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刀劍相爭,一觸即開,寒光閃閃,爍人眼目。
兩抹藍衣身影在密不透風的黑衣身影中閃躍疾騰,身疾如鴻,凌厲如鷹,但一撥又一撥的黑衣人剛倒下後,又有新的人加入進來,對方人馬殺之不竭。
半個時辰後,青秋身上受了不少傷。
「青影,你快走吧,我掩護你離開。」青秋自知自己逃不過這一劫了,看向青影道。
「不,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青影一臉沉寂,忙着對付攻擊上來的人,沒空看他。
「可是……」青秋還要再說什麼。
「不要說了。」青影擺了擺手。
突然,數枚暗器過來,一枚正射向青影,青秋覷見,猛一推開了身側正忙於應敵的青影,那暗器貼着青影的衣服而過,就在他護着青影的時候,另一枚暗器飛過來,他避之不及,正中他的要害之處。
青秋胸中一陣劇痛,血液飛濺了出來,染紅了衣裳,他的兩腳踉蹌,眼看着就要倒在了地上,咬緊牙光,用劍撐住自己的身子,「快走,青影……」
青影見青秋支撐不住了,心頭一痛,忍住哀傷,又繼續與黑衣人血戰。
……
司徒南芸見一大早便不見了白木姚的身影,也不見了白離等人,問了小廝福童才知道白木姚一大早帶着白離等人出去了。
「他出去幹什麼了?」她心裏納悶。
這時,徐熙風正向她迎面走來。
見他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樣,司徒南芸笑道:「熙風,看得出來你的內傷完全好了。」
「嗯,那一次受到左殿堂的雷霆之力之傷,雖然內力盡毀,沒想到竟然是置之死地而後生,這次內力復原後,比之前的內力更為凝實,再次使用『幻影七殺』不會那麼快耗損了。」徐熙風笑得答道。
「對了,我爹今早上帶着白離等人離開了小木莊,可有告訴你去了哪裏?」司徒南芸問道。
徐熙風記起白木姚的叮囑,遂搖了搖頭,「不知道,芸兒你找白叔叔何事?」
白木姚告訴他,風宗現在情況緊急,他進城打算助風宗一臂之力,叮囑他好好照顧司徒南芸,並且一再囑咐他不能讓她離開小木莊。
「我懷疑他去衍都城內找風宗了,上次縹緲崖他耗費了半生的精元,身體還未復原,衍都城內又危機重重,我擔心他有危險。」司徒南芸思索了一會,道。
「芸兒不要擔心,白叔叔可能只是出去一會,不會有事的。」徐熙風安慰道。
……
青影這邊的廝殺還在持續,地上橫列着橫七豎八屍體,即便他功力非凡,可是明槍易擋暗箭難防,他身上已受了不少刀劍之傷,又被一枚暗器射中。那暗器有毒,漸漸地,他身子開始發軟,視力開始模糊起來。眼看着這些殺之不竭的黑衣人叫囂着,團團圍住他,那刀劍寒芒閃爍刺眼,他知道這一次難逃一劫了。
在他即將支撐不住倒地的剎那,只聽得一陣哀嚎之聲傳來,黑衣人不知為何倒下了一大片,接着,便是接二連三兵器落地聲。
「你們是什麼人?」黑衣人駭然道。
「殺你們的人。」一個藍衣人頗為不屑地道。
青影努力睜了睜視線模糊的眼睛,便看到一個身着白袍帶着面具的人翩然立於黑衣人中,此人身邊環繞着正凜然與黑衣人對敵的一干藍衣人。
「難道是公子回來了。」
青影恍然一愣,眸中閃現出激動之色,不過,沒多久因為毒素加劇,倒在了地上。
……
林逸軒正立身在一處外觀較為陳舊的院落里,望着外面有些蒼涼的天色,想起與趙荷露青蔥年少的那一段歲月,有些許柔情在他刻着歲月痕跡的臉上浮現。
「王妃,你到底在哪裏?」他喃喃道。
這時,幾聲生硬而突兀的鴉之聲劃破天空,於是一種晦澀不安的氣息在四周隱隱盪開,也將林逸軒的思緒從悠遠的時空中拉回。
他迴轉身子,便見到就站在他身後的鳴鳳。
「可有王妃和茵兒的消息了?」
鳴鳳見他思緒出神,不忍心打攪,見他問話,遂道:「暫未,不過,發現據此十里地的憫農山莊有些古怪。」
「可有什麼線索?」林逸軒直接問道。
「這憫農山莊原是一位退隱的崔姓官員宅院,但那崔姓官員半年前突然搬走,三個月前這裏突然住了人,不過,因憫農山莊較為偏僻,又獨門獨院,外面的人也很少踏足山莊,裏面的人也從未踏出山莊一步,所以,這一帶的村民並不知道裏面住了什麼人。據說,這山莊日常用度全靠一個米貴的管家在張羅,這米貴也是寡言少語,不愛交流之人,一點信息都不對外透露半分。從外界運往山莊的物資來看,山莊裏至少住着二十餘人,這裏面有老人,婦人,也有小孩。侯爺,這憫農山莊一看就有問題,要不要我們派人進入山莊裏面打探一番?」鳴鳳道。
「如此說來,這個憫農山山莊確實值得懷疑,鳴鳳,你帶上長風、鹿耳幾人前去查探,務必小心。」林逸軒吩咐道。
「屬下領命。」
鳴鳳剛要告退了出去,突然一人匆忙進來。
「侯爺,剛在路口有人將這封信射了過來,還有,這支髮釵。」那人說完,將一個通體碧玉的髮釵送上。
林逸軒展開了信,臉上神色倏然變色,「他們果然找上本候了。」
「侯爺,他們怎麼說?」鳴鳳問道。
「他們要本候隻身一人,帶着兵符明日未時前去心機禪寺。」林逸軒道。
「侯爺,這明擺着就是陷阱,你不能去。」鳴鳳道。
「這髮釵確實王妃之物,王妃和茵兒確實都在他們手中。」林逸軒沉穩的臉上閃過一抹思慮之色,「如果不去,她們二人會有危險。」
「那侯爺有何打算?」鳴鳳道。
「心機禪寺,四面環山,地形險要,易守難攻,」林逸軒眸中閃過一抹洞察之色,「看來,他們算準我一定不會隻身一人前去赴會,所以,選這麼一個方便埋伏的地方,好將我的人馬一舉殲滅。」
林逸軒輕嗤一聲,接着道:「不過,既然對方作此之想,他們要求的單刀赴會也只是裏面文章,而且料定本侯絕不可能單槍匹馬前去,本侯何不順着他們這條思路,布下疑兵。虛則實之,實則虛之,打亂他們的防禦陣腳,來一場反殲戰?」
鳴鳳臉上不由得露出欽佩之色,「侯爺運籌帷幄之中,不愧為沙場老將。那侯爺如何布下這疑兵之戰?」
「十年前,本候與心機禪寺的心機禪師有過一面之緣,心機禪師與我投緣,與我算過一卦,說十年後,本候在心機禪寺將有一劫,向我透露禪寺後院洗心碑處有一處密道,可以通往外界,方便我等逃生。而這條密道,除了我與心機禪師知道外,外人並無人知道,所以,這密道便是我們取勝的關鍵。」
林逸軒頓了頓,對着鳴鳳吩咐道:「那個憫農山莊的事,你派鹿耳前去即可,接下來,我要你去辦件事。」
林逸軒在鳴鳳的耳邊細細囑咐一通,鳴鳳便領命而去了。
距心機禪寺不遠的一處僻靜院落里,紅鷹一雙深深陷入眼眶的眸子,掃了掃眼前一眾下屬,「林逸軒老奸巨猾,想要他隻身一人前來心機禪寺,絕不可能,他不會明明知道這是一個陷阱還來自投羅網,不過,他的王妃和女兒都在我們的手上,他又不可能置之不理,所以,他一定會來,但不是一個人乖乖前來,而是帶着他的五千兵馬而來。」
接着,他冷笑一聲,「不過,這樣也好,心機禪寺,四面環山,易守難攻,我們的人早已埋伏在四周,一等他來,便可以將他們滅得罄盡,這北威軍最難掌控,只服林逸軒一人,一起來也好,省得我們再花多餘的時間精力對付他的那些部下。」
他露出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神色,凜然道:「所以,接下來,你們給我打起精神,帶好各路人馬,按我之前交付的計劃行事,切忌不得有失!」
「是屬下遵命。」一干人等齊聲應和。
「紅鷹使,有人給我們送來了信。」一人進來道。
紅鷹臉上閃過驚訝之色,「果然是只老狐狸,這麼快便找到我們的所在了。」
「紅鷹使,信上說了什麼?」有人問道。
「林逸軒要求我們將他的王妃和他女兒一起送至心機禪寺,否則,他拒絕前來會面。」紅鷹道。
「那紅鷹使打算怎麼做?」那人接着問。
「反正林逸軒已是將死之人,將她的王妃和女兒一同送去陪葬,也未嘗不可。」紅鷹陰邪地笑道。
「可是,這事要不要告知擒龍總調度使?」那人擔憂地道。
「不用問了,這事我可以做主,兩個婦孺之人,有什麼好擔心的,她們二人的目的,便是引得林逸軒前來,既然這個目的達到了,她們也就無甚價值了。」紅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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