臉幹什麼?來,笑一個。」
「喂,真不給貧道一個清爽的面子?」
……
生活有一點很不好,它總是讓懂事的人來承擔糟糕的感受和結果。沒辦法,為了遠離木森,眾人只得瘋狂運轉靈力,往遠處激盪而去。百族的猶豫給眾人的撤退提供了極大的便利,不過片刻,眾人便遠遠離開交戰區域。雖然有百族疑惑衛零兩人為何從火脈深處鑽出,但裂濤鯀的怒吼讓他們無暇深思。
「沒問題吧?」遠離交戰區域的眾人並沒有停下腳步,而是繼續向岸邊游去。煙花這種東西,還是遠看比較美麗。
「絕對沒問題。三個霹靂彈被我分開放在不同的位置,一旦引爆,絕對會把整座湖心島給掀翻。」被眾人如眾星捧月圍在中間的趙凡滿臉激動地說道。到現在他還有點腦袋發懵,這個九死一生的任務還真的被自己干成了。這次經歷,絕對可以跟別人吹一輩子。
「那就好,講真,我已經好久沒有看過煙花了。」木森滿臉遺憾,略帶追憶地說道。來蠻荒這些年,他都快忘記煙花長什麼樣了。眾人的表情很疑惑,似乎在思考煙花是什麼東西,但木森並不打算解釋。每個人都背負着秘密,不可與人說。
呸!一個煙花也能被你吹成秘密。
當然,這就是穿越者的商業秘密。不怕告訴你,我已經在心中勾勒了一個龐大的商業帝國,煙花店就是其中重要的一項。
……
「趙凡同學,你設置的引信時間有多久?」木森看着兀自激動不已的趙凡說道。
「大概有……」
「轟!」
該怎麼形容這道聲音,如雷霆擊毀山嶺,如駭浪卷平島嶼,無盡威嚴,無盡狂暴。趙凡同學,你這個回答我很滿意。聽到這個振聾發聵的聲音,眾人臉上盡皆露出狂喜的神情,火脈被引爆了!可是他們還來不及查看具體情況,就被翻滾的巨浪狠狠拋向天空。
暗紅的岩漿在劇烈的爆炸聲中噴涌而出,在跟湖水接觸的瞬間,白霧滾滾,水汽升騰。繼而,被燒紅的岩石向四周激射而去,在深沉的夜色中如同一條飛逝的流星。那座聳立在火脈之上的小島就如同一隻破碎的娃娃,亂石飛濺,轉瞬化為烏有。就連那座被層層保護的祭壇也裂痕四起,在嘭的一聲中消散於天地間。
「真疼!」木森吐了一口淤血,擦了擦嘴角說道。由於眾人在爆炸時離岸邊較近,所以大部分人都被拋上了湖岸,雖然過程有點不太愉快,但能活着就已經是萬幸,所以就不要考慮拋出的姿勢有多羞恥了。
「大家都沒事吧?」木森強忍着疼痛站了起來,齜牙咧嘴地向四周看去。衛零、冷南懷雲、王簡落、李懷若、宋老三、趙天順、劉天德、孫聖楠……嗯,雖然大家看起來狼狽無比,但至少沒有直接掛掉,這就好,這就好。
「沒事,這點小傷算什麼,還死不了。」
「哈哈,我們沒事,百族那幫崽子可就慘了,這麼劇烈的爆炸,我就不信他們還能活下來!」
「我剛剛在被拋飛的時候瞅了一眼,那個祭壇就像泡沫一樣,啪的一聲炸裂了!」
「我也看見了,還有好多百族直接被岩漿所籠罩,估計結果很酸爽。」
「怎麼能是酸爽呢?應該是結果很燜燉。」
……
聽到的木森的聲音,原本還未回過神來的眾人就像是被打了雞血一樣,忽然亢奮了起來。不管是重傷員還是輕傷員,都一副壯懷激烈、豪邁無比的樣子,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端掉了有兩名開光期守護的祭壇。
木森看着議論紛紛的眾人,心中也是自豪不已。憑藉滿腔熱血和一個漏洞百出的計劃,眾人竟然生生殺出一條血路,把不可能變成了可能。大家有理由驕傲,有理由自豪,也有理由向天下人炫耀自己的戰果。對,這件事必須吹一輩子。
「大家趕緊調息療傷,別在勝利後嗝屁了,那樣就太不值了。還有輕傷的同學分成兩隊,一隊去周邊搜尋搜尋還有沒有我們的人,另一對負責警戒。」木森笑着對大家說道。
「好的。」眾人應承一聲,然後一些輕傷的考生開始自發地組隊,搜尋地搜尋,警戒地警戒,而其他重傷員則開始打坐療傷。看到眾人有條不紊,木森也開始運轉靈氣修復堵塞斷裂的經脈。「骨都你個老雜毛,不對,你個老雜骨,最好被炸死,否則我讓你死的很有節奏感。」
木森恨恨地的表情被隱於黑暗之中,火脈已經不再發出轟鳴的爆炸聲,只是沉悶的餘波依然連綿不斷。偶爾有巨石夾雜着紅光飛出,瞬間的光明照亮湖面,沸騰的湖水汩汩作響,水面上漂浮着密集的屍體,令人作嘔。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61s 3.935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