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木森的話音,羽林衛凝聚的那頭麒麟猛地一聲咆哮,繼而渾身光芒四耀,可怖的波紋橫掃諸天,如波濤般的漣漪縱橫不知多少公里。
然後……
然後麒麟就炸了!
是真的炸了,麒麟砰的一聲化成了碎片。爆炸所產生的衝擊波更是恐怖,擋在羽林衛前方的核心鬼族戰團頓時就像是白雪遇到了烈日,消融的無影無蹤。而那些能勉強抵擋衝擊波的鬼族此時也亡魂皆冒,因為在衝擊波的後面是如利箭出鞘的羽林衛。
羽林衛橫衝直撞,就像是一頭帶角的犀牛,把一切撞的稀巴爛。不過一盞茶的時間,由鬼族結成的核心戰陣就徹底被擊潰。而至於原先在鬼族戰團外面的零散百族早就化為齏粉。
「我現在想問一個問題。」見羽林衛摧枯拉朽,三支人族戰團的校尉在那低語。
「什麼?」
「木祭酒和曉天戰團衝突的時候,你們沒有站在曉天戰團那邊吧?」
「沒有!」
「我也沒有!」
「那就好。」
……
三名校尉同時輕舒一口氣,沒得罪這群牲口就好啊。他們真的被羽林衛的強悍給嚇到了,他們剛剛還在跟這五支百族戰團交手,其中的鬼族戰團戰鬥風格詭異,往來飄忽,讓人極其頭疼,他們麾下不少士兵都死在鬼族手中。但現在看來……
呵呵,鬼族算個屁啊!
「哥幾個,我們不能讓羽林衛專美人前!」
「對!他們一支戰團就能衝破鬼族戰團的阻撓,我們三支戰團合力如果還衝不破這支獅族戰團的話,那我們乾脆一起抹脖子吧!」
「那還有什麼好說的?!殺!」
……
在羽林衛的刺激下,三支人族戰團也開始爆發,三名校尉一馬當先,向着堵着他們的獅族核心戰陣衝去,一邊沖他們還一邊喊,「殺光這群獅族,和羽林衛會師!」
「兄弟們,勝利最終屬於我們!」
……
相對於人族這邊的士氣高漲,百族那邊就有些懵,他們此時還有些搞不清狀況,為什麼必勝的局竟然被掀翻。艹人不成反被艹,而且還是要全軍覆沒的節奏。日,劇本拿錯了吧?
但不管他們如何埋怨,如何惶恐,都無法改變事實。中央開花的是三支士氣高昂的人族戰團,而最外面則是生猛如牲口的羽林衛。
當羽林衛鑿開鬼族戰團的防線,順便把石族戰團的防線撕出一個大口子後,百族崩潰了!他們不玩了!他們要回去找媽媽。
翼族戰團的校尉帶着麾下開溜,繼而血族戰團的校尉有樣學樣。兩支戰團都是擅長逃跑的主,一個會飛,一個血遁也是天下聞名,他們不想跟獅族、鬼族、石族一起陪葬。至於同袍之義什麼的,都拉倒吧,活命最要緊!
在翼族戰團和血族戰團臨場跑路的情況下,百族徹徹底底的散了!沒有死絕的鬼族、獅族和石族也不傻,你們跑,我們也跑!現在這個局面誰不跑誰是傻子!就連幾名校尉也在跑,雖然他們知道把後背留給敵人的後果是什麼。
但凡事都有概率,逃跑還有萬分之一的生存可能,而留下那就是純粹找死。至於鼓起餘勇,反敗為勝,呵呵,就那吧。這又不是什麼滅國亡種之戰,沒有絲毫退路,這不過是來找人族的麻煩沒找成,戰略性後退而已。
這場戰鬥在無懸念,唯一值得商榷的就是被殲滅的百族有多少。但看着三支人族戰團乃至紅海戰團打了雞血的樣子,想必百族跑不掉多少。
在潰敗的百族群中又反覆沖了三次陣,羽林衛停了下來。羽林衛的動作被那三支人族戰團的校尉見到,他們立即聚攏了過來。
「長廣戰團校尉,范昌……」
「南鈞戰團校尉,秋安……」
「永順戰團校尉,衛章……」
「謝木祭酒高義,謝羽林衛救命之恩!」
……
三名校尉的感情很真摯,拱手鞠躬間完全沒有任何勉強之意。不管任何時候救命之恩都比天高地厚。
「沒事,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木森笑着說道。
「木祭酒這是說哪裏話,你們……」
「來不及了!我們要發車了,各位後會有期!」就在長廣校尉范昌準備跟木森按照千百年的客套方式進行客套的時候,木森打斷了他,直接用了一種全新的套路。發車?發什麼車?
在三名校尉的蒙圈的時候,羽林衛已經組成了急行軍的陣型,然後就見羽林衛一騎絕塵,以一種誇張至極的速度向着遠處飈去。
「這就是傳說中的深藏功與名嗎?」
「繳獲啊!這麼繳獲木祭酒都不要了嗎?這和傳說中的說法不一樣啊!」
「他們這是要去哪?」
……
當羽林衛疾馳掀起的煙塵嗆到三名校尉的鼻子,他們才回過神來,繼而在那議論起來。傳說中木祭酒愛財如命,為了財連臉都可以不要,而這次這麼多的繳獲竟然被他視而不見,不蠻荒啊。
木森倒是想停下去繳獲戰利品,但是時間不允許,因為在剛剛他們衝擊五支百族戰團連陣的時候,他又接到了羽林右衛的求救。在短時間內連發兩次求救,想來羽林右衛是真遇到了麻煩。
在中階場能遇到什麼樣的麻煩呢?木森有些不解地想道,當下的羽林右衛實力比羽林左衛還要強些,因為衛零、水凝兒等解煩小隊隊員全都在羽林右衛。衛零他們這支缺了木森的解煩小隊依舊擁有強大的戰鬥力,經過半年的特訓,他們聯手半步元嬰都敢莽一波。金丹對他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挑戰力。
難道他們遇到了真的元嬰?
不可能啊!這中階場金丹都沒有幾隻,哪來的元嬰?
不過想到這木森狠狠拍了一下腦袋,不可能個屁啊,現在哪還是正常的元狩行動中階場?不知道有多少百族潛入進來,來幾頭元嬰也說得過去。
想明白後,木森瞬間就神清氣爽,元嬰好啊,反正打不過,到時候大家死在一起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不求同年同日死,但求同年同日死。
嗯,滿足你!
就在木森帶隊疾馳的時候,范昌三名校尉和李陵聊了起來。他們先是感謝李陵的救命大恩,然後表示所有的繳獲都歸李陵和紅海戰團,對於這,李陵是拒絕的。他對自己一行起的作用還是很明了的。全程都是羽林衛在抗大旗,他們就鼓搗鼓搗邊角,要是他們真恬不知恥地接下所有的戰利品。那真是……
不要臉啊!
所以李陵拒不接受,但范昌他們三個也要臉啊。總不能在人家救了自己之後,自己再拿走所有的戰利品吧?這已經不是不要臉了好吧?這是人品問題!
於是四個校尉在那來回地推,到最後還是李陵一錘定音,說這次繳獲的八成給羽林衛,然後剩下的兩成四支戰團平分。
至於如何把繳獲給羽林衛,很簡單,紅海戰團和羽林衛已經建立了通信通道,而且能打掃完戰場後,他們還要去找羽林衛。
後來,范昌三個校尉一合計,也要跟着紅海戰團去找羽林衛。畢竟在這個變了味的危機四伏的元狩行動中,能抱上一根大腿是相當有必要的。
……
楊仁站在矮山上面俯瞰着密密麻麻的百族,心中憂慮不已。他已經知道這次元狩行動出了變故,畢竟被他救上來的這幾支人族戰團都曾捏碎信物,但卻沒能等來任何救援。
「楊校尉,你對當下的局勢怎麼看?」一名身材粗壯,臉上有道刀疤的精壯武者站在楊仁身旁說道。
楊仁看了一眼這名被羽林右衛救上來的曲水戰團校尉方莊,心道,怎麼看,當然是站着看。
現在的局勢已經明朗到不能再明朗,那就是羽林右衛連同曲水戰團、大定戰團、宣口戰團、葦河戰團四支殘兵被至少五萬百族包圍在矮山之上。
這種場景讓楊仁莫名想起了木森曾講過的白登山之圍,他腦海中還不時閃過一個念頭,要不然自己也出賣色相,看看能不能換得機會突圍。
當然,這種很是敷衍的想法被他自我否則了,畢竟胖子哪能提色誘兩字?
所以面對方莊充滿擔憂的目光,楊仁只簡單地說了一個字,「等。」
「等木祭酒他們?」大定戰團的校尉是一名英武青年,此時他眉頭微皺,用滿是擔憂地語氣說道。
「對啊。」楊仁點頭道。
大定校尉韓偉眉頭皺的更緊,曲水校尉方莊、宣口校尉姜驤、葦河校尉井澤也欲言又止,一副便秘的表情。他們知道羽林衛的厲害,畢竟能在百族的合圍中把他們救出來,戰鬥力那絕對沒得說。
到現在羽林右衛衝鋒的情形還在他們的腦海閃現,最先是曲水戰團,當時他們正被百族的一支精銳戰團如貓捉弄老鼠般調戲,而後他們被驅逐到了百族包圍羽林右衛的地點。當時他們已經將要油盡燈枯,校尉方莊甚至對着羽林右衛喊道,『馬革裹屍,就在今日』的決絕話語。
然後……
然後就是一條如銀河般的洪流,羽林右衛席捲的戰意讓天地都為之震顫,他們從矮山上一路衝下,就如猛虎下山,擋在他們面前的百族根本無法阻擋,就如風吹麥浪般被掀開,鮮血和殘肢被拋灑向天空,然後重重落下。
再然後他們就被救了,羽林右衛接上他們重新殺回矮山,重新建立防禦陣地。
再再然後大定戰團、宣口戰團、葦河戰團也被百族驅逐而來,而同時百族的圍困數量也越來越多,被羽林右衛沖了一次陣的百族漲了教訓,嚴陣以待,防備着羽林右衛的衝擊。在這種情況下,大定戰團、宣口戰團、葦河戰團的校尉也發出怒吼,「兄弟們,下輩子再戰!」
「我人族不敗,定將屠盡百族!」
「百族的崽子們,爺在地下等着你們!」
……
每次都是他們放完狠話,羽林右衛就呼嘯而來,把他們拯救上山。他們在感激之餘又有些哀傷,就不能再我們放狠話之前來救我們?這樣搞的我們很丟份啊……
人家都說男子漢一口唾沫一顆釘,我們的釘是冰做的嗎?剛釘出來,就化成了渣渣。
不說了,難過。
先不說難過,在幾次的救援中,他們已經看到了羽林右衛的強大,畢竟能在百族口中一次次奪食,就足以證明他們的驍勇。
但驍勇也有限度啊,如果真的驍勇到沒有限度,羽林右衛就不會帶着他們返回矮山,而且直接海闊天空,浪的飛起。
羽林右衛辦不到的事,羽林左衛就能辦到嗎?或者說羽林左衛和羽林右衛合流,就能爆發出一加一等於三的力量?
可拉倒吧,就算等於四也沒用啊!整整五萬百族……
不,等等,這五萬百族怎麼聽起來這麼熟悉?
想起了,那時候還沒成建羽林衛的講武系、龍驤營、熊渠營、虎賁營、鷹揚團,還有建築協會聯手坑殺了五萬百族精銳。這麼說來,不是沒可能……個屁啊!
伏擊和硬碰硬完全是兩碼事好伐?
方莊他們很想跟楊仁好好掰扯掰扯,但話到嘴邊,他們又不知道該如何說。說羽林左衛來了也沒卵子用,等死吧!
或者說,等他們來了,大家黃泉路上好作伴!到時候就不怕天黑。
呵呵……說這有個屁用啊!
所以他們嘴中沉默。
他們的表情變幻被楊仁看在眼中,楊仁有心解釋兩句,給眾人打打氣,別看他們現在困守矮山,被百族兵馬水泄不通地包圍。但其實如果羽林右衛想突圍,這五萬百族絕對攔不住他們。要是這點都做不到,我們特訓的沖陣課程豈不是白學了?
哦,願為其詳?
就是拿錢砸!各種武器丹藥可勁地往上砸,總能砸開一條路。
但當下這種情況羽林右衛並沒有選擇這樣做,因為現在的局面就算能靠裝備突出去,也會損失不小。而且他們不願意做被追趕的老鼠,被百族追的東躲西藏,他們是來獵殺百族吧,而不是來當獵物的。
所以中心開花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
但想了想楊仁最終也沒有解釋出口,因為說實話隨着百族的源源不斷,他有點擔心自己的中心開花計劃。也不知道百族怎麼了,就為了自己這幾千人馬,外加曲水幾個戰團的幾千殘兵,值得百族如此大動干戈嗎?
真是麻吉,五萬百族還不夠,還在源源不斷地匯聚而來。怎麼着,準備開會年終大會?
叉叉叉!
就在楊仁叉叉叉的時候,木森正領着羽林左衛一路呼嘯。他把羽林衛從青陽城領過來,就要把他們領回青陽城,一個都不能少。
「還有多遠?」木森在急速奔馳中對着孫聖楠喊道。
孫聖楠看了一眼負責通信聯絡的士兵,然後得到答案後對木森道,「以我們現在的速度還要兩個時辰。」
「兩個時辰?好!」木森應道。繼而他心中暗道,「希望別出什麼意外。」
羽林左衛繼續掀起風塵,在原野上拉出一長道的虛影。大概一刻鐘後,木森破口大罵,「日您!」
在他們的正前方又是一支百族戰團。這支百族戰團是由血族組成,氣血滔天,殺意沸騰,正在圍攻一支疲憊的人族戰團。
木森真的忍不住,「又搞這一出,有完沒完?!這是在打通關遊戲嗎?一關接着一關?還是看我好欺負?」
越說越悲憤,木森的臉色都猙獰起來,「給我殺!」
「喏!」
這支血族戰團正在志得意滿地要全殲人族戰團,結果被暴怒的羽林衛給沖的七零八亂,無數血族士兵連哀嚎都沒有發出,就徹底湮滅在天地間。
「擋住他們!」
「擋不住!他們是魔鬼,是魔鬼!」
……
血族的哀嚎就是人族的樂章,「是羽林衛,羽林衛來救我們啦!」
「兄弟們,殺啊!血族這群雜碎不行了!」
……
「木祭酒,我是……」
「後會有期!」
廣武戰團的校尉李炳看着呼嘯而去的羽林衛和一臉匆色的木森,心中的千言萬語再也無法說出。趕着投胎呢……
「校尉,怎麼辦?」
「怎麼辦?當然是打掃完戰場追上去!」
「是!」
……
又是一炷香後,明山戰團的校尉劉彥看着毫無留戀一路疾馳而去的羽林衛,面色有些僵硬。能不能留下說兩句話?
「打掃完戰場給我追!我明山戰團不欠這麼大的人情!他們這麼急,肯定有大事發生,我們跟上去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
一個時辰後,兩支人族戰團的殘兵正在打掃着戰場,他們用滿是敬畏的目光看着遠去的羽林衛,心中佩服不已。兩支把他們按在地上摩擦的百族戰團被羽林衛一個衝鋒便徹底擊潰,他們化成的銀流就像是裁決之光,所有碰到他們的百族都化成如碎娃娃般的破片,拋灑向天空。
「羽林衛真厲害!」
「那還用說,他們的戰鬥力簡直爆表!」
「都別囉嗦,抓緊時間收拾,我們還要去追趕木祭酒他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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