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依大長老的意思,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呢,是直接和五宗聯盟的大軍聯繫,還是先原路返回?」
有水靈宗長老開口詢問道。
「我們現在有八萬人在手,憑藉這等兵力倒也足夠和李木他們斗上一場了,但是要想徹底誅殺李木那廝,我怕還不夠啊,既然他血劍盟想以我神水島為根基,他們現在又已經佔據了神水島,我想他們逃應該是不會逃了,所以依我看,咱們就在這裏等五大宗門的大軍到來。」
「據我所知五大宗門一共派出了四十多萬人,再加上我們這八萬人,足以將整個神水島圍的水泄不通,這樣一來的話,咱們可以說是穩操勝券了。」
「反正神水島已經了落入了他血劍盟的手中,咱們再耽擱些時日那也沒什麼,若是我們現在就不顧一切的殺過去,雖然奪回神水島的幾率很大,但傳聞李木那傢伙修為通天,即便是他血劍盟大敗,他要想走我們還是難以留住他。」
「為了避免到時候李木帶着血劍盟殘餘的弟子,再來報復我水靈宗,所以我們必須一舉除掉他,我認為咱們還是選擇保守一點的方法更好。」
杜如升渾濁的老眼內閃爍着精光,他出言建議道。
「大長老所言有道理,不過我擔心這會不會是一個圈套啊,既然他血劍盟已經攻克了神水島,那有沒有可能宗主也...我不是質疑宗主的實力,但這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又有水靈宗長老提出了自己的意見道。
「林長老的意思是,他李木有可能已經將宗主滅殺亦或者是控制了,如此一來的話,宗主傳來的消息可能並不是真的,而是血劍盟的那些傢伙在搗鬼?」
身材矮小的水靈宗長老十分的精明,他一下就猜到了開口說話的水靈宗長老的意思。
「不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很有可能是血劍盟設下的圈套,咱們不得不防啊,畢竟現在神水島的情況究竟如何,這咱們誰也不清楚。」
水靈宗林姓長老點了點頭說道。
「我看沒有必要防什麼,首先宗主被控制或者被滅殺的可能性很小,畢竟宗主手中還有神水碑這件法則聖兵,其次,即便是宗主真的出了意外,那也無妨,咱們只要和五宗聯盟的人會合一處,那便擁有五十萬修煉者大軍。」
「五十萬修煉者大軍,這樣一股力量,足以碾壓任何敵手,且不說他血劍盟眼下根本不可能在神水島聚集他們所有分舵的弟子,即便是全都聚集了,那也不過二三十萬人,和我們五十萬人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看着提出了不同異議的水靈宗長老,杜如升一臉傲然的開口說道,眾人聞言感覺杜如升所說不無道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皆是虛妄,於是眾人也沒有再開口說什麼了,紛紛默認了杜如升的提議。
......
七天後,神水島中部一座氣勢恢宏的山峰上的一座宮殿之內,李木和陳濤兩人獨處。
在李木的身前半空中,漂浮着一塊深藍色的石碑,正是水靈宗的鎮宗之寶神水碑,此刻李木正目不轉睛的盯着神水碑上的不知名文字怔怔出神,經過七天時間的恢復,李木被神水碑所造成的傷早已經恢復如初了。
「陳長老,這神水碑你水靈宗是如何得到的,還是說這神水碑本就屬於他藍家,我記得你水靈宗成立的時日並不算很長,門中應該是沒有出過入聖境界強者的吧?」
李木怔怔出神的打量了神水碑一段時間後,看向站在大殿下首位置的陳濤問道。
「說起這神水碑,其實還真不算是我們水靈宗任何一方勢力之物,當年我陳家和藍家,以及另外幾個這天瀾海中較大的勢力,一起商議結盟共建水靈宗的事情,在經過一番商議後,將所有的大小事誼都決定好了,唯有這山門所在之地一直沒能統一意見。」
「你對我水靈宗的歷史並不了解,當年為了這山門所在地的選址,我們幾方勢力各執己見,都想將位置選在自己的勢力範圍之內,而就在那時,有門中弟子稟報,說這神水島有異樣。」
「當時我們幾方勢力的為首者聽到這個消息,全都趕到了這神水島,正好遇到這神水碑出世,說起這神水碑,那還真是詭異,它是自這神水島下的一處無底海眼之中,順着這神水島下的地脈飛衝出來的。」
「我們一開始還有些奇怪,畢竟在當時這神水島不過是這天瀾海中一座稍微大一點的島嶼而已,並沒有什麼出奇之處,可誰知道從地下飛出了一件聖兵。」
「我們幾方勢力,對這意外之喜自然是無比的高興了,我水靈宗新立,正是缺神水碑這種法則聖兵鎮壓氣運的時候,眾人一高興,就將我水靈宗的山門所在地,選在了這神水島。」
隨着李木的問話,陳濤也沒有掩飾隱瞞的意思,他將這神水碑的來歷,說給了李木聽。
「還有這種事情,神水碑這樣一件法則聖兵,居然是從這神水島下一處海眼之中衝出來的,這也太不可思議了,你們有沒有派人前去探查過,這地底海眼是不是有什麼特別之處?」
李木沒想到這神水碑的來歷,居然如此出奇,他頓時生起了不小的興趣。
「這天瀾海海底到處都是一些深不見底的海眼,這些海眼除了特別的深之外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噴出神水碑的海眼也是一樣,除了深不見底之外,並沒有什麼特別出奇之處。」
「海眼這種東西,蘊含着十分狂暴的力量,尤其是那些深不見底的海眼,別說一般的真王了,就是一些超凡大能都不見得能真正的深入進去,所以有關於這神水碑的出處,我們並沒有更深入的探究。」
提起神水碑的來歷,陳濤面露無奈之色的說道。
「原來如此,這神水碑你們水靈宗也得到不少年了,可曾研究出了什麼秘密,我想放着這樣一件寶貝,你們不可能沒有在其上下工夫吧?」
李木再次開口問道。
「自然是下了不少的功夫,但是也不怕你笑話,這神水碑我水靈宗得到這麼些年來,還真沒有少在其上花功夫,但是得到的收穫卻是微乎其微。」
「因為組建我水靈宗的這些勢力,在以往都不是什麼大宗門大家族,也不曾擁有過這等蘊含着法則的聖兵,所以對這等法則聖兵可以說是毫無了解。」
「這些年來,我水靈宗除了能初步的控制這神水碑外,別的什麼都沒有研究出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即便是只能初步的操控這神水碑,這神水碑所能發揮出的威能,那也不是一般人能想像得到的,和修煉界那些沒有器靈的死物相比,這神水碑實在是強出太多了。」
陳濤對神水碑這件法則聖兵明顯極為看重,言語中對其的稱讚之意,毫不掩飾。
「威能的確可怕,對了,按理說這神水碑是蘊含有器靈的,它是否就在這神水碑之內?」
李木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臉色凝重的問道,他聽說過不少法則聖兵的強大主要是因為其內的器靈還未消散,但他直到現在也沒有發現這神水碑內有器靈的存在。
「神水碑的器靈的確在這神水碑內,但是...但是這器靈自從我們神水宗得到神水碑開始到現在,它一共也只出現過一次,它那次出現就是和我水靈宗做交易的。」
隨着李木提起了器靈,陳濤有些苦澀的說道。
「做交易,這是什麼情況,你且細細說來。」
李木還是第一次聽到靈寶和人做交易的,他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情況是這樣的,當日我們得到這神水碑後不久,這神水碑中的器靈便覺醒了,它一開始是不願意為我水靈宗所用的,差點自主飛走了,但是後來在一番商談後,被藍家的人以每年千萬元晶的供奉為條件,將其留了下來。」
陳濤詳細的和李木解釋道。
「每年千萬元晶的供奉?就給這石碑?這...這也太...它一件靈寶,要那麼多元晶幹什麼?」
李木有些哭笑不得的問道。
「我們一開始也不知道,後來查閱了一些古籍才了解了一些,原來這聖兵的器靈雖然不會隨着主人的隕落而立刻消散,但是隨着歲月的流逝,它們的本命精氣也會慢慢的變弱,直至最終消散。」
「而要緩解這種本命精氣的變弱,在修煉界也有不少的辦法,其中較為殘忍的有用大量生靈的神魂和精血進行祭獻,也有以天材地寶為祭獻的,最普通的就是以海量的元晶為祭獻。」
「這神水碑也不知道存世多少年了,其內的器靈應該是已經在走下坡路了,這些年來也一直都在沉睡之中,就連每年供奉千萬元晶的時候,它也沒有露過面。」
陳濤看出了李木對法則聖兵這種靈寶了解的也不是很多,見李木問到了這一方面,他十分痛快的給出了解釋。
「原來如此,這倒也是,畢竟聖兵不是帝器,其內的器靈是不可能長久存在下去的,隨着本命精氣耗盡,最終也得消散於無形,每年千萬元晶的供奉,這也就是你水靈宗,一般的宗門還真養不起。」
李木聽了陳濤的解釋後,大概清楚了這其中的緣由,他淡笑着說道。
「是啊,若不是這些年我水靈宗的發展還不錯,每年提供千萬元晶來供奉這神水碑那壓力可不小啊,這還不算特殊情況呢,這神水碑的器靈說了,若是要他全力出手一次,得付出一億元晶為報酬。」
「一億元晶,那可是我水靈宗幾年的庫存元晶收入啊,唉,這次那藍天狂若不是被我偷襲得手,失去了肉身,你血劍盟這次來的人恐怕得全軍覆沒了。」
陳濤神情複雜的說道。
「哦,一億元晶,這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啊,那麼多的元晶,足以培養出幾個真王強者了,怪不得你剛才說這神水碑你們只能發揮出皮毛威能,看來要想全力催發這神水碑的威能,必須得其內的器靈配合了。」
「陳長老,反正這神水碑對你水靈宗的消耗也不小,我看你不如將其讓給我血劍盟吧,我血劍盟正好缺少一件這等級別的靈寶,鎮壓氣運呢。」
李木突然開口向陳濤提出了一個建議道。
「什麼!將神水碑讓給你血劍盟?這不行!這絕對不行,若是沒有了神水碑,那我水靈宗便缺少了立足之本,李木,雖然我的一縷本命元神在你的手中,但你可別以此來要挾我!」
一聽李木要神水碑,陳濤頓時臉色大變,他想也不想的便拒絕了李木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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