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曈也沒料到中年道姑居然會是白怡的師傅,他抬手猛地一揮,伴隨着一股無形的力量自其袖袍之中卷出,快速落在了中年道姑的身上,將其身體的禁錮給解了開來。
「小畜生,你拿命來!!」
剛一被金曈解開禁錮,被普陀稱為白雲的中年道姑當即一聲大喝,她明顯更為憤怒了,手中多出了一柄青色飛劍,直奔吳良沖了過來。
白雲道姑這一次並沒有留手,隨着她體內法則之力運轉,手中三尺青鋒上青色靈光刺目,一股澎湃的劍意毫不保留的自飛劍內湧出,在半空中化為了十幾道青色的劍氣,一窩蜂的朝着吳良激射了過來。
「李兄,救我啊!」
感受着十幾道青色劍氣所蘊含的凜冽殺意,吳良自知難以力敵,連忙開口向李木求助道。
「唉,你啊!!」
李木對吳良實在是無語,明知道這是在聖島上,居然還敢這樣胡來,若是換做一般人李木還真想袖手旁觀,可對方是自己的生死弟兄,又是跟着自己一起來的,他無奈之下,只得出手。
只見李木一把取下了腰間的金翅空葫,並且將之激發了開來,隨着金翅空葫被李木激發,其內頓時湧出了一股強大的吸力,很輕鬆便將十幾道青色劍氣全都給收了進去。
「李長老,你這是何意,你既然接過了我聖島的客卿令牌,那便是我聖島的人了,既然是我聖島之人,就不應該出手阻止我殺這無恥之徒!」
隨着自己的攻擊被李木輕鬆化解,白雲道姑立刻收住了手,他惡狠狠的瞪了躲在李木身旁的吳良一眼,隨後憤怒的開口道。
「白雲道友息怒,此事的確是我這兄弟的錯,但他這人平日裏好開玩笑,今天其實也就是和你弟子開個玩笑而已,還希望你不要介意,就看在我的面子上,放過他一馬如何?」
李木並不打算和聖島交惡,也不希望吳良糟了白雲道姑的毒手,他不得已之下,只得好言相勸,同時他下意識的瞟了身側的北冥驚邪一眼,讓他有些奇怪的是,這位鼎鼎大名的聖島之主從趕來之後,就一直沒有開口說話,也不知道心裏打的什麼算盤。
「李長老,非得是我不給你面子,只是我白雲也是個要面子的人,我將面子給了你,那我的面子誰又能給呢!」
白雲道姑語氣冰冷的說道,並沒有就此罷手的意思。
「喂,你這道姑好不講理,我又沒有對你弟子做什麼,只是說了幾句實話而已嘛,我李兄已經給足了你面子,換做一般人,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你還想要怎地!」
吳良也是個不怕事的主,他見白雲道姑不肯罷手,當即出言反駁道。
「小畜生!你說的是什麼實話,依我看全都是屁話,我白雲修煉四千多年了,就白怡這麼一個看得上眼的嫡傳弟子,還望着她傳承我的衣缽,將我仙雲觀發揚光大呢!」
「我仙雲觀雖然落寞多年了,但傳承一直未曾斷過,凡我仙雲觀嫡傳弟子,終身不得外嫁,你居然說我弟子和你有夫妻之緣,還出言輕薄於她,士可忍孰不可忍,我怎能輕饒了你!」
白雲道姑怒氣沖沖的喝罵道,完全沒有一點出家人的風範。
「終身不得外嫁?哈哈哈,真是笑死人,若果真如此的話,我勸你這道姑還是儘快再找個徒弟,傳承你的衣缽算了,你現在這位弟子和我有夫妻之緣這我確實沒有說謊。」
「我雖然修為比不上你們這些聖階存在,但是若論天機演卦之術,你們就是加在一起也未必是我的對手,對了這位普陀長老好像也精通天機演卦之術吧,你若是不相信,可以讓他來算一算,看看我說的有沒有假!」
吳良一本正經的說道,臉上充滿着強大的自信。
「你還敢在這裏胡言亂語,我今天定要你的命!」
白雲道姑見吳良還敢大言不慚,她手中長劍上再次亮起了青色的靈光,就欲發動攻擊。
「慢着,白雲,我知道白怡對你的重要性,但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那不妨讓普陀長老試一下,若普陀長老算出來不屬實,再做打算也不遲,你就權當給李長老一個面子可好?」
見白雲又要出手,白自在連忙開口勸道。
「就是啊,我說白雲你這臭脾氣也的確得改一改了,人家也沒有對你寶貝徒弟做什麼,你何必這麼大的火氣呢。」
「當年我那不成器的弟子星河也不過就是愛慕白怡這丫頭而已,你也將他狠狠地教訓了一頓,若不是我及時趕到,我那弟子不死也得脫層皮,你護犢子也護得太厲害了,這不講道理啊。」
一名年歲較大的聖島長老也跟着白自在開口附喝道,顯然都清楚白雲道姑的為人,對她並不是很滿意。
「好了,白雲長老,白自在和宇辰兩位長老所說也不是沒有道理,你就讓普陀長老試一試吧,畢竟這天機術卻有其獨到之處,若是真算出來如這吳良小友所言,你也好早做打算嘛。」
北冥驚邪見事情鬧到了這樣一個地步,終於還是開口了,他也跟着勸起了白雲來。
「既然島主都這樣說了,也罷,普陀長老那你就試試吧,不過事先可說好了,普陀你可不得有偏袒,白怡對我來說意味着什麼,你心知肚明,若你幫着那李木,可別怪我不念及往日的情分!」
白雲見北冥驚邪都開口了,雖然內心並不是很願意,但還是答應了下來,不過卻特意囑咐了普陀一句。
「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老衲的為人白雲長老還信不過嘛,你讓白怡過來吧。」
普陀淡笑着念了句佛號,隨後衝着白雲說道。
白雲見狀衝着還呆在不遠處半空中的白怡使了個眼色,那長相貌美的白怡冷着臉飛了過來,來到了白雲的身旁,她眼神怨毒的瞪了吳良一眼,若不是看在場這麼多的長老都在,她早就忍不住再次出手了。
「別這樣看着我,你就是再恨我也沒有用,咱倆的事情乃是上天註定的,你躲不掉,我也躲不掉。」
被白怡怨毒的瞪着,吳良絲毫沒有介意,反而一副笑臉相對,這讓白怡差點沒給氣死,內心對吳良的怨恨更深了。
「為了讓我的演卦之術更為精準,你們兩人得各自獻出一滴精血來,若是用尋常藉助氣息的方法來推演天機,我怕到時候的結果不精準,以本命精血來推演的話,出錯的幾率就要小很多了。」
普陀並沒有在意白怡和吳良二人的眼神交流,他直接衝着吳良和白怡說道。
對普陀的命令,白怡並沒有多言,她右手之上靈光一閃,一道細小的傷口快速凝現了出來,隨後一滴殷紅色的血珠自其傷口之中飛出,飛到了普陀的身前。
「你這天機術的水平還不行啊,誰說以氣息來推演就不准了,我替人推演天機,從來就不需要藉助精血!」
吳良衝着普陀一聲嘀咕,不過他還是自手上劃開了一道傷口,將一滴精血送到了普陀的身前。
「看來小友在天機術上的造詣,應該是非同凡響了,若有機會,咱們可以好好的探討一番。」
對吳良的嘀咕之言,普陀並沒有介意,他一笑帶過,隨後雙手各自掐出了一個玄奧的法決,一股玄之又玄的氣息自其身上散發了出來。
隨着普陀雙手結印,他雙目之中頓時亮起了一抹金色靈光,隨後自其瞳孔之中飛射而出,落在了吳良和白怡兩人各自的精血血珠之上。
在兩道金色靈光的照射下,吳良和白怡兩人精血所化的血珠快速蠕動了起來,隨後在一股奇異力量的作用下,分別化為了一個血色的符文。
就在此時,普陀手中金光一閃,一串金色的佛珠憑空出現在了他的手中,這串金色佛珠一共只有九顆珠子,雖然看似有些單薄,但是九顆珠子每一顆都有嬰兒拳頭大小,而且其上還刻滿了密麻麻的符文,散發着一股十分奇特的氣息。
一見到普陀取出的佛珠,吳良臉色猛地一變,他也是精通天機術的人,普陀取出的珠子或許別人看不出什麼端倪,但他卻是很清楚,內心對普陀不由得高看了幾眼。
「嗖!!」
取出金色佛珠後,普陀體內真元一動,他手中的金色佛珠剎那間解體,化為了九顆單獨的佛珠,圍繞着他不斷旋轉了起來。
同時在普陀的背後,一輪斗大的佛光金輪刺目的凝現了出來,並且不斷散發出一股股佛屬性的氣息,使普陀看上去如同一尊真正的佛陀一般,充滿了聖潔的氣息。
「因果循環,往世來生,諸天萬象,以器演卦!」
普陀抬手一點,齊天和白怡精血所化的兩個血色符文,自半空中爆發出了璀璨的血色靈光,緊接着他張口一聲立喝,體外的九顆金色佛珠在飛速旋轉之下,化為了一圈金色的靈光,配合他身後的佛光金輪,組合成了一個玄奧的金色光陣。
金色光陣約莫三丈大小,在融合成形後,其內生起了無數的變化,大量的金色符文不斷飛舞,一條條複雜玄奧的大道之紋更是縱橫交錯,普陀立在金色光陣的正中心,他雙手呈指點在了齊天和白怡兩人精血所化的血色符文之上,同時他緊緊地閉上了雙眼。
「這就是天機演卦之術嘛,看上去好複雜,根本就看不明白啊。」
緊盯着正在施法的普陀,李安晴忍不住開口嘀咕道。
「晴兒,你若是想學的話,我可以教你啊,這普陀長老的天機術雖然不錯,但是和我相比,還有點距離,他這是藉助器物演卦,而且還必須得有所算之人的精血配合才行,實屬下乘。」
「你師伯我的演卦之法根本就不需要這麼麻煩,也不複雜,不過卻比他這個高明多了,你有沒有興趣啊?」
吳良笑着看向李安晴道,隨着他這話一出,頓時招來了無數的白眼,尤其是一眾聖島弟子和長老,普陀的天機術乃是聖島之上第一人,再加上他有着聖階後期的修為,平日裏最受人尊敬,可他們卻不曾想,吳良居然敢放出這等狂妄之言。
「跟你學?這我看還是算了,霸天前輩說了,你這個人不太靠譜,也就嘴巴厲害一點,霸天前輩讓我遠離你。」
李安晴很不給吳良面子,直接出言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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