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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南芸扭頭就走,這幾天心中所受的委屈一下子湧上心頭,原來以為林悅嵐只是和她賭氣不願意理睬她,原來卻不是如此,是他心裏對別的女人動了念,開始移情別戀了,心中越想越難受,眼淚不爭氣地溢滿了眼眶。
就在剛才幾人錯愕失神的時候,兩道人影從不遠處的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上「趁亂」溜走了,玄溟子從七長老的肩膀上下來,奶聲奶氣地朝他道:「七長老,你這一招真陰損,害得芸兒姑娘生氣走人了。」
七長老捏着下巴,嘿嘿一笑,「誰叫他林悅嵐讓我吃閉門羹呢,不但幾次都拒絕見我,還把這落霞山莊的陣法改了,害得我琢磨了半天,才破了這第一層,進到了這碧湖邊,不給他點顏色瞧瞧,便不曉得我玄清的厲害。」
玄溟子眨了眨清亮的眼眸,嘴角帶着詭譎的笑意看向他,「可是,七長老啊,你也不要高興得太早喲,我們的行藏已被林悅嵐知道了,他恨透你了,遲早會找你算這筆賬的。」
這時七長老臉上微微變了顏色,囁嚅着,「不……不會吧,我們藏得……藏得這麼隱蔽,而且他當時的注意力都在那司徒南芸的身上,不……不可能注意到我吧。」
玄溟子斜睥了他一眼,「你等着瞧吧。」
七長老蹲下身子,拍了拍玄溟子沒幾兩肉的小屁股,「小鬼,別忘了,你也是幫凶。」
這下輪到玄溟子語塞了,「不……我只是小孩,看戲而已。」
七長老無語,說不過他,最後只得採用了最慣用一招,「玄溟子,你可是我們境靈域的靈童,大長老派你來協助我的,完不成任務,回去也得跟我一塊受罰。」
玄靈子閉上了嘴巴沒吭聲了。
司徒南芸心情很是不好,施展青雲步法一下子便沒了身影。知道她現在在氣頭上,林悅嵐急着回到蘭沁院,想跟她解釋清楚,沒找到她的人影子,心中正焦急着,突然青風送了一大堆的文件進來,於是提步進了書房。
司徒南芸一口氣奔至了落霞山莊後面的那一處山坡,山坡上那一片淺紫、銀白、淡黃的花海,那小碧池邊一年四季花開不斷的桃林,那曾是林悅嵐明月為媒花海為聘娶她的地方,此時花海繽紛絢麗,小碧池依舊溫暖,小竹軒還是那麼古樸雅致,這裏的一切,依舊美如仙境。
可景物依舊,而人心已變,那個人不再關心她,移情別戀了,司徒南芸想着想着,失聲哭了起來。
哭累了,這幾天積壓的不快和受傷的情緒也七七八八地發泄了出來,她便坐在桃樹下反思自己最近的所作所為,是哪個地方讓林悅嵐不滿意了,決定好好改改贏回他的心。
她想着是不是最近她懶惰了?老是賴床不起,早膳是林悅嵐做好了,端至房間,哄着她起床才吃的,他嫌棄她懶了?是不是她曾笑話林悅嵐是只慾壑難填的色貓?有幾個晚上把他趕去了書房,因為欲求不滿,便讓他對自己失望了?
她搖了搖頭,這一段時間以來,林悅嵐不僅給她做了早膳,還主動承包了中、晚膳,要是對她有所不滿,不會堅持了一個多月還津津樂道。還有,即便被趕去了書房,他也未對自己有過任何的不滿,反而一如既往地寵她,應該不是這兩個的原因了。
那還有什麼事讓他對自己不滿了呢?會不會是幾天前她私自找過徐熙風,夜不歸宿了一晚……等等,夜不歸宿……莫不是他認為自己與別的男人有染,嫌棄自己了?那一晚,她與徐熙風是清白的啊,他們什麼也沒做,難不成他以為自己做了徐熙風的女人?
此時,司徒南芸腦子越想越亂,各種懷疑的念頭從腦海中冒出,壓得她快喘不過氣來了。
於是,她決定回蘭沁院和林悅嵐解釋清楚,不過,剛一啟動步子,腦中又浮現出一張美麗妖嬈的紅蓮的臉,心中的醋意一下子又席捲過來了:莫不是林悅嵐的心被紅蓮給吸引住了,紅蓮美麗又乖巧,又曾暗戀林悅嵐多年,林悅嵐對自己失望後,移情別戀到了她身上?剛才不是還見到他笑着抱着紅蓮,而紅蓮一臉幸福地看着他。
想到這裏,林悅嵐抱着紅蓮的一幕無數次在她腦海中浮現回放,她的腦袋抽疼得厲害,她捂着頭,苦嘆一聲,「林悅嵐這麼久沒來找我,到底是不在乎我了吧!」
司徒南芸心情紛亂難受,下了山坡,不打算回蘭沁院了,去了玉湖邊散心。剛一到湖邊,她的右眼皮直跳,她以為是這幾天心情鬱悶所致,沒怎麼在意。
湖邊的風有些大,風中夾雜着細雨,打在人身上,顯得格外寒涼。小湖邊泊着一隻小船,是張伯他們專門用來捕魚的,上面還放置着一張網,因為天氣不太好,還沒來得及打開晾曬。
司徒南芸突然間很想划船,於是跳上船,拿起木漿便划起來,小船漸漸往湖中心而去,越往湖中心走,湖面的北風更大,風很亂,一會兒逆風,一會兒順風,小船行進有些艱難,且被風一吹,顫顫巍巍有些不穩起來。司徒南芸雖是第一次駕船,但藝高人膽大,憋着一股勁就要劃向那湖中央,她與那風較上勁了。
船終於劃到湖中心,原來也只為發泄一下心中煩悶,現在心也冷靜下來了,於是劃着槳往回趕,沒想到這下亂風來勢更為兇猛,她又是第一次划船,經驗不足,她越發用力,前頭風似乎也跟她較上勁了來得更猛,她一不小心,連船帶人全都翻進了湖中。
司徒南芸落水後,才發覺湖水冰寒,碧湖三面環山,湖水都是從山間流淌下來的最清涼的水,此時又是秋天,湖水越發清寒。她向着岸上游去,突然一絲血腥味傳如她的鼻孔,湖水泛濫開來一股被沖淡的血絲,她抬目搜尋,便發現在她前方不遠處漂着一團黑愣愣的山羊屍體,她只道是那個小廝不注意,宰羊沖洗的時候讓羊給落到了湖中,污染了這一湖乾淨的水。
於是,游至那山羊屍體旁,正要將其打撈了帶回岸去,突然感覺前方有什麼東西正破水而來,湖面上劃開了一層層的水路,浪花激烈地翻滾,她才猛然想起林悅嵐與她說過這湖中馴養着五隻戰鼉。這鼉積善攻擊,遇血腥之氣攻擊力更強,是林悅嵐的水軍,可擋鬼煞之人從湖面進攻,林悅嵐曾教過她吹馴化戰鼉的口哨,她沒認真學,只會一兩聲,現在,她冷汗頻出,後悔不迭來了這湖邊,眼看着這幾隻戰鼉越靠越近,它們身上散發的腥臭之味也越來越濃,她才猛然醒悟是手中的羊屍招來了它們,趕忙鬆開,拼命地向前游去。
幾隻戰鼉圍着羊屍一陣哄搶,沒幾下就瓜分完畢了,朝着司徒南芸追去。饒使是司徒南芸在水裏的速度極快,可也比不上在水裏長大的戰鼉,沒多久她便被幾隻戰鼉團團圍住了。五隻戰鼉將她困在可中間,絲毫沒有逃跑的間隙,看來這是林悅嵐將它們訓練有素的結果。
雖然面臨絕境,司徒南芸還是打算做最後一搏。幾隻戰鼉把她當做了厲害的對手,見她不動,也不輕易上前攻擊,銅鈴大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在等待最佳戰機,就這樣,雙方都僵持了幾十秒。司徒南芸泡在湖中太久,冰寒已刺入了她的肌膚,四肢開始惡寒起來,尤其是小腹那開始傳來一陣鈍痛,她身上又着長裙,腿腳不好施展,身上又無利器,徒手根本無法與這五隻精神抖擻蓄勢待發的戰鼉作戰,唯一的一線生機便是接觸它們身體作為支點,施展輕功而逃,可是這個時機卻不是那麼容易。
她依舊蟄伏不動,那幾隻戰鼉到底不如人的耐性,已有了動作,正偷偷地靠近她,包圍她的圈子越來越小,她聽到了自己嘭嘭的心跳聲,以及它們嘴裏發出興奮而低沉的嘶吼聲,距離正逐步拉近,她清晰地看到這幾隻大張着嘴的森寒白齒上的殘留的羊肉碎片,清晰地看到它們身上黑黢黢的紋路的硬甲,如同倒刺一樣豎起,一股駭然氣息向她撲面而來。
幾隻戰鼉終於忍不住,暴吼一聲,猛撲上來,她躲過了其它幾隻的進攻,但因地方很小,騰挪不開,她沒能護住自己的腳,讓一頭戰鼉死死地咬住了她的足跟,那戰鼉的利齒刺破了她的腳跟,她感覺腳跟快要斷了,一陣鑽心劇痛從腳底出來,疼得她眼淚都快冒出來了。
其餘戰鼉見狀,也紛紛猛撲上來,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她藉助那戰鼉的支力,上身一躍而起,躲過可這些戰鼉的攻擊,並卯足力氣,她另一隻腳猛向那鼉頭部踢去,想要將那隻腳給掙脫出來,不料,那戰鼉倔強得很,即便頭破血流,卻死死咬着她的腳跟不放,此時,另一隻戰鼉猛躥過來,朝着她的腿部攻擊,她抽腿回來,對着那它就是一陣猛踢,那鼉卻也靈活,偏頭便躲了過去,不給她喘息時間,其餘戰鼉也跟着一哄而上,朝着她那條傷腿瘋狂地進攻。
她雙掌單腳難敵五嘴,司徒南芸疲於應付起來,既要從那鼉嘴裏掙脫出受傷的腳,又要躲避其餘戰鼉的瘋狂進攻,她的左腳已是血肉模湖一片,身體已是筋疲力盡了,她苦笑一聲:「林悅嵐,想不到我司徒南芸竟然要葬身你親自馴養的戰鼉腹中了,死得這麼轟轟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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