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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南芸撿起那個小破瓶,嗅了嗅,皺了皺眉,自語道:「咦,這裏怎麼會有這種毒藥呢?」掏出手帕包住那藥瓶,小心收入衣襟內,便對着那個小宮女道:「你中的是『摧花手』,幸好只聞到了一點點,所以中毒不深,我扶你去前面亭子坐下休息一會,等症狀稍微緩解了,你便去御藥房去拿浮根木、清顏花、絳目草三味藥,搗碎了和水吞服下去,半個時辰後便不會腹痛了。」
司徒南芸把小宮女送至亭子裏休息回來,剛走幾步,便遇到了嚴玉瓏和一個穿着錦衣華服的十一二歲少年。
那少年手上捧着一壺酒,邊走邊笑,純真的眼眸閃着異彩的光芒不時看向前面微微含笑站立的司徒南芸。
嚴玉瓏笑着對那少年道:「麟兒,這位便是在那次宴會上大放異彩的芸兒姐姐,現在終於見到了真人,怎麼樣,高興吧。」
嚴玉麟少年心性,對感興趣的人物非常熱情,立馬拉着司徒南芸的手臂,笑嘻嘻地道,「芸兒姐姐,你太令玉麟佩服了,那日我聽了你彈的曲子,對你的琴藝可是喜歡得不得了,只可惜我是個小個子又坐得遠,沒法看清芸兒姐姐的容貌,今日一見,果真見姐姐是仙女一樣的人物。」頓了頓,覷見自己手上的酒壺,不由分說拉着司徒南芸的手就往前走,「芸兒姐姐,我從淑娘娘的廚房偷來一壺酒,來,我們一起去亭中邊喝酒邊聊天。」
司徒南芸知道他便是十二皇子嚴玉麟了,林悅嵐早已跟她講過皇宮內的一些重要人物以及他們的個性特點,以備不時之需,不出亂子和笑話。她本想着要去淑貴妃那裏報告花園裏出現『催花手』一事,一來,遇上了嚴玉瓏和嚴玉麟,計劃被打斷,二來,回頭一看,那亭子裏早已空無一人,原來那宮女早已離開了,心想她也許去御醫房拿解藥去了,而她能為那小宮女做的也都做了,再者,皇宮內的事情太過複雜,也許是趟渾水,她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免得惹禍上身。
司徒南芸見十二皇子盛情邀請她,笑着點了點頭,於是三人朝着前面亭子走去。
嚴玉麟給司徒南芸和嚴玉瓏各斟了一杯酒,嚴玉瓏忙拒絕道:「麟兒,我向來不喝果子酒,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就只管給你的芸兒姐姐斟酒,她呢就喜歡這一類的酒。」
嚴玉麟玉也不勉強嚴玉瓏了,和司徒南芸碰了碰杯,「芸兒姐姐,喝了這杯酒,你就得教我彈琴了。」
司徒南芸見他小小年紀,一本正經的模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殿下,這杯酒我可不敢喝了,我可不敢當殿下的老師,但是以後殿下想聽我撫琴了,我隨時恭候。」
嚴玉麟高興地道:「隨時為我撫琴也好,你可要說話算數哦。」
兩人幹了幾杯酒,談興正濃。這時,三皇子不知何故,帶着一干身穿鐵甲的侍衛氣勢洶洶地將亭子包圍了起來。
嚴玉麟驚問:「三哥,出了什麼事?」
嚴玉駿瞟了一眼嚴玉麟,語氣帶着冷峻和不屑,「十二弟、瓏兒,你們怎麼跟這個毒女在一起?」他轉眸看了看亭中擺放的酒壺和酒杯,手下之人立即會意上去檢驗,那檢驗之人點了點頭,嚴玉駿於是勃然大怒,厲聲呵斥,「罪證確鑿,司徒南芸你好大膽子,居然在酒里下了『摧花手』,在宴會上害了淑貴妃、玉臨公主等一眾女賓還不夠,現在又來害十二皇子,你居心何在?來人,將這個毒女帶走。」
嚴玉駿一聲令下,眾侍衛一擁而上扣住了司徒南芸,司徒南芸反抗不得,被他們押着往乾清宮的方向走去。
嚴玉駿離開後,嚴玉瓏嘴角勾起,事情都按照她的意願在發展。十二皇子嚴玉麟丈二摸不着頭腦,杵在原地,怎麼仙女似的芸兒姐姐要下毒害他呢,他想不明白,嚴玉瓏推了推他,「我帶你回飛流殿,然後宣太醫過來給你瞧瞧。」
「摧花手」毒藥發作時間有些慢,入腹後半個小時才有腹痛嘔吐的反應,所以嚴玉麟暫時還沒事。
去乾清宮的路上,司徒南芸已從剛才的震驚與茫然無措中回過神來,腦中迅速地將宴會上及出來如廁這一過程所發生的事情理了一遍,終於將所有的疑點理清了一條清晰的脈絡,得出一個結論:今日的宴會就是有人專門為她設的一個局,這一環扣一環,心思縝密,完全看不出幕後之人的影子,應該是蓄謀已久。
乾清殿大殿上,盛德皇帝端坐龍椅,皇后及一乾重要的妃嬪,三皇子、五皇子等幾個成年皇子,大理寺、御史台、刑部的人,主事御醫以及外邦使臣都來了,擠擠地立於大殿前面。
聖德皇帝雷霆震怒,重重地拍着龍椅,「司徒南芸,你好大膽子,竟敢在淑貴妃的宴會上下毒,害得淑貴妃、玉臨公主等一乾女客都中了毒,就連朕的十二皇子也慘遭你的毒手,你是要將整個皇宮的人給害死嗎?朕待你不薄,你卻要加害朕的親人及朕的客人,你的心腸怎麼這麼毒?」
盛德皇帝威壓的聲音使得司徒南芸的耳膜有些微微發疼,面對這一通劈頭蓋臉的指責和言之鑿鑿的指認,她努力克制自己的緊張,淡然一笑,「皇上,我這個當事之人從三皇子擒住我到現在,依然對整個事件一頭霧水,現在卻莫名其妙地成為了毒害眾人的罪人,能否將整件事情的始末告知於臣女。」
看到司徒南芸如此鎮定自若而又似乎淡然的回答,盛德皇帝微微有些吃驚,銳利的眸子不由得盯在了司徒南芸的臉上,「司徒南芸,朕很欣賞你的才藝,朕也不希望那個人是你,但事實勝於雄辯……來人,帶人證上來。」
一個穿着碧青色水綾紋宮裝的女子被兩名侍衛帶了進來,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皇上,奴婢是昭儀宮負責傳菜的宮女瓊煙,今日辰末時分看見一個着銀紅色衣裳的女子溜入御廚房,我看這身影很眼生,便跟了過去,發現那人正往酒壺中倒東西,我想叫喊,不料被人從後面打了一記悶棍,然後便暈了過去。我醒來後,害怕出事,趕緊跑到淑貴妃的宴會上,卻發現淑貴妃還有玉臨公主等一眾女客全都捂着肚子疼倒在地,我趕忙叫了太醫過來,太醫說淑貴妃她們是中了毒,毒來自於酒壺中的果酒,於是我便將在御廚房看到的那人身影和長相描述了出來,淑貴妃和一眾女賓都說那人是司徒南芸。」
盛德皇帝威嚴的眸子看了看司徒南芸,「司徒南芸,你還有什麼話說?」
三皇子接過話來,「父皇,歷來斷案講究人證物證,如今人證有了,想要司徒南芸認罪,可以搜搜她的身,也許物證還在她身上。」轉動精銳的眸子看了看一旁的大理寺丞、御史等人,「各位大人,辦案程序可是這樣?」
大理寺丞、御史等人連連點頭,「三殿下說的沒錯,天衍定案歷來講究證據確鑿,若人證物證俱在,便可定罪。」
於是司徒南芸被兩個婆子帶出去搜身,結果毫無疑問,那個在昭儀殿外花園裏撿到的那個小破瓶給搜了出來。她那件銀紅色的外裳也被那兩個婆子給撕破了,她們扔給她一件舊的宮女衣裳給她。而那兩個婆子卻在撕扯她衣裳時,不小心吸入了衣服中殘存的藥粉,一時腹痛難忍,本想着再折磨她一通,只好收了手,捂着肚子忍着腹痛,急匆匆地帶她出來了。
吸入藥粉比喝着毒酒發作快多了,也痛苦多了,兩個婆子將那件撕壞了的銀紅色外裳以及小藥瓶交給三皇子的侍從後,便是一臉蒼白,有氣無力,「剛才搜她身的時候,我們不小心吸入了這件衣服上的藥粉,現在腹痛難忍,還請皇上讓御醫給我們解毒。」
三皇子臉上露出滿意的微笑,讓侍者將兩樣證物交給御醫確認查看,御醫點了點頭,「沒錯,衣服上的毒和瓶中的毒與貴妃娘娘她們中的毒是同一種毒,名叫『摧花手』,毒倒不是一種烈性毒,一般人中毒腹痛,一兩個時辰便過去了,但對孕婦和小孩殺傷力較大,孕婦極有可能流產,而小孩則會損傷人之精元,落下病根。」
正說道,突然一個侍者匆匆忙忙跑進來,「皇上,不好了,禮部尚書夫人流產了,大人也快保不住了。」
盛德皇帝變了臉色,趕忙吩咐,「王御醫你是婦科千金聖手,趕快過去看看,務必保住大人。」
殿中氣氛越加凝重,所有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司徒南芸,但有一個人的目光與其他眾人的目光不同,他的眸中有這太多的內容:思索、疑慮、關切和同情,這個人便是五皇子嚴玉馳。
皇后無子,嚴玉馳的生母過世得早,便養在了她的名下,注意到了嚴玉馳的目光,臉上帶着一抹思索,沒做聲,只是靜靜地看着這一切。
盛德皇帝憤怒的聲音傳了過來,「司徒南芸,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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