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顱連同眉心的金色符文印記被吳良一筆洞穿,血甲男子眼中的金光瞬間黯淡了下去,他臉上充斥着不甘,但最終還是化為了飛灰。
隨着血甲男子化為了飛灰,他頭頂上方的幾座黑色巨山,也慢慢的消隱了下去,天地間的一切全都恢復了平靜。
雖然解決了對手,但吳良卻並沒有移動身形,他手中的陰陽生死筆化為一道靈光,回到了他的丹田之中,而他自己則運轉功法,瘋狂的吸收起了四面八方天地間的元氣來。
吳良已經是聖階中期圓滿境界的修為了,隨着他真元功法的運轉,方圓百里內的天地元氣全都被他調動了過來,在天空中匯聚成了一個巨大的漏斗形漩渦。
這巨大的元氣漩渦下端連接着吳良的天靈,其內所蘊含的強大元氣,全都被吳良攝入了體內。
而隨着大量天地元氣的入體,吳良身上的真元氣息也變得越來越強大,最終他體內聖階中期的瓶頸被衝破了,他一舉邁入了聖階後期的境界。
修為突破後,吳良並沒有終止天地元氣的吸收,他將卷吸而來的大量天地元氣全都灌入到了丹田之中。
在吳良的丹田之中,一個三寸大小的陰陽太極圖,不斷卷吸着湧入他丹田的天地元氣,隨後轉化為了法則之力,滋潤着他的肉身和元神。
「這傢伙,居然一舉衝破了瓶頸,修為提升到了聖階後期,這進階速度也太快了點!」
看着不但化解了天劫,而且自身的修為還大漲了的吳良,任逍遙忍不住開口嘀咕道。
任逍遙在未進入水皇宮之前,和吳良的修為一樣,也都是超凡後期圓滿半聖境界的水準。
隨着在水皇宮內得到了地煞星君的傳承,再加上水皇宮內丹藥的相助,以及水皇宮內兩百年時間的鞏固,任逍遙他的修為才達到了聖階中期的圓滿境界。
而吳良進入水皇宮的時間比任逍遙還要晚一點,雖然中間差距不大,但吳良出水皇宮後的修為,也是聖階中期圓滿的境界。
可讓任逍遙沒想到的是,吳良現在居然已經突破瓶頸達到了聖階後期,要知道他地魁星君可是地煞之首,而吳良地文星君是排在他之後的,這讓他很是無奈。
「大哥,你的修為提升速度也不算慢了,吳良兄這次肯定是得到了突破的契機,所以才招來了天劫,突破了修為,具體什麼情況,咱們去問問就知道了!」
李木拍了拍任逍遙的肩膀,隨後帶着眾人朝着吳良飛了過去。
「吳良兄,恭喜你劫後餘生,還突破了修為啊!」
剛一飛到吳良的近前,李木便忍不住開口笑道,此刻吳良已經收了功法,修為徹底穩固了下來,雖然還沒有達到聖階後期的圓滿境界,但也相差不遠了。
「九死一生九死一生啊,這得多虧了李兄你的那滴瑤池仙液啊,如若不然,我怎麼可能有這樣的際遇呢。」
吳良笑着搖了搖頭道。
「我說吳良道人,你這是怎麼回事啊,本來都要死了的人,雖然我三弟用一滴瑤池仙液將你體內虧損的本命元氣恢復了過來,但你也不至於招來天劫,就地突破吧。」
任逍遙忍不住開口插嘴道。
「唉,是這樣的,我之前不是在那鎮魔洞被逼無奈動用了禁術嘛,因為禁術虧損本命元氣太多,所以昏死了過去。」
「後來又恰逢我李兄慷慨的施以瑤池仙液保命,讓我得以撿回一條命,這生生死死之間,我在法則上的領悟,有了重大突破,這才一舉衝破了瓶頸。」
吳良笑着解釋道。
「那也不對啊,我們這麼多人都突破到了聖階,金曈更是達到了堪比准帝巔峰的境界,可也從來沒有招來過天劫啊,你之前才聖階中期,怎麼可能招來天劫呢。」
任逍遙疑惑的又插嘴道。
「據我所知,這天劫的出現雖然並沒有特定的規律,但還是有一點蛛絲馬跡可尋的。」
「天劫歷來就有,而且還不止我北斗界一個界面,其它界面包括真魔界同樣有。」
「但凡是太過於逆天,或者是天地難容的人或者事出現,都有很大幾率招來天劫毀之。」
「依我看,肯定是吳良道友所領悟的法則太過於逆天,所以才招來的天劫吧,這也側面說明了,吳良道友不是非凡之人吶。」
普陀和尚突然開口猜測道。
「嗯有可能,我當年主修的是陰陽法則,但長時間沒能達到圓滿境界,助我衝擊聖階成功。」
「後來我藉助一種助人悟道的丹藥,從陰陽之中頓悟出了粗淺的生死之道,形成了現在主修的陰陽生死法則。」
吳良一本正經的解釋道,明顯是認同普善的猜測。
「這就對了,單純的陰陽法則,雖然也算罕見了,但卻也不是出類拔萃的存在,但生死法則可不同,這乃是天道之下,最強大的幾種法則之一啊,怪不得能招來天劫。」
普善面露淡笑說道。
「扯淡吧,吳良他修煉的又不是純粹的生死法則,只能算是生死法則的偏支而已,我師傅當年還修出了死亡法則呢,那也沒有這麼大動靜啊。」
「還有,許前輩修煉的是歲月法則,歲月可是時間法則的一大支脈啊,他修煉到現在也沒有招來天劫。」
「我三弟就更不用說了吧,聖階後期的修為,主修毀滅法則,那可是不弱於生死法則和時間法則的存在啊,他不也沒有招來天劫嘛!」
任逍遙對普陀所言,也還是不太認同。
「我說任逍遙你今天怎麼了你,我自己都不知道呢,你這一直追問幹什麼,還我沒完沒了了還!」
吳良忍不住衝着任逍遙翻了翻白眼道。
「好了大哥,你們啊就是平日裏鬥嘴斗慣了,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並且還結束了,想那麼多幹什麼。」
「對了大哥,你之前不是有件喜事要和吳良兄說嘛,你現在可以說說這個啊!」
李木笑着打圓場道。
「喜事?什麼喜事?我之前好像聽到你在那邊瞎喊,但具體喊些什麼我也沒有聽清楚,怎麼回事?」
一聽有喜事,吳良頓時來了精神,他衝着任逍遙問道。
「你小子算是走天運了,這白怡道友已經答應下嫁於你做雙修道侶了,我怎麼就沒有你這種好運氣。」
任逍遙撇了撇嘴道。
「是嘛,白怡,他說的是真的?」
吳良眼冒精光的看着白怡道。
「我是被逼無奈的!」
見吳良朝着自己看了過來,白怡玉臉一紅,隨後很不情願的說道。
「啊!被逼的?誰逼你了,是不是任逍遙這傢伙?」
吳良說着又看向了任逍遙,不過眼神並不太好看。
「你說什麼呢,誰有閒工夫操心你那破事,這都是我三弟特意為了幫你才做的,你還不領情啊?」
任逍遙見吳良這樣看着自己,立馬開口反駁道。
「沒錯,是我做的,我這不是看你一直惦記着白怡道友嘛,你當初在聖島的時候就說了,她和你有夫妻之緣,兄弟我這也是想幫你了卻了此樁心愿啊。」
李木開口解釋道。
「這不是壞事嘛,這種事情得你情我願,怎麼能操之過急呢,還用上了威逼,我說李兄啊,不是我這個做兄弟的怪你,你這可算是好心辦壞事了!」
吳良臉色難看的說道。
「吳良兄,你說的沒錯,這種事情是不能操之過急,但但我怕咱們沒時間了。」
「現在是什麼情況,你們在場眾人內心都清楚,隨時都有可能和魔族決戰,隨時都有可能隕落!」
「無二前輩不就是個例子嘛,從我們再次重聚到現在,雖然過去了也有這麼多年了,但我們連說幾句交心敘舊的話的時間都沒有,他就他就為我而死了。」
「作為你的兄弟,哪一天我看到你戰死在我面前,我會痛心會難過,但我更難過的是,你還有心愿未了就死了。」
李木說到這裏,眼角有些濕潤,而吳良白怡等人聞言,則紛紛沉默了下去。
「你我相交相知數百年,我知道你這個人沒什麼別的心愿,唯一放不下的就只有這白怡了,正因為如此,所以我今天才用了些手段,逼着她答應嫁給你。」
「手段是有些卑劣,我也不想這樣做,但作為你的兄弟,我並沒有感覺我這樣做做錯了。」
「當然,你們若是介意的話,可以當做這一切都沒有發生,我收回之前對白怡的條件!」
李木尷尬的笑了笑,隨後轉過了頭去。
「我白怡雖然不是什麼大人物,但我答應的事情,絕對不後悔,我之前答應了你李盟主,吳良一旦活了過來,我便就地和他成親,做他的雙修道侶,我說到做到!」
在一陣沉默過後,白怡突然第一個開口了,這讓吳良等人全都臉色一變。
「白怡,雖然我兄弟說的是有那麼一點道理,但你也不用太為難,我還是希望你心甘情願答應嫁給我。」
吳良並沒有露出多少喜色,他語氣凝重的看着白怡說道。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不是心甘情願的,剛才李盟主的說的沒錯,以咱們北斗現在這樣的情況,指不定什麼時候,咱們就全都會隕落在魔族之手。」
「既然是隨時可能性命不保,那我也沒什麼還掩藏的了,吳良,自從當日你在聖島輕薄於我後,我腦海中便時不時的浮現出你的身影。」
「雖然我一開始很不願意相信,但隨着長年累月的這麼下來,但我還是認清楚了一個現實,那就是我心中已經有了你了。」
「為此我曾經三次在修煉之時走火入魔,最嚴重的一次,甚至差點身死道消,一身修為毀於一旦。」
「我知道我師傅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我的身上,她也為我也付出了很多的心血,所以不想讓她失望,只能將對你的感情深埋在心裏。」
「但現在我想通了,為了不讓咱們彼此在死的時候留下遺憾,咱們還是就地成親吧,也好讓我趁機了卻了我的承若!」
白怡目露深情的看着吳良道,說出一堆讓李木普陀等人全都沒有想到的話來。
「我沒有聽錯吧,這也太突然了這也,行,既然你對我有情,而你我又心甘情願,那咱們這就成親!」
吳良被白怡說的先是一愣,隨後大喜,笑的不知道有多高興。
「那這就開始吧,是不是要學世俗間那套拜天地啊?我這還從來沒有見過身邊的修煉者成親呢。」
任逍遙也為吳良和白怡感到高興,他笑着出言調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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