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簫兒將採蓮帶出了地牢的門,將她扔在了地上,「你腿斷了,外面守衛森嚴,我也沒辦法帶你出去,我已履行我的承諾,救了你出來。」
「你這算哪門子救人?」採蓮有氣無力地說出了第一句話。
「以我的能耐,沒辦法帶着你這個斷腿的人衝破前面十殿閻羅的重重防守,我還是將你塞到某個角落,你就等着你主人來救你吧。」史簫兒覷着她沒好氣地道。
「你……」採蓮氣結,「你這麼做,還不如讓我呆在地牢裏。」
「我哪知道你走不了路,我背着你出去,那前面的十殿閻羅能不起疑?你要是走得了路,拿個他們手裏的令牌不自己出去了?」史簫兒瞪了她一眼。
正說着,有腳步聲傳來,史簫兒扯過採蓮躲在了附近一堵牆的後面。
「看到了吧,好險。」史簫兒道。
她覷了覷四周,嘴裏嘀咕着,「為了史鈺兒那個翡翠碧玉簫,我就好人做到底吧。」轉頭對着採蓮道:「那上面有個閣樓,空置無用,就將你藏在那吧。」
這邊史鈺兒擺脫青影等風宗之人後,便一路風塵僕僕往史以鑒的凌霄別院奔去。
今日是鬼煞一年一度的慶典之日,史以鑒會在崇明堂參加慶典,並在那盤恆一兩個時辰,而大部分的十殿閻羅都會出動來部署慶典有關事宜,留下一部分防守在凌霄別院各個通道,一部分人守衛在森羅院。因此,這是從森羅院救出採蓮的最佳時機。
史簫兒貪財好利,應該不會錯失這個機會。
而她回凌霄別院之時,史以鑒正在參加慶典,無暇顧及自己,而且,玄蛇說,史以鑒暫時還未對她做出處分,所以,這次回去應該還是暢通無阻,十殿閻羅的人不會為難她,如果史簫兒沒有救出採蓮,她還可有機會將採蓮救出來。
史鈺兒一邊趕路,一邊心裏就這麼盤算着,不一會兒便到了凌霄別院的門口。
十殿閻羅的人見到她,果然沒有為難她與玄蛇,放他們進去了。
她沒興趣參加慶典,救採蓮是當務之急,而且這慶典年年都是一個樣,沒什麼新意,再者,也不想見到她爹史以鑒,所以她便直接去了史簫兒的院子碧霄院,不過那兒卻沒見到史簫兒人影子。
「不是約好了在巳時見面嗎?人影子沒見,難道她耍我?」史鈺兒納悶地嘀咕着。
「副主,以史簫兒的能耐,讓她將人帶出來,恐怕沒那麼容易。」玄蛇沉吟着道。
兩人正說道的時候,突然雪靈飛了過來。
「看來,雪靈發現了新情況。」史鈺兒道。
雪靈鳥落在了她的伸出來的掌心上,便對着她嘰嘰咕咕起來。
「史簫兒沒有將採蓮救出來,將她藏在了森羅院的閣樓里。」史鈺兒聽完後,對着玄蛇道。
「人藏在閣樓就不管了,就讓你傳個話,那她人呢?」接着,她又對着雪靈道。
聽完雪靈嘰咕一番後,史鈺兒半是無奈半是嘲諷地對着玄蛇道:「嚴玉駿來了,怪不得了,這是她的本性。」
接下來,她便和玄蛇商議怎麼救出採蓮,兩人定好計策之後便去了森羅院。
崇明堂里,裏面擠擠的坐滿了人,是一片熱鬧昇平之景。
史簫兒覷着和她爹史以鑒一同坐在高台之上的嚴冷峻的面孔,一雙火熱的眸子仿佛定在了他的身上,不曾缺席半刻。
見着嚴玉駿沒有理會她,她拼命地向嚴玉駿打眼色,因為她的動作太過於明顯,以至於一旁史以鑒的眸光也捕捉到了她的動作,朝她狠狠地瞪了一眼。
嚴玉駿似乎對她並不怎麼感興趣,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便開始關注場中的歌舞,這讓史簫兒心有不甘,決計採取更為直接的方式。
場中一些衣着暴露,嫵媚妖嬈的女子正在賣力地表演,下面的看客興致頗高,史簫兒悄悄離了席,去了隔間換上了舞女的衣服,帶上了面具,退了鞋襪,便在場中跳起舞來。
她身段婀娜,舞姿妖艷,白皙的足上掛着鈴鐺,隨着她的舞姿而有節奏地響動,配上飛舞起來紅色的輕薄長裙,着實讓在場之人驚艷,贏得了陣陣掌聲。
她嫣紅的嘴角勾起,此時看向嚴玉駿的眸子風情萬種,舞姿輾轉間,她便到了嚴玉駿的身前,身子一個前傾,舞出一朵逐月彩雲,那輕薄的紅色舞袖擦過嚴玉駿的臉,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傳入他的鼻孔。
史簫兒帶着面具的臉此刻露出了真實面容,嚴玉駿覷見她,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一旁的史以鑒見她勾搭嚴玉駿,臉上鐵青着,礙於場中鬼煞之人在場,按住了怒氣,射向她的眸子仿佛一把利劍。
史簫兒一舞完畢,再不敢惹惱史以鑒,也不想再呆在宴會上,從席上退了下來。
嚴玉駿自聞着那一股幽香開始,體內升起了一絲一樣的感覺,這時,史簫兒白皙的脖子,紅艷的唇,修長的大腿開始在他眼前晃動起來,他坐不住了,藉口出了崇明堂,便看到一抹妖艷的身影立於前房亭子的柱子旁。
他走過去一把保住史簫兒的身子,唇有些急不可耐地落在了她的脖頸上。
「你終於來了,可想死我了。」史簫兒回過頭來,嗔笑道。
「嗯,簫兒,我們換個地方親熱。」嚴玉駿被體內那股情慾逼得有些難受,此刻恨不得將他就地正法了。
「我不去,說叫你之前裝冷淡不理我來着,還有我們有一年多沒見了,你這麼狠心地拋下我,難道就不知道我會很難過?」史簫兒嫵媚地笑着,手指挑着他的下巴道。
「簫兒,別胡鬧了。」嚴玉駿咬住了她的手指,手指伸向了她的衣服裏面,「我們辦正事要緊。」
史以鑒見史簫兒和嚴玉駿雙雙離了宴席,想着剛才兩人的行為舉止,心下生疑,對着一旁站立的侍衛耳語幾句,那人便出去了。
碧霄院一間熏着曖昧香煙的房間內,輕薄的淺紫色被子下兩具饑渴的身體正拼命地糾纏着,這時,突然門開了,一道森然冷氣隨之進來,幾乎要將這房子給凍住了,在忘我行樂中的兩人被這道冷氣給震醒了,停止了行進中的動作。
史簫兒抬頭看着房中面上醞釀集聚黑色的風暴史以鑒,愣了愣神,然後等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後,魂魄都嚇飛了,戰戰兢兢地出了聲,「爹……」
「師傅……老煞主……」嚴玉駿覷着史以鑒那張鐵青的臉,也亂了分寸。
「你們兩個人穿好衣服出來。」史以鑒壓抑住即將噴涌而出的怒火,給了嚴玉駿三分薄面。
見史簫兒出來,史以鑒上前甩了她一個耳光,「畜生,不知廉恥!」
這一巴掌下來,史簫兒眼冒金星,摔倒在地上,嘴裏又濕熱的東西流了下來,她擦了擦,手中沾了一把血。
史以鑒面上帶着三分火氣覷向了嚴玉駿,「我希望以後再也不會發生今天的事了。」
「我已警告過你不要碰他,你竟然無視我的命令,不知天高地厚。」史以鑒又將眸光狠狠刺向頹然倒在地上的史簫兒,然後看向一旁站立的兩個侍衛,「將她給我關到地牢去,沒有三個月不放出來。」
「爹,女兒並沒有做錯什麼,你為何要將我關入地牢?」聽到史以鑒的話,史簫兒原本一臉不甘此刻化成了咆哮的怒火。
「你……」史以鑒臉上蒙上了一層冰,「居然不知悔改,孽障東西!來人,帶下去。」
「爹,從小不管我,任由我和其他男人胡鬧,卻為何偏偏在這件事上要阻止我?給我個理由,否則我不服。」史簫兒反倒沉靜下來,一雙冷冽的眸子盯着的史以鑒。
「你還有理了,真是反了天了,那在地牢給我好好反思半年。」史以鑒氣結,朝史簫兒甩了一個冷眼過去,然後對着身邊的道,「將人拉走。」
「我不走……我不走,爹不能這麼對待你女兒,你不能……」史簫兒一邊掙脫拉她走的那兩人,一邊哭嚷着道。
史以鑒不理會她的哭喊聲,轉身就走,嚴玉駿一臉清灰着跟着走了出去。
「嚴玉駿,救我……救我呀。」史簫兒的話在他背後響起。
嚴玉駿沒有回頭看她,依然跟着史以鑒出了房間。
「嚴玉駿,你這個王八蛋,吃乾淨了老娘,便不管了,你不是男人!虧得我十五歲便將身子給了你,十五歲便喜歡上了你,你說我是你的小心肝,如今我落了難,你見死不救,你這個烏龜王八蛋……」史簫兒在他背後狠狠地罵着。
聽着史簫兒罵罵咧咧,嚴玉駿臉上升起了一股厭惡之情,剛才那一幕情意綿綿的場景已在他腦中蕩然無存了。
此時,史以鑒臉上更加難看,頓住了步子,憤怒的眼眸掃了掃嚴玉駿的臉,「你……哼,你們氣死老夫了。」
正在這時,突然有十殿閻羅的人來匯報,「主人,地牢裏的守衛被人殺了,那丫頭被人救走了。」
史以鑒逼人的眸子看向那人,「誰進去過?」
那人臉色猶疑着道了出來,「小……小姐進去過。」
史以鑒一個冷厲的眼神朝着房間內的史簫兒猛撲過去,「說,是不是你乾的?」
史簫兒被他這一覷,心裏打了個哆嗦,不過隨即一股報復的快感在她心裏升起,迎上他的目光,「我本想掐死那個丫頭的,誰叫她曾經不把我放在眼裏來着,最後看着她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樣子,也就作罷了。」
史以鑒收回目光,面色沉了沉,「最好你沒幹,否則你就一直給我在地牢裏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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