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弄玉三人擺脫嚴玉駿的人馬後,回到了賢風客棧,青影正好也從外面匆匆而回,今日他帶着風宗人隱身在街上百姓之中,一旦朱弄玉三人帶領的「冤魂」先鋒隊伍行動失利,他這支後備力量便可以掩護他們安全撤退。
「現在嚴玉駿已經登基,他在衍都便有八十萬的人馬,我們風宗只有區區三萬人,形勢非常危急,他這一次雷霆震怒下,怕是會將衍都翻過底朝天,也要將我們挖出來了,而衍都很大一部分商家和百姓遷了出去,衍都實際上是一座空城,如果他封鎖衍都,發動地毯式的搜索,我們的聯絡棧所很有可能被他們發現。所以,接下來,我們行事要更加小心,如果實在不得已,我們保留有生力量,放棄衍都。」青影鄭重地說道。
「如果他們大軍包圍,封鎖衍都,那我們風宗區區三萬人如何突圍出去?」朱弄玉收斂了平日的懶散,一臉冷峻之色。
「放心,我們有逃生密道,可以逃到城門外,不過萬不得已,不為之。」青影目光一一掃過眾人。
「好,有了最壞的打算,那下一步我們怎麼做?」青風聽得凝神屏氣,接着問道。
「青苗和青棉他們在組織民間義兵,我擔心他們人手不夠,經驗不足,青風,你的情報根基又在普通民眾,」青影看着他,「你帶一部分人過去,義兵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義兵的事,似乎這不是我們計劃的重點,看來玉哥和我還有更重要的安排。」青木神色瞭然,努努嘴道。
他和青影相處最久,甚是了解他的行事風格,一般最重要的事情放在後頭。
「現在有一件重要的事,非得你們二人出面不可,」青影凝重的視線看向朱弄玉和青木二人,「經過我們和五皇子的聯手調查以及數次秘密探入皇宮,發現了盛德皇帝的蹤跡,他就在齊賢宮下面的密室內。
頓了頓,他接着道:「所以,此事重大,我們要商議一個周全的計劃,救出盛德皇帝。」
朱弄玉甩開摺扇,「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原來是這破事,一個被折磨得半死不活的老皇帝,我們大費周章地救他出來幹嘛?而且,這個人,他可沒少折騰你們的主子林悅嵐,害得他差點就死在北疆了。」
「玉哥,你稍安勿躁,盛德皇帝對我們非常重要。只要我們救出盛德皇帝,便可揭穿嚴玉駿殺父弒親篡位奪權的陰謀,而且,這一段時間,嚴玉駿倒行逆施,早已引起他陣營中的一些老臣的不滿,以盛得皇帝的號召和影響力,定會讓那些老臣們倒戈相向,這對我們的局面大為有利。」青影不急不忙解釋。
「但是深入皇宮救人,我們的代價勢必也很大。」青木沉吟着道。
「沒錯,現在史以鑒帶着十殿閻羅人坐鎮宮中,這一戰我們很難打,」青影斟酌點了點頭,「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公子創立風宗的初衷,便是保護天衍,保護天衍的百姓,所以,為了天衍和天衍百姓的安危,不管前面是刀山還是火海,這一次皇宮之戰我們勢在必行。」
「既然這個老皇帝不得不救,我沒意見,有挑戰的戰鬥,對我的吸引才足夠大,」朱弄玉眸光中閃過一道銳利的光芒,「這一次我便要給嚴玉駿、史以鑒迎頭痛擊,不然難泄我曾受歸思之毒折磨之恨。」
幾人正說道着,嚴玉馳進來了,見他們幾人都在,勾嘴笑道:「看來,我今日來得正是時候。」
「我們正在商議皇宮救出盛德皇帝一事,你來得正好。」青影看向他,給他引座。
「我那邊已經部署妥當,我有一個計策,正好與你們商議商議。」嚴玉馳走近了幾人,撩開衣擺,瀟灑落座。
於是,他一五一十道出了思量已久的計劃,青影等人聽後,贊同地點了點頭。
「分三撥攻入皇宮,巧設障眼法,等前二撥人攻入之時,你們再喬裝潛入齊賢宮,深入密道救人,然後火燒齊賢宮,來一招圍魏救趙,好讓前二撥人順利撤退,這邊救人後,你們神不知鬼不覺再入密道逃生,這一環扣一環,的確是妙計。」青木不禁贊道。
「不過,嚴玉駿和史以鑒他們肯定會料到我們會深入皇宮救人,必定會將皇宮護得銅牆鐵壁一般,想要潛進去救人並不容易。」青風說出了他的擔心。
「不,依照史以鑒的性格,他一定會來一招誘敵深入,所以,防守上定是外松內緊,我們攻入進去容易,這個無須擔心,」青影臉上顯現出深思熟慮之色,接着道,「但突圍出來怕是會有難度,所以,我會帶着人在宮門口放出霹靂火球和迷煙,接應前二撥人出來。」
「還有,我會帶着民間義兵四處滋擾生事,他們剛剛登基,勢必不能容忍,定會派兵來鎮壓,這樣便可牽制他們一部分兵力。」青風悉知青影安排他組織義軍的用意,不待他說,便道了出來。
「這樣的安排,確實穩妥。」嚴玉馳沉穩的臉上露出讚賞之色。
「那現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得定個好日子。」朱弄玉將摺扇一收,頗為振奮地道。
「所有的準備應該三日內可完成,那就第四日吧。」青影說完,看看眾人。
「好!就等第四日後,我們痛痛快快打一戰。」眾人點頭同意。
登基那一日橫生變故和波瀾,確實令嚴玉駿大為惱怒,為此,他將心中的怨氣一股腦兒撒在了史以鑒和欽天監上。史以鑒最為冤枉,他曾建議嚴玉駿由他來部署登基一任大小事宜,但嚴玉駿一向比較多疑,傾向於使用自己培植的力量來佈防,加之,他也想在嚴玉駿面前露一手,所以拒絕了他的提議。而正當捉拿欽天監的官員前來問罪時,發現欽天監的人已人去樓空,徹查欽天監才發現,這個平日毫不起眼的小部門竟然早已安插了嚴玉馳的人,其餘一干附屬小吏事發時,害怕牽連,早已攜家帶口逃離了衍都,而協助他們出逃的竟然是風宗人。
得知這些,他氣得咬牙切齒了三日,發誓要將嚴玉馳和風宗的人碎屍萬段不可。
不過,隨着一切漸漸平穩下來,嚴玉駿怒火漸消,此時,他身穿一襲金色龍袍端坐於乾清殿龍椅上,面上頗有些驕矜之色,眸光掃了掃乾清殿內的一切,這曾是他夢寐以求的東西,如今他得到了,他的嘴角漸漸志得意滿地捲起。
試問,如今還有誰的力量可以與他一較高下?他手中控制的衍都禁軍以及城暗營、城防營就有三十萬人,南東西各邊疆守軍已收回軍權,換成了他自己的人,共計人馬三十萬,南部邦國已經臣服,隨時願出兵二十萬,為其效力,風吟令已經啟動,有十萬精兵,而大本營鬼煞,雖然這幾年遭受到了風宗的重創,也還剩下十萬餘人,他現在掌握的軍隊就有一百萬人,還有,那隔着雲屏高原的隆善王朝現已被他牢牢控制,那裏有着五十萬的人馬等他調用,如今,共計一百五十萬的雄兵在身。
他現在如此重兵在握,誰還敢反對他?對付嚴玉馳和風宗就如同掐死一隻螞蟻一樣輕而易舉了,至於另一個人,史以鑒,他功高蓋主,也容不得他繼續存在下去,等這一切都平息,再對付不遲。
他眼眸眯起一道意氣風發的笑意,拇指在下巴處滑過,「風宗,嚴玉馳,史以鑒,你們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才是問鼎這天下的人!」
有宮女戰戰兢兢進來,「聖上,太后請您過去一趟慈心殿用膳。」
被打斷暢想,嚴玉駿有些不悅地「嗯」一聲,也不耽擱,隨即邁出了大殿。
慈心殿內重新裝飾了一番,彩飾輝煌,暖帳香衾,薰香裊裊,已經升為皇太后的淑貴妃正與史以鑒談笑宴宴,形狀頗為親密。
嚴玉駿走了進來,視線觸上這一幕,有些不悅,「母后,原來太師也在此。」
「皇帝我兒,你坐中間來。」淑貴妃笑着招了招手。
嚴玉駿遂坐在了中間位置,不過,臉色有些冷。
「皇兒,今日我們一家人終於團聚在一起了,為何你一副不開心的樣子。」淑貴妃看向他,舉起酒杯,「莫非還是為着前些天的事?這些都是過去之事了,不要再悶悶不樂了,來,今日母后,你爹,還有皇兒你,一家人在此,我們好好慶賀一番!」
嚴玉駿面色微微有些緩和,端起酒杯與淑貴妃和史以鑒碰了一下,「太師連日來一直流連在母后的慈心殿,朕剛剛登基,朝政還不穩,萬一這事傳出去,引發朝臣的議論,恐怕我這新皇顏面也不保。」
「皇兒,你這是什麼話,太師是親爹。」淑貴妃有些生氣地瞥了他一眼,「現在朝廷上都是你和太師的人,還有誰敢說?」
「再有,太師是在外面這麼稱呼,現在沒有其他人,你應該叫『父親』」她頗為殷切地看着他。
嚴玉駿臉色有些沉,沒做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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