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司徒南芸給徐熙風和玉歌的傷口換好藥之後,便溜達了出去,徐熙鳳見她要出去,提出作為嚮導陪她一起逛街,司徒南芸顧念有傷在身,斷然拒絕了他陪同出去的「無理要求」。
柳葉鎮是個南來北往、東西交縱的大鎮,街上行人如織,好不熱鬧,商鋪鱗次櫛比,而且不像其它城鎮的商鋪是大雜膾似的混在一起,其商鋪是分片區,成規模的,比如酒店客棧區、絲綢綾羅區、珠寶古玩區、蔬菜家禽區等等。
司徒南芸逛了近一個時辰,此時正站在蔬菜家禽區一個家禽攤位前,一賣雞小販正在收攤。
「王二,這麼早收攤了?」旁邊一個賣豆子的婆子對着司徒南芸跟前的小販問道。
「李婆,我這雞全賣完了,我不回去在這裏作甚?」王二樂不可支地答道。
李婆瞟了一眼王二的空簍子,一臉艷羨,「可不是,你的生意咋這麼好咧?你出來才一個時辰不到呢。」
「這兩天生意是奇怪地好,昨天一個老頭子買了我十隻雞,可能是覺得我的雞,味道好,這不,今天他又來買了我十隻雞,他還說以後幾天申時左右都會來取我的雞,叫我準備足額的雞,你說我這生意能不好嗎?我現在得趕緊回去,多收些雞備用,明天做個好買賣。」王二邊收籠子邊回答,不一會兒便收拾妥當,正準備回家。
司徒南芸突然想到什麼,忙拉着王二,「那老者長什麼樣?多大年紀?往哪個方向去了?」
王二挺憨厚老實,一見眼前一個漂亮姑娘向他打聽,立馬倒豆子似的一股腦兒悉數說出,「那老者呀,六七十歲年紀,個頭比較瘦小,眉間有顆紅痣,還有……他手掌上似乎還有個奇怪的圖案來着……」他打住不說了,轉動眸子在仔細回想。
司徒南芸向他笑笑,補充進來,「奇怪的圖案?不會是蛇吧?」
王二連連點頭,「對對,就是蛇來着,一條紅色的蛇。」
司徒南芸得到這個消息很興奮,現在八九不離十,那老頭很可能是血笛子的主人了。
「你可還記得他往哪個方向去了?」
「他往那個方向去了。」憨厚的王二指了指北市的方向。
「嗯,今天我和你說的話你不要告訴人,這是給你的賞錢。」她賞給了王二十個銅錢。
王二臉上樂開花了,掂量着手裏的銅錢,嘴裏嘟噥着,「這樣隨便說幾句話就得了錢,看來我的財運來了,嗯,我得到財神廟好好感謝財神爺。」
司徒南芸有了這個重大發現之後,心情大好,沿着街道一路逛去,不知不覺走到了藥鋪區,剛一走近,迎面撲來一股濃烈的藥草味,她從小和草藥打交道,對這種味道有一種特別的親切感。這裏藥鋪有五六家,外面懸掛了大大的金字招牌,在陽光下顯得熠熠奪目,從門上懸掛的竹簾往裏瞧去,便看到裏面有醫者坐診,藥店門內門外擁擠了不少的人,提着大大小小的藥包的人從裏面魚貫而出,生意甚是火爆。
她正信步走着,突然看到一道白色身影從眼前掠過,很快便閃進了附近一家叫做「至善藥堂」的藥店。
「怎麼回事,好像是夢兄,過去看看。」她自語,輕點足尖,飛上了那家藥店的屋頂。正要掀開瓦片,往裏面瞧瞧時,突然肩膀傳來一陣疼痛,回頭一看,一個藍衣男子立在她身後,是他給了她肩膀一記重擊,一把寒森森的劍此刻正架在她的脖子上。
那藍衣人見是她時,臉上表情先是一愣,而後恢復平常神色,於是帶着她飛下了屋頂,進了藥房。藍衣人把她晾在一旁,便不管她了,趕忙上前去看一個昏迷着的面色慘白的女子,那女子身邊還圍着她剛才見到的那抹白影——夢兄和另外三個藍衣人。
其實,剛才將她擄下來的藍衣人是青影,其餘三個分別是青風、青泉、青木,受傷的則是青月,這幾人也都易容了,所以她沒認出來。
林悅嵐正在給青月進行扎針,臉上表情凝重,對着三人一一交待,「我現在已經封鎖了她全身的經脈和穴位,加上之前她使用龜息術已自行封鎖了部分穴位,身體進入休眠狀況,蛇毒沒有立刻擴散,現在我們餵她服下聖元丹,護住了她的心脈,我們現在有一炷香的時間,將蛇毒逼出來,你們幾個跟我一道守住這幾個穴位。」
四人立刻按照穴位,運功逼起毒來。
司徒南芸看到那女子虎口至手腕處有紅色小線條狀的東西在逐漸匯集聚攏,看來他們快將毒逼出來了,她也跟着鬆了口氣。突然間她看到那紅色小線條在掙扎扭動之後,開始逐步地擴大變長,形狀像條小蚯蚓,女子的手腕則迅速地凹陷變形。
「不行,那東西似乎被激活了,正在吸她的血,再這樣下去她的手會廢掉的。」司徒南芸一邊大喊一邊衝過去,急着對着四人道:「有沒有巫娘散?快刺破內關穴下巫娘散。」
林悅嵐朝青風點了點頭。
青風給青月下了巫娘散後,那東西便立刻蟄伏不動了,「看來還真有點效果。」他驚喜道,其餘幾人的臉色也跟着輕鬆很多。
巫娘散是一種用於血液的毒藥,從內關穴下進去,可以讓手腕上的血液變成毒液,如果在時間上和份量上控制得好,不會對身體造成多大的傷害。
「那東西應該還沒死,你們看,它身上還是紅色,粘上巫娘散的毒它身體會變黑的,要怎麼才能將它弄出來呢?」司徒南芸心急如焚,巫娘散的毒不能在體內停留太久,否則女子的這條手臂便保不住了。
突然她眼前一亮,清泉似的眼睛熠熠生輝,「有了,我有辦法了,給我一把匕首。」
這次沒等林悅嵐點頭,青風遞了一把匕首給她。
四人都不知道司徒南芸接下來要幹什麼,但都全然地相信她,相信她這個兩年前已脫胎換骨的司徒南芸會給他們帶來驚喜。
司徒南芸伸出手,別過臉去,在手腕上用力一划,手腕上頓時血流湧出。
林悅嵐瞧見大驚失色,「司徒南芸,你怎麼……」
其餘人也跟着目瞪口呆,都不明白她要做什麼。
司徒南芸也不管他為何喚作自己司徒南芸了,用匕首在青月的手腕上同樣一划,便將自己的傷口對準青月的傷口,並用內力將自己的血灌輸進青月的手腕內,那東西見有新鮮血液進來立刻有反應了,開始活躍起來,司徒南芸用內力將血往回撤,一步一步地將那東西往她的傷口處引,那東西品嘗到了甜頭,飛速地衝出青月的傷口,瞬間移花接木般鑽入了司徒南芸的手腕內。
司徒南芸見已成功誘出那東西,心中大定,長吁了一口氣,摸了摸額頭上的汗。
那東西在司徒南芸的手腕內折騰了兩下便不動了,她便用內力將它逼了出來,於是一條三寸長的紅色小蛇便躍入大家眼帘。
「還真的是一條小蛇呢!」青風驚道,其餘人也都驚駭不已。
林悅嵐則瞟了一下司徒南芸手上的傷,黑眸中現出一道銳芒,「這便是血笛子的幼體,靠寄存在人身體內吸血孵化而生。」
司徒南芸顧不上自己傷口的疼痛,忙道:「你們趕快將她體內的巫娘散逼出來,不然她的手臂就廢了。」看着巫娘散成功從青月的手腕內逼出來後,才放下心來給自己包紮,她的傷口有些猙獰,包紮的時候才想起不會不留疤起來,修長的眉頭微微皺了皺。
司徒南芸採用這種移花接木逼出小毒蛇的方法,其實是冒了很大風險的,雖然她知道自己百毒不侵,但像這樣的活物進入她的體內,她以前也沒有嘗試過,拿不準會不會有危險,但是時間太緊急,沒有時間容許她考慮那麼多。
青月脫離了生命危險,不過仍在昏迷中,林悅嵐和青青們總算緩過氣來。
經此救助青月一事,青青們對司徒南芸的看法有了很大改觀。特別是青風,簡直把她當神醫一樣欽佩,朝她豎起大拇指,「司徒南芸,你真是太厲害了,真不愧是華佗轉世,妙手回春。你現在救了月兒,就是我們的大恩人,以後你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儘管說。」
司徒南芸心頭詫異,為何這幾人都知道她的名字,不過被青風這麼夸着,臉上微微發紅,向青風笑了一笑,擺擺手,「小風,哪是什麼華佗再世,妙手回春,其實我也不懂什麼,這次正好是誤打誤撞撞對了,你們不用這麼感謝我的,你看誇得我都有些臉紅了。」瞟了一眼一旁正望向她的林悅嵐,「夢兄,你還沒跟我介紹你的這些朋友呢,好像他們都認識我似的,而我卻不認識他們,這有點說不過去吧。」
林悅嵐嘴角上揚,黑眸掃視了下青青們,「小風、小泉、小影、小木,受傷的這個是小月。」
司徒南芸像檢閱士兵一樣一一朝青青們望去,嘴裏對號入座地重複了一遍他們的名字,青青們則乖巧地點了點頭,非常配合。
「這些名字怎麼聽上去很耳熟的樣子呢?會不會是易容而來的青風、青泉、青影、青木、青月呢?而這個夢兄會不會就是林悅嵐呢?」司徒南芸心裏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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