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千秋!!沒想到你們根本就不是打金光寺弟子的主意,而是打我斬千秋的主意,你們是如何知道斬千秋在我身上的?」
李木雖然被困在了黑色魔塔之中,但以他強大的靈識力量,北筠和北空兩人的對話,他還是從頭到尾聽的清清楚楚,可他卻故意裝作沒有聽到之前兩人的說話,疑惑的開口喝問道。
「我們是如何知道的,這與你沒關係,你只需要將斬千秋交給我,我便能給你個痛快了!」
北筠並沒有和李木解釋的意思,她冷冰冰的回道。
「你不說那就繼續燒吧,你這魔火雖然能損耗的我元神,但老子早已肉身成聖,以你這點修為要煉化我的元神,至少得七天七夜,而且勢必損耗你大量的元氣,哈哈哈哈!」
李木見北筠沒有和自己多說的意思,很是狂妄的冷笑了起來。
「原來他肉身成聖了,怪不得之前能硬抗北錚的法則攻擊,還好咱們聯手將他困在了你這魔塔之內,否則若真力拼下去,咱們還真不一定留得住他。」
北錚臉色難看的嘀咕道,肉身成聖,這即便是在他真魔族,也是極為罕見的存在。
所謂肉身成聖並不是指將肉身修煉到了聖階的境界,而是指一個人將肉身之力修煉到了遠遠超過本身修為應有的境界後的統稱。
像李木,現在真實修為不過入聖初期,但肉身之力卻比一般准帝都不見得弱,關鍵是這種強大還會隨着李木真元修為的增強而變強,由此可見肉身成聖有多麼逆天了。
「管他是不是肉身成聖,不就是七天的時間外加損耗一些元氣嘛,我這就帶着他回去閉關七天!」
北筠說着就欲離開這座殘破的大殿,不過卻被眼疾手快的北空給拉住了。
「這麼心急幹什麼,七天的時間雖然是小事,但損耗了元氣卻又不值當了,反正李木這傢伙也活不久了,咱們就解了他的疑惑便是。」
拉住了北筠後,北空似笑非笑的說道。
「我看你這是不放心我啊,怕我卷着斬千秋跑了對不對?」
北筠也不是無腦之輩,她一下便猜到了北空的真實用意。
「哎,北筠,你我相交多年,你還不了解我嘛,我這哪裏是防着你,主要是見要你損耗元氣,這不值當嘛。」北空笑着搖了搖頭道。
「我就是因為太了解你了,所以才這麼說,你也是個聰明人,你認為這小子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會輕易將斬千秋交出來嘛?」
北筠沒好氣的說道。
「我肯定交出來啊,反正我也是死路一條,誰還不希望痛痛快快的死呢。」
不等北空來得及開口回話,李木突然自九層黑塔內開口說道。
「你看,他說他會交出來,哎呀,事到如今就這樣吧,畢竟夜長夢多不是。」
隨着李木的開口,北空臉上的笑意更甚了。
「也罷,李木,你想知道什麼就問吧,北空長老一定會如實告訴你的,也好讓你死個痛快。」
北筠見李木都這麼說了,雖然內心還是有些不太樂意,但還是止住了身形,不過她卻不陰不陽的瞟了北空一眼。
「你們究竟是如何知道我身上有斬千秋的,這可是個絕密啊,即便是我身邊最親近的人,也沒有幾個知道此事的。」
李木也沒有客氣,直接開口問起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這很簡單,當日臥佛山一戰,最終你是不是和九星寺的人躲在帝器八部天龍浮屠之中,打通虛空通道逃跑的啊,你可知道當時隨着你們一起通過虛空通道走的還有一件准帝器!」
北空也沒有隱瞞李木的意思,直接開口說道。
「准帝器?你說的是那個破金環吧,我明白了,當日那破金環死死的鎖住了八部天龍浮屠,我用天荒戰戟都沒能破開它,最終在不得已之下動用了斬千秋,這才將之斬破的。」
「我說你們就是這樣知道斬千秋在我手中的?這不合理啊,即便是你們有奸細在臥佛山一方,可當日見到我使用斬千秋的人,也很少啊,就幾個聖階人物而已。」
李木擔心魔族真有奸細在金光寺弟子之中,他旁敲側擊的追問道。
「奸細?你們人族專門煉製有識破我們魔族氣息的靈寶,要想將奸細派入金光寺,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這一切和姦細並沒有什麼關係,主要是因為那魔天金環內器靈的緣故。」
「魔天金環本是魔猿王族准帝金烊的本命靈寶,你當日在那一戰之中,應該見過吧,雖然他受界面法則之力的壓制,實力被壓制在了魔聖后期,但是他的本命魔器魔天金環那可是貨真價實的准帝器啊。」
「魔天金環在被你毀掉的那一刻,其內的器靈給遠在不知多少萬里外的金烊傳去了最後一道信息,那就是斬千秋在你之手的消息。」
北空好似當日就在臥佛山的戰場一般,對斬千秋之事知曉的很清楚。
「原來是這樣,不愧是准帝啊,雖然實力被壓制在了魔聖后期境界,但隔着那麼遠還能感受到那破金環傳回去的信息,這倒是我大意了。」
「你們看上去對斬千秋很感興趣啊,雖然我知道斬千秋是一件太古禁器,但具體有什麼用卻是一直沒有弄明白,反正我也要死了,你們能不能和我說說啊,也不枉我得到它這麼多年了。」
李木知曉了事情的經過後,並沒有就此打住,他繼續開口問出了自己內心的疑惑。
「你怎麼這麼多問題,沒完沒了啊!」
不等北空繼續為李木解惑,北筠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你凶什麼凶,我又沒有問你!」
李木對北筠並沒有什麼好臉色,他不冷不熱的反駁道,這頓時讓北筠氣的不輕。
「好了北筠,既然他問起了,那告訴他也無妨嘛,你至於和一個將死之人計較嘛。」
北空衝着北筠使了個眼色,隨後繼續開口道:「這斬千秋乃是太古之時流傳下來的一件禁器,對此禁器的傳聞有很多種。」
「有人說它能破滅一切規則,所以才被列入禁器之列,也有人說它是自太古仙界流傳出來的一件仙兵,只是沒有人會其真正的使用之法而已,總之說法很多。」
「我們魔族之所以對這斬千秋感興趣,那是因為這斬千秋能破滅一切規則,而在我真魔界有一處地方名為混沌魔域,那混沌魔域自成一片空間,其內有着我真魔族一位始祖的墓。」
「我真魔界一直有流傳,那始祖之墓中,有我魔族始祖死後留下的本源魔液,只要能得到始祖大人的本源魔液並將之煉化,立時便能擁有始祖五成以上的實力,同時還能得到始祖大人的傳承。」
「但那始祖之墓外,卻有着無數強大至極的禁制陣法守護,即便是魔帝也根本難以靠着自身的實力闖進去,還有可能被陣法禁制反攻至死,所有這麼多年以來,從來沒有人真正的進入過始祖之墓內。」
「後來通過我魔族大量陣法宗師的研究,他們一致認為要想闖過諸多陣法禁制,進入始祖之墓內,就必須得找到一件可以無視一切規則的靈寶。」
「因為那些陣法禁制種類繁多,各種屬性的都有,關鍵是每一個禁制都很強大,而且被破掉後很快就能自動復原,一般的靈寶根本就起不了作用,而能無視一切規則的靈寶,在諸天萬界之中,也就斬千秋這件傳說中的太古禁器了。」
北空長篇大論的和李木解釋了一通後,口乾舌燥的停了下來,在他看來,他已經說的很詳細了,而李木也不是一個無腦之輩,應該是都有所了解了。
「魔族始祖的墓啊,這倒的確是個大機緣,怪不得你們兩個這麼激動,都不惜殘殺自己的同族來隱瞞消息。」
「我還以為白敕那個白痴是因為咽不下臥佛山那口惡氣,所以才急於找到我和金光寺的人,好報仇雪恥啊,沒想到居然是因為這個」
李木在得知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忍不住喃喃自語的嘀咕道。
「好了,該說的我也都說了,斬千秋你交出來吧,這樣也能死的痛快點。」
北空有些迫不及待的開口催促李木道。
「別急嘛,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那就是你們是如何知道我有斬千秋這個消息的,當日臥佛山那一戰在場的魔聖我都有點印象,可也沒有見到你們三人啊,還有,白敕那傢伙現在人去哪裏了?」
李木並沒有立馬將斬千秋交出去的意思,他緊接着又提問道。
「你還沒完沒了了,不是說最後一個問題嘛,你這一問可不止一個問題啊,但看在你將死的份上,我就再多說兩句。」
「我們當日雖然不在臥佛山的戰場,但是我北野狼王族卻有其他的人在場,雖然少主一再囑咐了斬千秋的秘密不能外傳,但我們還是知道了這些秘密消息。」
「至於少主白敕嘛,他現在具體在何處我也不清楚,但肯定是在急着找尋你的下路,因為只要得到斬千秋,他白羽帝族便能得到始祖大人的傳承,到時候就能凌駕於其它四大帝族之上,號令我整個真魔族了。」
雖然有些不耐煩,但北空還是粗略的和李木解釋了起來。
李木聞言沉默了少許,隨後開口道:「那我知道了,斬千秋嘛,現在就可以給你們,不過不過」
「不過怎麼?難不成你有要反悔了,你若是敢反悔的話,那可就別怪我和北筠一起出手對付你了!」
「我們兩人聯手,只需要一天一夜便可將你的元神徹底煉化,到時候斬千秋還是我們的,而你將受盡折磨而死,同時你的這具強大的肉身,你也會變為煉製成魔傀儡。」
北空以為李木的要返回,頓時臉色陰沉的威脅起了李木來。
「不不不,我李木向來說話算話,說好了會將斬千秋給你們,那就一定會給,不過那得看你們有沒有命拿啊!」
李木說着,北筠手中的黑色魔塔內,突然傳出了一聲精鐵交擊的脆響,緊接着魔塔的塔頂由內自外倒飛了起來。
隨着九層魔塔塔頂的倒飛而起,李木化為一道金光自魔塔內飛了出來,並且立在了北空兩人的頭頂上方,他的手中正抓着斬千秋匕首。
「你你居然用斬千秋破了我的九重天塔,你該死!!」
看着李木手中的寒光匕首,北筠面露殺機的一聲暴喝,她和北空都明白了,李木之前是在故意套自己兩人的話,他們千算萬算,還是算漏了李木手中的斬千秋是件無堅不摧的神兵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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