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友你真的不再考慮考慮嗎?說實話,我和普陀長老一樣,內心也很佩服你,但你剛才所說在我看來有些小孩子氣了。」
「首先,我們並不是讓北斗大陸上的超級勢力全都遷移來北極界,至少七座聖城會一直屹立在七塊大陸之上,其次,我聖島的傳送陣台,可以隨時傳送去七塊大陸上的任何一個地方,十分的方便。」
「李道友說所有的大型勢力全都遷移走後,魔族會對那些較弱者下殺手,這一點我也承認,但是他們可以去聖城,通過聖城的傳送陣甚至還可以來北極界,他們也並不是沒有活路的啊。」
「根據我的構想,到時候我北斗的所有人都可以在聖城和北極界之間輕易來回,這樣也方便統一協調作戰,當然了,七塊大陸都有那麼大,所有人全都趕去聖城這有點不現實,但就算你留在玉衡大陸,那又能救下多少人呢!」
聽了李木的話後,北冥驚邪皺着眉頭沉思了片刻,隨後繼續好言相勸道,不過這一次他的語氣明顯不如前兩次有耐心了。
「北冥島主無需再勸,我北斗盟的事情我還是能說的算的,此事我心意已決,我北斗盟是絕對不會遷移來聖島的。」
李木態度強硬的搖了搖頭。
「李木!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島主再三好言相勸,這是看得起你和你北斗盟,你若再不識好歹,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
隨着李木的再次拒絕,那身穿白色長袍,留有一撮山羊鬍子的精瘦男子氣憤的拍桌而起,他怒視着李木,同時體內一股聖階中期的氣息毫無保留的散發了出來。
「吳剛長老,你想幹什麼,莫非還想動手不成,你可得想清楚了!」
見白袍男子站了起來,並且還說出了一些威脅性的話語,趙依依臉色陰沉的怒斥道,她是整座大殿之中唯一一個不是聖階修為的人,但是她對白袍男子這等聖階中期的存在,卻沒有半分畏懼之意。
「趙道友,你什麼意思,莫非又想拿你男人來壓我不成,我聖島對你們一家人怎麼樣,你應該心裏清楚,這次可是你兒子不知好歹在先!」
白袍男子並沒有被趙依依嚇住,依舊冷着臉說道,他叫吳剛,乃是聖島的實權長老之一,平日裏脾氣差這是所有聖島弟子全都知曉的事情,儘管他脾氣差,但他卻也有着足夠強大的資本,他的修為達到了聖階中期。
「我不知好歹,在場諸位可都不是庸俗之人,我李木自從進入這通明殿開始,可曾有過半句不敬之言!」
「北冥島主想讓我們四方勢力遷移來這北極界,蕭家五靈聖地和逍遙宗的主我做不了,我說了到時候讓他們自己抉擇,至於這北斗盟我能說了算,我不願意就是不願意,這是我的選擇,怎麼能說是我不知好歹呢!」
「莫非我必須對你們所言言聽計從,這就算知好歹了?說句話可能諸位不愛聽,我李木做事向來隨心所欲,誰也休想改變我的注意,哪怕是你們聖島也不行!」
李木語氣冰冷的開口說道,他直視着吳剛,沒有半分示弱之意,而隨着他這話一出,在場的聖島長老,臉色全都陰沉了下去,就連普陀和白自在兩人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那就是說沒得商量了?」
在沉默了片刻後,北冥驚邪自座椅上站了起來,並且一步步的走下台階,朝着李木走了過來,大殿之中的氣氛瞬間變得壓抑了起來。
「沒商量就是沒商量,這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李木將目光轉移向了北冥驚邪,見對方朝着自己走了過來,他心中也有些緊張,不過態度卻依舊強硬。
不過數息的時間,北冥驚邪便走到了李木的近前,他臉色陰沉無比,體內一股強大的威壓更是隱有爆發之勢。
和北冥驚邪近距離四目對視着,李木不卑不亢,他眼中精光閃爍,等待着北冥驚邪的下一步動作。
「阿彌陀佛,島主,既然李道友和他北斗盟不願意遷移來我聖島,依老衲看不妨算了,畢竟人各有志,況且李道友和他北斗盟也不是貪生怕死,留在玉衡大陸只是為了更好的和魔族抗爭,這也是為了我北斗出力嘛。」
隨着李木和北冥驚邪針鋒相對,普陀突然站了起來,開口勸道。
「是啊島主,我知道你惜才,也看好李道友的北斗盟,但強扭的瓜不甜,還是任他自己抉擇吧,畢竟大家都是為我北斗而戰,在哪裏又有什麼關係呢。」
白自在也開口附喝道,生怕北冥驚邪一怒之下對李木出手,若單單只是一個李木也就罷了,關鍵是白自在他知道李木還有兩位聖階後期的幫手,另外還有帝器在手,尤其是李重天也在聖島之上,他不想雙方的關係鬧僵。
「你們都怎麼了,我有說過要對李道友做什麼嘛,這樣的人物乃是我北斗的棟樑之才,我怎麼會強求他呢。」
「雖然我很希望他留在我聖島,也很想讓他北斗盟的人遷移來北極界,但人各有志,我北冥驚邪又不是不講道理之人,怎麼會強求他呢。」
出乎眾人的意料之外,北冥驚邪並沒有為難李木的意思,他似笑非笑的盯着李木說道。
「那我在此先謝過島主了。」
李木不知道北冥驚邪究竟是什麼意思,他眼珠子轉了轉,隨後客套的道了聲謝。
「謝就不必了,這是我聖島的客卿長老令牌,從今天起,你就是我聖島的客卿長老了,有此令牌在手,你便等於是我聖島的人,日後若遇到危難,可激發此令牌,我聖島自然會傾力出手相救。」
北冥驚邪說着自儲物戒指內取出了一塊金色的圓形令牌,隨後將之遞向了李木。
「客卿長老?這島主,正所謂無功不受祿,我李木何德何能,怎敢厚着臉皮接此令牌啊。」
李木多看了北冥驚邪手中的令牌兩眼,他並沒有伸手去接,而是委婉的拒絕道。
「無功不受祿?嘿嘿,這話可是你說的,誰說你沒功,若沒有你,玉衡聖城不久前就給魔族攻破了,玉衡聖城對我北斗來說有多麼重要,這你很清楚,光是這一份功勞,就足以讓你成為我聖島的客卿長老了。」
「此事我早已經和諸位長老商議過了,大家都同意,一來你對抗真魔族立功不少,二來你的修為達到了聖階,也符合我聖島客卿長老的要求,拿着吧,難不成你就讓我這麼一直伸着手?」
北冥驚邪笑着說道。
李木被北冥驚邪這麼一說,當即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他無奈的一聲苦笑,隨後自北冥驚邪手中接過了金色的令牌。
「島主,我怎麼感覺這塊客卿令牌很是沉重呢,沉重的我都有些拿不穩了。」
掂量了手中的金色令牌幾下,李木皺着眉頭說道,這金色令牌不過成人巴掌大通體呈金色,在正面刻有一個古樸的聖字,背面則有七顆紫金色的星點,象徵着北斗七塊大陸。
「很沉重嘛?我感覺不重啊,就一塊客卿長老令牌而已,李長老何必想這麼多呢。」
北冥驚邪笑着回道,話語之中對李木的稱呼都變了,直接稱呼李木為李長老。
「我這個人有事喜歡明說,島主,這客卿長老雖然不如實權長老,但也算是長老,平日裏是否需要聽從聖島的調遣呢?」
李木並沒有和北冥驚邪一樣露出笑臉,他臉色依舊很沉重,其實說了這麼多,李木他之所以不想帶着北斗盟遷移來聖島,並非全是因為他之前所說的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最主要的一點是他不喜歡被聖島當成槍來驅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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