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潯冷哼了一聲,根本就不管對面的女子是否一臉楚楚可憐的看着自己,這個時候他只是覺得心中對蓉兒討厭到了極點,拉着君凰便欲離開。
方才的一切都發生的太過於突然,待的君凰回過神來的時候,蓉兒已經摔倒在了地上,等到她妥帖的收好血玉時,被南潯握住了手腕,本欲離開之際,一直偷偷跟着他們的一群人走了過來,只需要看看他們身上所穿的衣服便可知道這些人都是蓉兒的師兄師姐們。
「公子們便是這般出手傷人之後便打算離開嗎?」蓉兒的師姐跑過去將蓉兒扶起來之後,一雙眸子盯着南潯和君凰,冷冷的開口問道。
南潯和君凰面面相覷,一旁的侍衛也已經進入了保護狀態,一時之間本就不夠寬敞的街道之上更是顯得擁擠,兩對人馬劍拔弩張,好不駭人,嚇得一旁的老闆連東西都來不及收拾般連滾帶爬的跑遠了。
很快的,南潯便也反應了過來,看着對面同樣穿着紅色羅裙的女子冷笑了一聲,「若是姑娘不偏袒自家師妹,便不會認為是在下有意傷到了她,再說了,蓉兒姑娘這幾日的所作所為着實讓人氣惱,這位姑娘若是當真是為了她好,便應該好生的教導她,應該如何為人處世,切莫心思不純。」
「你……你好大的膽子。」蓉兒的師姐本來佔據了最站理的一方,可是如今被南潯這三言兩語便便說的愣是無話可反駁,咬着牙一時之間只能惡狠狠的看着南潯和君凰。
相比較於南潯,君凰卻顯得落落大方不少,她抬眸看着那些名派出來弟子們,彎了彎嘴角,用輕聲且眾人都可以聽見的聲音說道:「事情真偽如何我們皆是心知肚明,又何苦這般的自討沒趣?而且我們便也已然打算離去,你們又何苦這般的敵視?」
「呵,說得好聽,若不是因為你,蓉兒又豈會一而再再而三做出逾越之事?」
聞言君凰像是愣了愣,沒曾想這些人竟是這般的歪曲事實,一時之間竟是哭笑不得,只得轉頭看着南潯,南潯亦是抿唇,一言不發。
「便就是你們這些人讓她這般的不識禮數招人厭惡,今日我便是要離開,你們又能奈我何?」南潯確實沒有心思在這裏跟他們糾纏不休,臉色變了變之後,眼神都越發的陰冷起來。
蓉兒的那些師兄們先是面面相覷,也知道今日這一場是非打不可了,心中自然也是毫無畏懼的,且不說不知道南潯到底功力幾何,單單是他們十幾個人,便是不相信自己會打不過面前的這三四個人。
頓時,也不知是誰率先開打,頃刻間便已經打成了一團,南潯還不忘讓侍衛護住君凰,哪怕是君凰幾次說自己也能幫上忙,可是南潯如何不知君凰如今不宜運氣,唯恐會加速毒素,他不願拿君凰的性命冒險,再說了,對面的十幾個人在他眼中根本就不算什麼,他不多時便能夠解決。
蓉兒躲在師姐身後看着自家師兄一個個的倒下,這是她第一次見得南潯出手,她從來都沒有想過,會有人將功夫練就得這麼的出神入化,且身形更是蹤跡無存,動作快得讓人看不清他的身形。
她一面在心中感慨自己喜歡的人就是這般的厲害,一邊又擔憂自家師兄真的出事,一時之間急紅了眼,然後指着被侍衛保護起來的君凰,破口大罵道:「風白玉,你到底還是不是男子?成日便只會躲在別人身後,自己招惹的麻煩卻不處理,皆數丟給別人,你便是讓人最為不恥的兔兒爺,讓人覺得噁心。」
話音剛落,她便對上了南潯的鷹眼,南潯執劍冷眼看着她,那眼神似覆蓋寒冰,毫無溫度可言,嚇得蓉兒一個哆嗦,往後退了好幾步,捂着心口生怕南潯會突然衝過來捏住自己的脖子。
頃刻間,蓉兒的那些師兄們便皆數被南潯僅憑一己之力便撂倒了,一時之間地上躺着不少因為疼痛而面容扭曲的年輕人,要不捂着肚子,要不就是抱着胳膊,看上去好不狼狽。
南潯煢煢孑立,身後站着同樣風華絕代的君凰,冷眼看着地上那些悲戚的人,冷哼了一聲,這次倒是沒有忙着離開了。
蓉兒已經被嚇得臉色慘白,且眼眶之中隱隱還有淚花閃爍,方才自己逞口舌之快害得師兄們這般,她心中更是疼痛不已,這群人裏面最為年長的人費力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伸手擦了擦蓉兒眼角的淚水,三下五下將其他人扶了起來,然後一干人互相攙扶着,皆是惡狠狠的看着南潯。
「今日之事來日定是要讓你加倍償還,你別忘記了。」他咬牙切齒的說道,擱下這句不輕不重的話之後,這才一瘸一拐的領着眾人離開,中間蓉兒會偷偷的回頭看了南潯一眼,眼眶中淚水頓起,倒是無端生出了一種生離死別的模樣。
君凰在一旁看着,輕笑了一聲便看向了別的地方,南潯卻好似聽見了君凰的這一聲低笑,皺眉看了過來,卻只看得君凰肆意側顏,原本緊皺的眉眼瞬間舒展,也跟着露出了一抹笑意,這笑意來得着實沒道理,不過是因為佳人笑罷了。
「走吧,今日你也累了。」南潯吐了一口氣朝君凰走了過去,輕聲地說道。
聞言君凰回眸看着南潯,一雙好看的眸子一直看着他,看得南潯有些渾身不是滋味,扯了扯嘴角似是想要問什麼,而君凰也只是一直打量着他,過了許久才緩緩地開口說道:「竟沒想到王爺這般的紅塵有情,亦是桃花不斷,方才見得蓉兒姑娘模樣,那便是執念頗深啊。」
她啟唇揶揄,說出的話語好似都帶着幾分笑意,南潯愣了愣轉瞬便也反應了過來,臉色陰沉了一會兒便也笑開了,「她人如何與我何干,我只願為一人而折腰。」他雖未說明,可眼睛一直看着君凰,倒是說得讓君凰微微紅了臉頰。
她乾咳了一聲看向別處,半晌才好像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來,「外人皆道王爺烽火佳人,一支長槍戰四方,定是無人知道王爺也這般的巧言令色,在下着實佩服王爺人前一面人後一面亦是能夠變換自如。」說完之後便徑直抬腳離開了。
南潯看着君凰的身影,嘆了一口氣,終究是有一句話止於唇齒,他不過是想要說:在下之情深可是他人能夠知曉的,不過是只對一人罷了。這般想着,他又兀自覺得可笑起來,想他征戰四方名遠天下,何人不知他南潯,可是就偏生的,喜歡上了那一縷清魂。
回到客棧之後,南潯便擔心再遇到蓉兒,畢竟今日這般的不愉快,他也拿捏不准蓉兒若是再一次出現自己能夠如何,便想着與君凰商討一下離去的事情。
而因為突然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其實兩人皆數有些心情鬱郁,君凰也一直沒有說話,回到客棧之後便頹然地坐在桌前,垂眸看着地面。
「我們已經在雲城逗留數日,你的身體如今越發不濟,實在是不方便繼續就在這裏,皇城之中的大夫自然是比雲城大夫厲害,我們便提前回去吧。」南潯拉過椅子坐在君凰身上,異常認真的說道。
聞言君凰皺了皺眉,怔怔地看着南潯,思量片刻之後搖了搖頭,「我並不打算離去,如果從這裏離開,我就徹底的失去了他們的消息,假若他們在雲城,我若是走了,不是無端的錯過了嗎?」
南潯知道君凰會想也不想的拒絕,嘆了一口氣,輕聲地說道:「你且放心,我會留下人繼續在雲城尋找,更何況,如今雲城武林大會之際,出入很大,僅憑我們自己很難找到他們,所以我們可以找天煞閣幫忙,將尋找的任務委託給他們。」
君凰是知道天煞閣的,這是一個神秘且古老的組織,乃是江湖上出了名的組織,這個組織可以接任何任務,只要你有求於它,幾乎都能夠得到幫助。
她最開始也不是沒有想過要藉助天煞閣的幫助,不過君凰並不知道該如何聯繫上來無影,去無蹤的神秘組織,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
南潯看了看君凰,頃刻間便也明白了過來,細想一下君凰也不過是西闕城破之後才這樣逗留在外面,以前即便是知道有天煞閣,也一定不知其真正含義,而且即便是知道了天煞閣的存在,亦是不知應該如何聯繫。
「我們先暫且退了房,看看有沒有別家可笑還有剩餘的房間沒有,然後帶你去一個地方。」南潯說着便站起身來去收拾了,留下君凰在一旁不解其意。
她皺了皺眉,疑惑的開口問道:「為何要退房?這裏住得蠻好的啊,再說今早店小二才說今日騰出來了一間上房,正好可以給我們留着,你也無須覺得不方便……」
「並非如此。」南潯打斷君凰的話,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最開始住在這裏便是覺得乾淨一些,然而如今卻沒想到這裏什麼人都可以住,想來也是不太安全的,加之若是無意再於某些人遇上了,更是尷尬,倒不如我們先搬出去,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南潯臉不紅心不跳地緩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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