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看着這名身體粗壯,臉龐肥胖的武者,獅遵喘着粗氣說道,「你是誰?」
這名胖武者小眼睛提溜地打轉,說道,「我是你大爺。」
你大爺的!城主府、三大戰團精銳和其他武者都在心中默默吐槽,這到底是哪位爺?楊仁、孫聖楠侍立在兩側,呈一種保護陣型,這種待遇除了木森誰還有資格享受?
但問題是,這不是木森啊。不管是身材、外貌乃至氣息都不一樣。若是硬要扯相同的地方,那就是他們說話的語氣吧。都是那麼的灑脫,或者說不要臉。
「血食,你找死。」獅遵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眼珠驀地通紅。
但回答他的是一記重擊,胖武者腳上用力,獅遵頓時吐出一口逆血,氣息更加萎靡。
胖武者收斂笑容,「我就是逗逗你,現在我問一句,你說一句,否則我就把你千刀萬剮。」
「妄想。」獅遵咬着牙,眼眸中滿是兇狠。
「隗清!」胖武者扭頭喊道。
「在。」隗清踏步而出,拱手道。
「我要他生不如死。」胖武者說道。
隗清恭敬地垂頭稱是,然後等他再次睜眼的時候,一股瘮人的煞氣瀰漫而出。這股煞氣是如此洶湧,就連獅遵都有些色變。
「你想幹什麼?」獅遵有些中氣不足地說道。
「你知道我是誰嗎?」隗清看着獅遵不帶絲毫感情地說道。
「你是誰?」
「元平武者。」
……
當獅遵在隗清的炮製下開始慘叫的時候,胖武者認真觀察着手中的銀色心臟。這個銀色心臟所散發的氣息讓他再熟悉不過,該死的神族!
現在神族已經攪屎攪上癮了嗎?到處都是他們的身影。不過這是一種什麼操作?竟然把一顆神族心臟放進獅族的體內。這簡直就像電影中那些瘋狂的博士,在搞一些令人作嘔的實驗。
「小刀。」胖武者心中默道。
「你還別說,你這一身行頭不錯,我都認不出來。」胖武者的體內傳來一道只有他能聽到的聲音。
「大聖的手藝還不錯。」
「小森,這門手藝讓我想到一個人。」
「誰?」胖武者也就是木森說道。是的,胖武者就是木森當下的身份。本來他是無法出來的,畢竟森羅殿都快想死他了,在青陽城機會少,很難動手。但只要木森出來,如果還是找不到機會,那就是啪啪打臉了。森羅殿漫長歲月積攢下的金字招牌,也可以當柴火燒了。
但木森實在是太想出來,一是氣憤,該死的獅族竟然敢屠滅人族部落,而且屠滅這個部落,還是自己兄弟袍澤的出身部落。這怎麼能忍?
二是他想檢測檢測實戰中的羽林左右衛到底怎麼樣,看看有哪些不足。雖然在特訓的時候有很多對戰,包括在紫金葫蘆和蜃景,都設置過大量的敵人和他們懟,但那畢竟是虛擬,就算做的再逼真,那也是虛擬。而這次掃蕩百族無疑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最後是他真想出來浪浪,一個月的特訓生涯,他感到有些無聊。有些人雖然嘴上喊着要過閒雲野鶴的生活,但實際上那顆躁動的心一直渴望着浪里個浪。
大聖看出了木森的想法,所以他獻出了一個神奇的功法,這個功法不僅能改變人的外貌,還能改變一個人的氣息。照大聖的說法,這種功法就連合體都看不破。
然後木森問,分神能看破嗎?
大聖鄙視地說,這蠻荒哪有這麼多分神?你當分神是菜市場菠菜啊,你想遇到就能遇到。
於是木森就給他掰着手指頭算自他出青陽所遇到的分神。
然後大聖當時就不好了,在那黑着臉不說話。
但後來,木森還是使用大聖傳授的功法混了出來,為了做的更加逼真,這次衛零等人都沒有跟出來,而是留守講武系。
當然,為了以防萬一,木森讓衿虔子和堯同時在他身上留下了印記,一旦出現問題,兩人能瞬時出現在木森身旁,護他平安。之所以沒讓兩人直接來,是因為兩人出動,萬一被森羅殿察覺,派出分神來攔截,那豈不就尷尬了?
這不是沒可能,雖說對付一個金丹在森羅五殺的情況就動用分神,有些不講究。但森羅殿現在恨木森恨的牙痒痒,想把他挫骨揚灰,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所以一切都不好說啊。
因此,木森就獨身來了。他本來的意思是在羽林左右衛中做一個普通的小兵,但看到擁有銀色心臟的獅遵他就有些克制不住。這神族,還有仙族真特麼是無處不在啊。他現在很是懷疑這群獅族被傳送過來的真實背景,真的是無意?
……
「弄天。」小刀回答道。
木森有些激動,「難道說大聖就是弄天前輩偽裝的?」
小刀,「不知道。」
「不知道你說個錘子?」木森傳音中滿是抱怨。真是的,這個小刀一次次地浪費他的感情,簡直不是一把正經刀。
「那傢伙妖的很,要是能輕易被人識破就怪了。」小刀解釋道。
木森嘆了一口氣,然後在心中默默祈禱弄天真的化險為夷,片刻後,他又對小刀說道,「小刀,這個銀色心臟是怎麼回事,你知道嗎?」
小刀,「不知道。」
木森有些惱怒,「我要你這個刀有什麼用?」
……
就在木森和小刀說話的時候,隗清結束對獅遵的刑訊,對着木森稟告道,「親,獅遵準備招了。」
那些豎着耳朵偷聽隗清和木森談話的武者此時一臉懵逼,親?這特麼算什麼稱呼?你們再逗我們嗎?
通過稱呼確定木森身份的計劃,失敗!
但木森可不在意這些,他對着隗清點了點頭,並拍了拍他的肩膀。繼而他走到獅遵的跟前,居高臨下,「說吧。」
不知道隗清是如何炮製獅遵的,此時獅遵眼眸中滿是畏懼和恐慌,他甚至不敢跟木森對眼,而是低聲說,「這次空間通道原本是一次意外,偶然出現在我們狂獅部族周圍,但後來一位大人出現,說要把空間通道微調一下,連接到人族腹地。」
「大人?」木森皺眉,「你的這顆銀色心臟和這個大人有什麼關係?」
「這顆銀色心臟就是大人賜予我的。」雖然獅遵的眼眸此時被畏懼和恐慌充滿,但說到這的時候,其深處竟然浮現一絲敬畏之色。
木森的眉頭皺的更加厲害,「這位大人是神族?」
「是。」
「他叫什麼?」
「神……」獅遵剛剛開口,他體內忽然竄出一朵銀色奇異火焰,這個火焰甫一出現,就把獅遵燒成飛灰,任何東西都沒留下。
木森和隗清快速後退,這抹忽然出現的銀色火焰讓他們感到一絲忌憚。這抹銀色火焰在把獅遵化為灰燼後,似乎是由於沒了目標,很快消散在天地。
「親?」隗清略顯彆扭地喊着木森。他對木森自定的這個稱呼其實有點無力吐槽。但誰讓木森是祭酒,是他的老大呢,他怎麼開心就怎麼好了。
木森盯着銀色火焰消失的地方面色不定,他覺得這個世界好像有一張無形的網,而且這個網正在逐漸緊縮,更令人蛋疼的是,他自己好像正處於這張網的某個節點,稍微有點動靜,倒霉的就是他。
唉,沉默了良久,木森終於開口了。「現在獅族分散逃離,大家分隊吧,羽林左右衛各分成四隊,向着四周掃蕩。」
離木森沒多遠的楊仁和孫聖楠同時拱手。
後面羽林左衛分孫聖楠一隊,隗清一隊,滿陽澤一隊,平山一隊。羽林右衛則分楊仁一隊,劉天德一隊,朱志傑一隊,小山一隊。
等分好隊後,孫聖楠和楊仁他們跟城主府和三大戰團的精銳打了個招呼,沒有多說,就率隊超八個方向奔去。木森想了想,跟在了隗清這一隊,他有些不太放心隗清,怕隗清由於仇恨的緣故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
……
「這傢伙到底是誰?誰能告訴我?」
「我還一臉懵逼呢。此人竟然能調動羽林左右衛,沒聽說有這號人物啊。除了木祭酒還有誰能調動羽林左右衛?衛零?」
「衛零是能在木祭酒不再的情況下代管羽林左右衛,可是這明顯不是衛零啊。你們又不是沒見過衛零那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和這個『親』完全是兩種性格好伐?」
「說的也是啊,那這就奇了怪了。難不成這個人是從石頭縫裏面蹦出來的?」
……
當羽林左右衛的八支隊伍走後,眾多武者開始議論起來。但直到最後他們也沒有議論出個所以然,只得無奈散去,去找潛藏獅族的麻煩。
……
一處峽谷深處,幾百名人族武者正堵着一個洞口,領頭的幾人臉上帶着無奈和焦急,「這群該死的獅族躲在裏面固守,我們一時也攻不破他們的防禦,真是氣煞人!」
「唉,他們在狹長的甬道上佈滿了暗器和陷阱,還有獅族精銳埋伏,咱們沖了幾次都損兵折將,實在是突不進去啊。」
「呼叫救援吧。」
「叫救援有什麼用?除非能有至少元嬰戰力的高手過來,否則這條甬道只能用人命填。」
……
就在這幾個領頭武者說話間,一陣轟鳴的腳步聲傳來。他們驀地回首,只見一道銀流呼嘯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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