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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袍尊者說完,便開始作法了,隨着一道叱咤之聲響起,只見血池之中血浪翻滾,掀起三尺高,血浪下密密匝匝都是翻滾的血泡,仿佛被烈火燃燒一般,血池中一片嘩啦嗶啵作響,大股大股的血氣上涌,頓時瀰漫在整個房間,厚實緻密,仿佛一堵血牆擋在了人的頭頂之上,然後,那血牆漸漸地幻化出成一條惡龍。雅文言情.org
那惡龍帶着凌厲的勁風盤旋一周之後,便咆哮着往霹靂堂而去。
司徒南芸突然感到一陣窒息之氣當頭罩來,四周的空氣仿佛凝滯了一般,接着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之氣撲入她的鼻孔,本已累得癱倒在地上,此時一定神,便見一條血色惡龍帶着前所未有的凌厲攻勢朝她襲來。
她不敢大意,躥地起身,屏息凝氣與其對抗起來。
她剛才為了破開綠袍的七轉血魂咒,耗費了不少心力和體力,本以為已結束了,沒想到那不過是剛開始,這後續的攻擊才是真正厲害的殺招。
血影時而化為惡龍,時而又是猛虎,時而又化為血狼,形狀不一而足,攻勢越加兇猛,偏偏這些血影獸沒有實體,力量源源不斷,擊之不敗,驅之不散。不一會兒,她便力不能支了,身上添了許多血影獸利爪抓傷的傷口,且血一經流出,便被血影吸食,消失於無形,吸了她血的血影獸招式變得越發的凌厲起來。
她卻因為失血變得越來越虛弱了,加之,四周血氣緻密包裹,身體彷佛泡在一種濃稠的血液當中,她無法呼吸,身體越來越沉重,四肢越來越乏力,根本無法調動體內的元魂之力與之對抗,隨着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流血越多,她也就越虛弱,漸漸地,她變得毫無反抗之力,任由血影獸將她體內的血液吸食。
她閉着眼睛漸漸沉睡下去。她胸前的浮根雲碧葉則急劇地躁動不安着,漸漸地由碧色變成了紅色,飄離了她的身體,就要落入血影獸的血盆大口中。
「醒醒,司徒南芸,你快醒來,不能就這麼死在血影獸手中,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等你去做呢……林悅嵐還沒找到,你肚中的孩子還沒出生,你不能就這麼死掉了,快醒來啊……」她體內的千年小魂珠急切地喚着。
聽到了小魂珠的召喚,她勉強動了動眼皮,費力地睜開了眼睛,覷見眼前的一幕時,嚇了一跳,還好醒過來了,不然,她便是一具人幹了。
她用意念啟動小魂珠的力量,漸漸地聚集了一股力量,將體內星星點點,氣若遊絲的碎片式的內力拼揍在一起,在小魂珠力量的修復下,她體內的元魂之力開始滋生,不斷地轉化成內力輸送出來,形成了一股強大的力量遊走在全身各處,護住了身體命脈。
浮根雲碧葉感受到了主人力量的召喚,在落入血影獸口中的最後剎那,猛然清醒,回到了司徒南芸的身上。
血影獸感受到了她的變化,嗷叫着氣勢洶洶地朝她進攻。而此時,她體內的元魂之力輸送出來的內力也越加強勁,在體內奔涌聚集,形成一股震天撼地的力量,這股力量一下子將逼進的血影獸給震開好遠,不敢再次靠近。
血影獸不甘失去到手的食物,緊跟着又猛撲過來,不過,還未近她的身,就被她身邊里三層外三層護着她的內力防護網又給逼退回來了,如此三復不得,血影獸漸漸失去耐性,最後狂吼一聲,衝出霹靂堂,往外狂飆而去。
結果,失控的血影獸再次將怒氣發泄在外面的侍者宮女身上,逢人便咬,於是一陣接二連三的哀嚎慘叫之聲傳入司徒南芸的耳朵。
那邊綠袍尊者受到了咒法反噬,一股鮮血從口中噴涌而出,蒼白如紙的臉上儘是痛苦和不可思議的表情,「不……這怎麼可能,她……她居然破了我的九轉滅魂咒,她不是人……不是人……」
嚴玉馳從椅子上彈跳起來,望着受着重傷的綠袍,一臉難以置信,「難不成這女人有三頭六臂,竟然破了尊者的九轉魂滅咒?」
「攝政王,老夫……有負所託了,現已受了重傷……不宜再次作法,等老夫……休息幾日後,再來……再來對付那魔女。」綠袍尊者覷見了嚴玉駿眼裏的失望,強提一口氣安慰道。
「尊者,你無須自責,雖然一時之間,我們拿她沒辦法,但她還困在千年玄鐵鑄造的鐵牢裏,即便她再有能耐也出不來,再有,有她在,不怕風宗的人不自動送上門來,想要對付風宗就輕而易舉了。」嚴玉馳轉過背去,雖是安慰的話,眸子裏卻迸出一道似笑非笑的光芒,「這一段時間,尊者就好好養傷吧。」
這個尊者,他是高看一眼了,原來卻是如此不堪一擊,一連幾次作法不但沒有動得了司徒南芸一根汗毛,就連本來舉手可得的浮根雲碧葉都沒到手,反而還將自己弄成重傷,虧得自己還對他言聽計從。
想到此,他心裏越加懊惱。
綠袍尊者還想再說什麼,嚴玉駿說完,提步離去。
司徒南芸連續與血影獸大戰,已是精疲力盡,加之,已經困在這裏三四天了,幾天來沒吃任何東西,她現在又困又餓。
她想閉着眼睛休息會,又擔心周圍有危險,絲毫不敢放鬆警惕。嚴玉駿為了早點拿到浮根雲碧葉,巴不得她早點斷氣,不但不給她任何食物,還派人在暗處盯着。她只要一睡着,估計就不會醒過來了。
她就這麼勉強撐起精神斜靠着鐵籠柱子,看着這霹靂堂內透着森森寒氣的各般暗器設施,之後,再將視線移至身前這個烏漆鋥亮的千年玄鐵牢籠,長嘆一口氣,「看來,要逃出這個鐵籠怕是不可能了,只能在這裏等死。」
想到肚中的孩子還未出世,就要陪她一起死掉,還有浮根雲碧葉也會變成邪物,她心裏頭一陣難過。
「怪只怪自己一時大意中了他們的圈套,還能怨誰?」她在心裏埋怨自己。
正在自哀自憐間,她突然聽到外面一陣隱隱約約的廝殺聲。
「難道,有人闖進了齊賢宮,與嚴玉駿的人打了起來,是來救她的嗎?」她精神一振,眸里燃起了喜色,但轉眼間,那眸里的喜色又暗淡了下去,搖了搖頭,「這裏四處都是埋伏,危機重重,如果風宗的人來了,他們一定不是嚴玉駿的對手,加之,困住自己的這個霹靂堂,就是一座閻羅殿,機關重重,他們不但救不了自己,反而會白白丟了命。」
沒多久,外面的打鬥聲漸漸變弱,一會兒後便聽不到了。
「看來還是被我猜到了,來的人並不是嚴玉駿的對手,現在恐怕已白白喪了命。」她悽然一笑。
就這樣撐了好久,實在太困了,她剛要閉上眼睛打個盹,突然感覺地面微微抖動,她以為是自己累極眼花了,等定睛再去看的時候,發現那地面確實在抖動,她詫異極了,不過,臉上隨即轉上一層悲涼,「難道是要地震了,不會這麼慘吧?屋漏偏逢連夜雨,被困在這鐵籠裏面,地震來了,豈不是要活埋在這裏?」
她又仔細地盯着抖動的地面看了一會,然後打量四周,發現只有她腳下的地面在動,其餘地方都沒有動靜,而且牆壁、屋頂也沒有抖動,不像是要發生地震的樣子,那她腳下的地面在動,難不成是……
外面鐵門哐當一聲響起,有人開鎖走了進來。
司徒南芸瞥了那人一眼,只見那人手中還端着一個盤子,上面放着一些不怎麼新鮮的食物,略微有些驚訝。
嚴玉駿還會派人送食物過來,還打算續着她的這條命?沒道理呀,她餓得奄奄一息了,不正好方便他奪取浮根雲碧葉嗎?難不成……是那個作法的綠袍尊者受了重傷,不能為他取得浮根雲碧葉了,所以先將她養着?
正思忖着,那人朝她走來,卻不敢接近她,只將食物放在距鐵籠了一米遠的地方。司徒南芸斜睥了他一眼,將怨氣化成了有氣無力的嘀咕聲,「難不成怕我殺了你,你放心,我已經餓得沒一點力氣了,奈何不了你。」
那人卻不答話,待看着她時,突然一臉的驚恐之狀,嘴裏爆發出「啊呀!」一聲驚叫,司徒南芸很是莫名其妙,難道自己長得這麼恐怖,不至於吧?見那人眼裏的驚恐之色依舊沒有退掉,反而呈越演越烈的趨勢,她才下意識地回過頭來,只見她身後的地面突然裂開了個大窟窿,有人剛從裏面冒了出頭來,駭然之中發現那人正是青影。
她又驚又喜,正待要說話,青影截住了她,「快,止住他,別讓他回去報信。」
那人果然急着逃出,司徒南芸趕忙施了一個隔空點穴法,封住了那人的腳,那人便止步不動了。
青影身子已經到了上面,打量了四周一眼,「這裏便是齊賢宮地獄之稱的霹靂堂?果然名不虛傳。」
「是的,這裏有上百種暗器,可惜我們困在裏面出不去,不然,倒是可以想辦法破了這些裝置。」司徒南芸恨恨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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