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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內,紫英偷偷瞄了下司徒南芸,「小姐,你今天第一次參加宴會,緊張嗎?」
司徒南芸沖她笑笑,「說不緊張是假的,但我豁出去了,這是一場我自己的戰爭,我只能勇往直前。」
「那小姐的傷?」紫英臉上一片擔憂。
「無妨,只要不使用武力便沒事。」司徒南芸安慰道。
紫英是個十八九歲的丫頭,因為之前跟着司徒南芸,一直沒有到過衍都,更沒參加過什麼國宴。
這次去皇宮,她興奮不已,一個人碎碎念着,「這皇宮是什麼樣子的呢?」「這皇宮應該很大很大吧?」「應該有個漂亮的大花園!」「應該有無數的廚子和美食!」……
司徒南芸也是第一次參加國宴,因心中想着國宴的事情,有些小忐忑,不過紫英興致勃勃的念叨,倒也讓她情緒鬆快很多。
皇宮到了,紫英扶着司徒南芸下了馬車,宮門口有守衛查看了司徒南芸的身份文牒,這是宴會前司徒瀚交給她的,一共四塊,她和司徒瀚、司徒南珠各一塊,王氏那也有一塊,只因上次司徒南芸在天華瓊衣紡出事後,她被司徒瀚罰在家閉門思過,沒有參加這次國宴。
司徒南芸到達隆慶殿的時候,宴會已經舉辦了半個時辰了。按規定丫鬟侍從則只能在外圍的休息區間呆着,不能入內,不過那也有供人填飽肚子的瓜果之類,司徒南芸不用擔心紫英會餓肚子,與她分開後,便溜進了隆慶殿,找個最後排的位置坐了下來。
隆慶殿內的座位安排分為三個區,最上面是皇室座位區,該區由五個台階拾階而上,高出地面三尺左右,以彰顯皇家威嚴不容冒犯。緊接着是外邦使臣區,其次是朝臣及家眷區,這兩個區都是左右對稱分佈排開。中間場中是表演場地,此時歌舞已經響起來了。一個穿着紅色霓裳裙的女子在場中翩翩起舞,一襲紅衣如一朵不羈的紅雲,又如一抹冉冉升起的輕煙,柔美中帶有一股張揚的個性,說不盡的曼妙婀娜。
一舞結束,「好!」席位上爆發出喝彩聲。
皇后秋目盈盈看向皇帝,「陛下,這兵部尚書楊九齡家的千金楊意如丫頭的這支『天姿國色』舞得越來越好了。」
司徒南芸的目標倒不在這支舞上,目光首先看向最前面那一抹醒目的明黃色身影,但即使她的目力再好,因隔得遠,卻只見個模糊的身影,看不清面部表情,於是轉眼,又努力搜尋宴席上那一抹獨一無二的白色身影,卻又因前面人頭身影的遮擋,一時半會沒找到。
皇帝嘴角盪開了笑容,「確實不錯,賞楊意如丫頭碧玉手鐲一對。」
侍者將皇帝所贈之物遞到了楊意如的面前,楊意如謝了恩,款款地退了下去。
「下一曲目,由皇后抽選吧。」盛德皇帝看向皇后道。
皇后微笑着點了點頭,伸出纖纖玉手從一個檀木盒子中抽出一簽,目光覷向那簽,眉頭微微蹙了蹙,心道:「咦,這簽好靠後,且有些眼熟。」
皇帝見皇后皺眉,問道:「怎麼啦,皇后?這簽有何不妥?」
「皇上,這簽好像去年國宴也抽到了一次,那姑娘緊張兮兮,彈琴彈走調了。」皇后將簽遞給盛德皇帝。
「不會這麼巧吧?」盛德皇帝皺着眉頭,當着這麼多使者朝臣的面,又不好換簽,只好硬着頭皮宣佈,「下一位,三百三十九號。」
盛德皇帝身旁的侍者將皇帝的話高聲送了下去,下面席位區沒有人應答,侍者再次高聲喊道:「下一位,請三百三十九號上台表演。」下面依然沒有人答話。坐在席位區的人開始交頭接耳起來,「這三百三十九號是誰啊?」
侍者一連高聲傳了兩遍話,均無人應答後,眾天衍官員們才有些坐立不安起來,如果被抽到簽而不敢上台表演的話,那天衍就在各國使臣面前丟了臉面了。
此時,司徒南芸一邊悠閒地吃着案上擺放的瓜果,一邊四處張望着誰是那個倒霉的「中獎」人,冷不防覷見自己桌上擺放號碼牌上的數字正是那個熟悉的數字,心中一驚,又仔細瞅了一眼,確實是那個「三百三十九號」沒錯,不由暗罵是哪個搗蛋鬼故意留個空位置給她,害她中彩了,林悅嵐那不幸的預言真的驗證了。她原本的計劃中並不包括上台表演節目一項,宴會除了才藝展示,更多的是交流,她本想利用這個宴會露面,向皇帝及各位朝臣賓客女眷們證明自己並非跋扈惡毒之人,因為一個人自身散發出來的氣質以及舉止談吐是證明自己最直觀的呈現,任何謊言也遮蓋不了,稍微頭腦清明的人便可辨識她與那個被醜化的司徒南芸有着天壤之別。
司徒南芸霍地站起來,倒也沒感到什麼緊張,「不好意思,我是三百三十九號,剛才沒注意到。」
在座的天衍人終於鬆了口氣,總算有人應答了,這天衍的臉面暫時是保住了,不過最終表演的情況如何,是否讓眾賓滿意歡呼,才能真正讓天衍長臉。這會盛德皇帝繃着的眉頭總算鬆開了,臻首笑道:「既然你是三百三十九號,請走上前來。」
司徒南芸傷勢未愈,步子邁得較小,有一種蓮步輕移的感覺,就在她啟動步子的剎那,周圍便是一片驚艷之聲。她步履輕盈,氣質淡定嫻雅,一襲漾着明麗色澤,泛着層層瀲灩波光般的淡藍色漾絲明珠水仙裙,在長長的裙擺拖曳的襯托下,越發顯得飄逸靈動,隨着蓮步移動,那抹身影有如水中仙子在碧湖上翩翩起舞。
司徒南芸款款站在了舞台的中央,終於看到了那一抹熟悉的白影,淡然一笑,人群中隨之又是一陣驚艷之聲。
不過,除了驚艷,還有人憂心,自她那熟悉聲音在場中響起時,便牽動了場中兩雙憂心忡忡的眸子,隨着她的腳步而不安地移動。一雙眸子自然是林悅嵐的,另一雙自然是司徒瀚的,兩人都為她的傷捏了一把汗。
林悅嵐一臉憂色地望着她,正思索着如何阻止她的表演,司徒瀚站起來了,「陛下,請恕臣之罪,這位便是臣的女兒司徒南芸,她不知為何坐到了三百三十九號的座位上,前幾日她大病一場,如今還未曾痊癒,如果她的表演有什麼不盡人意的地方,還請陛下,以及在座的各位使臣、同僚多多包涵。」
司徒瀚的這一席話,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這齣落得如水中仙子似的人兒竟然是全衍城那個臭名昭著的司徒南芸,大家的眼睛擦亮了看了又看,一時間眾人竊竊私語,議論紛紛。
「這司徒南芸不僅不是醜八怪,還長得如此之美,看來傳言有誤啊。」
「傳言有假,看來凡是都要靠自己的眼睛驗證,不可輕信哪。」
「傳言誤了我,早知道是這麼個仙女般的人兒,我就早出手,佳人在抱了。」
當然有不服氣的,輕蔑地瞟了一眼場中亭亭站立的那抹亮影,哼了一聲,「就算長得漂亮又怎樣,還不是蛇蠍心腸,照樣害人?」
「是呀,長得漂亮不一定有才藝,說不定只是徒有其表呢。」
「就是,就是。」
「行了,行了,你們別吵了,拭目以待吧。」
盛德皇帝笑意盈盈地看向司徒南芸,「芸兒姑娘,表演什麼節目呢?」司徒南芸微微一笑,「皇上,芸兒才藝並不擅長,但為博眾一笑,願作畫一幅以添宴樂。」
案台和筆墨紙硯很快準備好了,司徒南芸款款落座。她在普雲禪寺畫得最多的便是山林朝日圖,這圖是唯一入了普雲禪師眼的,她想起在離開普雲寺前一天,普雲禪師畫的那幅山林夕照圖中隱隱透露出的一股禪意,暗自又將禪意構思入了山林朝日構景當中,一提筆,普雲禪寺周邊山林之樹、之雲、之霧、之河便歷歷入目,揮灑勾勒一會,一幅生趣盎然又深含禪意的山林朝日圖便躍然紙上了。
侍者上前將畫呈現在眾賓面前,最後呈交給盛德皇帝過目。盛德皇帝讚不絕口,「好!好!芸兒姑娘剛才過謙了,這畫功相當深厚啊,尤其是這畫中還透露出一股高深的禪意,這意境和寓意可稱為上品,你小小年紀,居然有此領悟,實在難得。來人,賞芸兒姑娘一套百鳥爭鳴的翡翠頭飾。」
司徒南芸一顆心總算落了地,剛才那一幅畫她只是隨心而畫,全然不知道這畫在天衍是一個什麼水準,謝了恩,領了賞賜便退下了。
接下來,皇太后抽了幾簽,有表演跳舞的,也有吹笛、彈琴的、舞劍的,表演雖佳,但不足以驚艷,眾賓客的興致並不高。
盛德皇帝看了一眼正在自斟自飲的玉臨,來了幾分興趣,「玉臨公主,傳聞你是烏爾達木的第一才女,詩琴棋畫樣樣精通,今日就讓我們天衍的臣民開開眼界,見識一下公主的才藝怎麼樣?」
玉臨放下手中酒杯,落落地站起身來,笑道:「陛下,玉臨實不敢當這烏爾達木的第一才女,但遠道而來,為陛下奉上我烏爾達木的歌舞,給在座的各位助興以添宴樂,玉臨自不推辭。」說完,脫下身上披肩,露出兩段藕嫩的粉臂,盈盈地走上舞台,她身後跟着持着烏爾達木特有樂器雲笛和蒼琴的碧珠、碧雲兩位侍女。
碧珠那一道猶如天籟的雲笛聲起,碧雲寧靜遼闊的蒼琴之聲隨後跟上,玉臨一襲明艷的紅裙冉冉飄在舞台上,身影翩躚,舞步獨特,是柔美和奔放相結合的草原精靈,將草原民族的柔韌與堅強、熱情與火辣展現得淋漓盡致。進入高潮部分,突然節奏急轉變化,聲音高亢而急速挺進,如突然崩裂斷線珍珠顆顆落地,迅速彈起而後又迅猛躍落,玉臨那嬌俏的足尖飛速地輾轉騰挪,腰肢如水中靈蛇一般快速旋轉抖動,飛舞的衣裙如急行雲一般閃閃現現,難捉蹤跡,紅色的身影曼妙無比,如天上妖姬突降人間,最後隨着笛聲、琴聲將近尾聲,節奏漸漸舒緩,那一抹紅色身影收起所有的張揚與個性,安靜得如同一抹裊裊上升的輕煙,似乎就要消逝在人間。
一舞已了,眾賓還未回過神來,猶自沉浸在剛才那動人心魄的舞曲當中,良久才立起身子,拍掌叫好。
盛德皇帝拍案叫絕,「玉臨公主這一舞真是令我們天衍臣民大開眼界啊,看來這烏爾達木第一才女的稱號可謂是實至名歸啊,堪稱獨步天下舞林也不過分,來人賞玉臨彩雲追月千翠羽衣一件。」
玉臨贏得了在場所有人的讚譽目光,就連林悅嵐對她也不由多看幾眼,她盈盈一笑,臉上因為剛才一舞臉頰紅潤未退,顯得更加的白裏透紅,美麗不可方物,「謝陛下賞賜,玉臨從烏爾達木遠道而來原本有兩個目的:一是見見天衍威武神明的盛德皇帝陛下,這個目的達到了,二是在北疆聽聞了林世子能文能武才藝雙全的美名,想要一睹世子風采,所以玉臨還有個不情之請,還望陛下恩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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