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沒聽錯吧,以你方城主聖階後期的修為,誰還能命令你,你可是玉衡聖城之主啊。」
李木冷笑着說道,明顯是不太相信方轅所言。
「李盟主此言差矣,我方轅雖然有幾分修為,也是玉衡聖城之主,但這都是聖島任命的,有很多事情,我也做不了主啊。」
方轅見李木不相信自己,他苦笑着解釋道。
「那這麼說,這一切都是你聖島的意思了?我舒景光也算是縱橫修煉界一輩子了,所見所聞還算淵博,可這事我就難以理解了。」
「你們聖島不願意出兵救我們那便罷了,這無端又弄壞傳送陣作甚,另外據我所知,讓咱們去聖島的這也是你們吶,怎麼現在這又不願意了是吧。」
舒景光冷言冷語的說道。
「是啊普陀長老,舒長老說的沒錯,當日在我北斗盟,你自己可是親口說的,歡迎我北斗盟遷移去聖島的啊。」
「我們也不是沒皮沒臉的人,要是現在不願意讓我們去,那就明說,沒必要耍這些下作的手段。」
酒中顛十分不客氣的衝着普陀道。
「阿彌陀佛,諸位想來是誤會了,我下界去你們北斗盟,這是我聖島內的高層商議過後才決定的,另外大家也都十分迫切希望你們能去,至於現在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真的是一無所知。」
普陀滿臉鬱悶的解釋道。
「我說方轅,你到底是接到了誰的命令,此事我必須得調查清楚,這事可不單單是關係到北斗盟這些道友的生死,之前我們也都在其中呢,為什麼不派人救援,為什麼要故意破壞傳送陣!」
白自在有些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了,他衝着方轅逼問道。
「白長老你消消火,我是聽了誰的命令,其實你應該能猜到的,咱們都是聖島長老,也都是為了對付真魔族才聚在一起的,我這平白無故,也不可能故意壞你們的事啊。」
方轅語氣凝重的說道。
「難道是難道是血無痕那傢伙?」
眼珠子轉了轉,白自在突然問出了一個名字。
「就是他,若不是他的命令,就之前你們在城外發生的那種情況,我們八人怎麼不可能不去救援,反而還躲了起來呢。」
不等方轅開口,他身旁一個紅衣美婦忍不住開口道。
「還真是他,他這到底是什麼意思,之前我提出要讓北斗盟遷入北極界,血無痕那傢伙就極力反對,現在弄出了這麼這事,莫非咱聖島還真不乾淨!」
白自在氣憤的說道,臉色都氣紅了。
「血長老是什麼意思,我也不好揣測,畢竟他是我聖島不多的幾個准帝之一,掌握有很大的實權,另外他也曾對我有恩,如若不然我修為不可能進階這麼快,還被派來這玉衡聖城當城主了。」
方轅語氣低沉的說道。
「普陀長老,這血無痕是什麼人,我之前去聖島之時,可沒有聽說過這號人物啊。」
李木問向普陀道。
「血無痕乃是我聖島現存的四大准帝之一,早在四千多年前,就已經名動搖光大陸了,他本是搖光大陸血煞宗的宗主,後來隱世,加入了我聖島。」
「他加入聖島後,基本上都是在閉關,兩千多年前就已經突破到准帝了,後來也去下界遊歷,找回了一批資質絕佳的弟子。」
「你沒聽說過他很正常,因為以前即便是在我聖島上,知道他的人也不多,他是大概十年前才出關的。」
「我們下界之時,所有高層便商議過了,大多數都是極力支持你北斗盟來我聖島的,但那血長老卻公然表示反對。」
普陀開口解釋道。
「反對?他為什麼反對,我北斗盟這麼大的一方勢力入駐北極界,這對你聖島來說,可是件好事啊。」
混天疑惑的問道。
「我們也都是這麼認為的,所以大多數人才支持你們嘛,但那血無痕卻說,李盟主身上的斬千秋,是個極大的禍端,一旦你們都去了我北極界,魔族可能會提前向我北極界發動總攻。」
「其實平心而論,血無痕的這個理由,倒也有幾分道理,畢竟從魔族對你北斗盟最近的瘋狂勁,也能看出來。」
普陀感慨的說道。
「普陀長老,你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那血無痕說的有沒有道理,這我先不管他,可問題是北斗盟入駐我北極界,這是已經商議通過了的事情,那血無痕怎麼能背地裏又做出這種事情呢。」
「我看他十有八九有問題,否則哪有這麼湊巧,我們事先沒有得到一點消息,在聖城外遭到魔族截殺,發出求援訊息後,就出問題了,不行,我現在就要回去問問他,他這做法簡直無恥!」
白自在說着就欲往傳送陣台上去,不過卻被方轅給攔了下來。
「白長老你別這麼衝動,這件事情依我看,也沒有那麼簡單,再說了,這傳送陣台還沒有徹底修復呢!」
攔住了白自在後,方轅開口勸道。
「方轅,我知道你和血無痕那傢伙平日裏走的很近,你破壞傳送陣台的事情,我事後再和你算賬,你別逼我出手!」
白自在正在氣頭上,對血無痕也沒有半點好臉色,他指着血無痕喝斥道。
「白長老你誤會方城主了,城主之前雖然聽了血無痕的命令,但不久前就已經想通了,所以才會着急忙慌趕過來的。」
「如若不然,他怎麼可能和你們說這麼多,還將血無痕給供了出來呢。」
方轅身後一名聖城長老開口替血無痕說話道。
「白長老你冷靜一下,我覺得方城主所言有理,這件事情絕對沒有這麼簡單。」
「你想想看,血無痕雖然是准帝修為,又在聖島上掌握有很大的實權,可也不至於在你聖島上一手遮天吧,說實話,我不知道你們傳訊是傳給了誰,但我在水皇鼎內之時,是傳訊給了北冥島主。」
「但北冥島主也一直都沒有回信給我,難不成現在在聖島上,那血無痕說的話,比北冥島主都有用嘛?」
李木神色凝重的說道。
「北冥驚邪沒有回信給你?這不可能啊,他可是最想讓你們去聖島的啊!」
一聽李木所言,白自在頓時臉色一變,顯然他所傳訊之人,並不是北冥驚邪。
「我還能騙你不成,我看這樣吧,你現在就傳訊給北冥島主,看看是什麼情況。」
李木開口提議道。
白自在聞言,二話不說直接取出了一塊金色令牌,隨後靈識傳訊了起來。
「怎麼會這樣呢,島主他他真沒有回訊啊,難道是聖島出事了?我再試試其他人,看看情況如何。」
在等待了片刻後,見沒有半點訊息傳回來,白自在又再次靈識傳訊了起來,隨着他不斷的嘗試,其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
「白長老,現在是什麼情況?」
見白自在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普陀忍不住開口詢問道。
「我給咱們聖島上一連十幾個長老都傳訊了,但一個人都沒有回我,我估計是出事了,唉!」
白自在忍不住嘆了口氣,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怎麼會這樣,怎麼一個都沒有回應,這不可能啊,北極界匯聚了我北斗八九成的強者,即便是魔帝親自去了,也不可能短時間內攻下來!」
「什麼人能做到這一點,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紫風也取出了自己的聖道長老令牌,嘗試着傳訊了幾次,但結果和白自在一樣,一個都沒有回訊,他頓時感覺到了情況的嚴重性。
「依我看吶,肯定是那血無痕,你聖島這次,事情出的不小哦,恐怕還得我北斗盟出手,才能解圍啊。」
突然,一直沒有開口說過話的吳良,似笑非笑的開口說道。
「我北斗盟的神算子,你是不是又算到什麼了啊?」
一聽吳良所言,李安晴立馬笑着湊了上去。
「去去去,一小丫頭片子,你瞎打聽什麼啊,我有說我算到了什麼嘛。」
吳良故作正經的說道,同時還不忘衝着李木使了個眼色。
「舒景光長老,麻煩你儘快修復傳送陣,希望另一端的傳送陣台,沒有被人破壞。」
李木知道吳良是什麼意思,他立馬衝着舒景光說道。
舒景光聞言,連忙走到了陣台上,開始修復起了傳送陣來。
「李兄,你就不要擔心了,我敢打賭,聖島那邊的傳送陣台,絕對沒有被破壞。」
「你這麼聰明,心中應該有數啊,人家這不過是想拖延時間而已,他的真正目的,可不是不想讓我們去聖島啊,恰恰相反,他就希望我們去聖島呢。」
吳良信心十足的說道。
「你們這都說什麼呢,我怎麼一句也沒有聽明白啊?」
白自在聽了吳良和李木的對話後,有些不明所以道。
「聽你是聽不明白的,等着看就是了,這可是一場好戲啊,還是一場精心策劃的好戲。」
吳良故作神秘的說道。
「好了,傳送陣台已經修復好了,以我在陣法之道上的造詣判斷,聖島那邊的傳送陣台沒有問題。」
就在此時,舒景光自傳送陣台上走了下來,並且說出了一句讓在場大多數人都感覺意外的話來。
「行啊神算子,你還真是料事如神啊,居然真被你給說准了。」
李安晴目露精光的盯着吳良道。
「我說晴兒,我有個外號是叫神算子沒錯,但從你父親那裏論,你得稱呼我一聲伯父才對,這沒大沒小的。」
吳良故作不喜的盯着李安晴說道。
「什麼伯父,應該是叔父才對,你當年佔了我父親的便宜,說比他年歲長,其實你比我父親還小呢,我就覺得神算子比較好聽,叫叔父太變扭了。」
「另外咱們現在可都是聖階修為,再說了,我大伯父任逍遙,二伯父帝雲可都在這裏呢,那麼多伯父,叫起來容易亂。」
李安晴伶牙俐齒的說道。
「好了,你們兩人別鬧了,現在辦正事呢,都和小孩子沒什麼兩樣,這都什麼時候了。」
李木見吳良和李安晴居然在這個時候吵嘴,頓時忍不住翻了翻白眼,隨後他走到了傳送陣台之上。
「李盟主,你準備怎麼辦?」
普陀緊跟着李木走到了傳送陣台前,他目露疑光的問道。
「怎麼辦?既然這個局明顯是衝着我李木來的,那我若是不入局的話,豈不是太不給面子了,咱們這就去聖島!」
李木面露冷笑的說道。
「啊,就這麼去啊,聖島那邊現在是什麼情況,咱們還不知道呢,這會不會有危險吶!」
紫風大驚失色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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