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了嗎?我祖爺爺煉製出來的銀血丹那可是療傷的絕佳之物。」
酒靈洞天山谷瀑布邊,看着李木一直盯着眼前瀑布沒有移動一絲一毫的許如青,有些乏味的開口問道。
「是不是我說好些了,甚至痊癒了,你又準備和我較量一番吶!」
李木轉過頭來看着許如青笑道,這距離當日許如青將李木打傷又已經過去了三天,這三天以來,李木對這酒靈洞天內的一切也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
這酒靈洞天佔地足有幾十里,包括了李木眼下所處的這個山谷,和附近大大小小几座山峰,整個洞天都被酒王酒中顛用一套威力極大的陣法給籠罩了,外人別說強行攻進來,就是發現此處都難,而裏面的人若要出去,那也不容易,需要通行的令牌,說是自成一界也不為過。
「切,本小姐我還不稀罕呢,要不是呆在這裏一個人太無聊了,誰願意搭理你啊!」
許如青一閒着無聊就愛擺弄她的長髮,她一邊玩着頭髮一邊嘟着嘴道。
「嘿嘿,許小姐,這酒靈洞天內難不成除了我和你之外就沒有其他人了嗎?這幾天我大大小小也瞎轉悠了一些地方,還真沒有見到有其他人存在吶。」李木試探性的問道。
「有啊,除了你我之外還有虎伯在,不過虎伯的脾氣有些怪,不太愛出來拋頭露面,經常我想找他都找不到,不過說要找他那也容易,每次只要我強闖這酒靈洞天的護山大陣,他就一定會出現,然後將我帶走!」
許如青淡笑着說道,似乎強闖大陣對她來說就像家常便飯一樣,也不知道被她口中的虎伯抓到過多少回了。
「虎伯?他是什麼人,為什麼不太愛出來啊,難不成也是一位苦修之士,終年都在閉關之中?」
一聽說這酒靈洞天還有這樣一位存在,李木頓時興趣大增,笑着問道。
許如青搖頭道:「不是不是!虎伯他不是一位苦修之士,而是一位煉丹師,他不需要閉關,因為他是一位妖修,修煉到化形境界數百年了,是我祖爺爺的僕從!」
「化形妖修,那不是至少都是五級!也太厲害了,五級化形妖修,居然給你祖爺爺當僕從,厲害!厲害!到底是真王境界的強者,果真是大手筆!還是個煉丹師,真是聞所未聞吶。」
李木一臉驚訝之色的說道,五級化形的妖修他見過,而且還不止一次,像天幕妖谷內的那火羽九靈蝰和黑風猿,以及在太玄妙境內五級六級的妖獸他也都見過,但是給人當僕從的化形妖修他卻是沒有見過,畢竟能修煉到五級的妖獸,那可不是一般的難收服,就更妄論要將其收服為靈獸了。
「這算什麼,我祖爺爺的神通強大着呢,等日後你拜他為師了,你就知道了!」許如青頗為自傲的淺笑道。
「你就這麼確定酒王前輩會收我為徒?」再次從許如青口中聽到酒中顛要收自己為徒之事,李木皺起了眉頭。
「那當然,要不然你以為我祖爺爺和我會不遠萬里去天戈平原救你嗎?我祖爺爺說他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先救你,再收你為徒,然後還得在這酒靈洞天內好好地調教你幾年呢!所以呢,你就不要想着離開了,這個幾年的時間可能是三五年也可能是三五十年,總而言之呢你短時間內就不用想離開了!」
許如青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笑道。
「受人之託?受了誰所託,許小姐,你麻煩你告訴我好不好?」
一聽酒中顛救自己是受人所託,李木頓時臉色一緊,他可不認識什麼人能托一位真王強者辦事的,就連他自己的師傅池雲,那也不過是通玄後期的修為,至於金玉宗的真王強者,雖然他知道肯定有,但是卻根本沒有見過,所以是金玉宗的人拜託的酒中顛,那可能性雖然說不是沒有,但是卻很小,畢竟真王強者神龍見首不見尾,他一個神通初期的小輩,能入真王強者法眼的可能性並不大。
「我怎麼知道,我也只是聽我祖爺爺酒後胡言亂語,才知曉一些消息罷了,這個你到時候可以去問他,我又不是經常和他出去,他見過什麼人答應過誰什麼事,他若不想讓我知道,我肯定也不可能知道啊!」
許如青搖頭道,顯然對是誰拜託酒中顛救李木的,也是毫無所知。
「原來是這樣,我知道了,對了許小姐,你平時經常就一個人呆在這酒靈洞天嗎?怎麼不見你其他家人呢?」李木知道從許如青口中也問不出什麼話來,索性挑開了話題道。
被李木問起了自己的家人,許如青原本俏皮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去,眼角甚至都有些濕潤了起來,她擦了擦眼睛苦笑道:「我家人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全死了,我除了祖爺爺一個親人之外,我就再也沒有別的親人了,一直都是和祖爺爺相依為命過來的,這酒靈洞天的情況你也知道,所以我從小到大基本上都是一個人。」
看着許如青失落的樣子,李木有些不忍,但隨即他又有些不理解的問道:「全死了?這怎麼可能呢,有酒王前輩一位真王強者在,還有人敢殺你家人嗎?」
「我許家原本是這京國最大的修煉家族之一,自然是沒有什麼人敢招惹了,但在這京國卻還有着一個隱世家族的存在,那就是彭家!」
「因為利益上的衝突,我許家和彭家產生了摩擦,這京國你可能不太了解,京國在玉衡大陸北部是隸屬於奇獸門的勢力範圍,而奇獸門和彭家早有勾結,原本隱世家族是不得參與修煉界一些勢力之間的事物的,但是彭家野心很大,他暗中一直都在擴張勢力,而奇獸門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有終於有一天,因為他彭家霸佔了我許家的一條元脈,我許家的家主也就是我的父親坐不住了,去彭家和彭家家主談判,他彭家家主對他彭家所作所為概不承認,並且還在我父親回歸的途中,派人襲殺了我父親,以及同行的十幾名族人。」
「家主被殺,我許家自然不能善罷甘休了,當即便有族中長老去聯繫了我許家在外的唯一一位真王強者,也就是我祖爺爺許中仙,可還不等家族長老聯繫上我祖爺爺,當夜他彭家便派人來偷襲。」
「誰也沒料到他彭家一個隱世家族的力量居然會有那麼大,那一戰我許家敗了,而且敗的極慘,全族上下三千多人無一倖免全部玉碎,我母親當時帶着只有三歲多的我,在一些家族護衛的保護下殺出了重圍,但是最終還是被彭家的人追上了屠戮了個乾淨,若不是在關鍵時候路過一位和我許家交好的雪靈宗長老,連我也無法倖免於難。」
說起自己家族的往事,許如青眼角的淚水早已經止不住的流了出來,似乎是這麼多年來頭一次和人訴說自己的往事,許如青哭的特別的傷心。
「彭家,是不是那個體內傳承有聖靈鯤鵬血脈的彭家?」
聽完許如青的往事,李木也替許如青感到傷心,三歲就被人滅了全族,這對她來說是多麼的殘忍,相比之下自己雖然也很不幸,但是至少自己的母親現在還活着。
「沒錯,就是那個擁有聖靈鯤鵬血脈的彭家,你也知道彭家?」許如青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問道。
「我和彭家一位嫡系弟子彭冬曾經鬧過一些不愉快,那傢伙太囂張跋扈了,被我教訓了一頓,當時若不是我金玉宗宗主出手制止,我就殺了他了。」
李木苦笑着說道,對多年前在金玉宗大街上和那個修煉鯤鵬狂戰訣的彭家弟子彭冬的一戰,他至今歷歷在目。
「彭冬?他可是現任彭家家主彭萬里的兒子,據說也不是個好東西,但是修煉天賦卻還不錯,不過我遲早會殺了他!」
許如青眼中閃過一縷殺機,冷冷的說道。
「挺漂亮挺可愛的一個姑娘,幹嘛這麼大的殺氣,對了,你許家被人滅了,酒王前輩難道就沒有採取過一些報復措施嗎?」
李木有些不解的問道,按道理來說,家族被人滅了,身為家族修為最強之人也應該不會輕易善罷甘休才對。
「當然,我祖爺爺第二天就趕回了家族,他見到家族成了一片廢墟,當場便發狂了,他一怒之下殺入了彭家,在彭家內大開殺戒,殺的血流成河。」
「後來彭家也架不住了,出動了兩位隱世不出的真王強者,即便是二對一我祖爺爺也沒有落在下風,他大發神威還擊斃了其中一位彭家的真王。」
「雖然我祖爺爺神威蓋世,但是卻架不住他彭家有一件准帝器,我祖爺爺敗在了准帝器之下,最終負傷而逃,而我則在救下我的那位雪靈宗長老的護送下,被送到了我祖爺爺的手中,一直到現在。」
許如青有些苦悶的將事情的結局也告訴了李木,說的李木都有不好怎麼安慰對方了。
「我想你應該想報仇吧?」
看着一臉苦悶之色,似乎還在回憶往事的許如青,李木輕聲的問道。
許如青點了點頭頭道:「想報仇又能怎麼樣,我祖爺爺不讓我去,所以才不讓我輕易離開這酒靈洞天,連他都不敵那些人,就更不要說我了,我知道他這是不想讓我受到傷害。」
「雖然祖爺爺不讓我報仇,但是我知道我祖爺爺這些年一直都在努力修煉,他期望自己能早些突破到超凡境界,到時候滅了彭家報仇!他不讓我去是不希望我去做這些無用功,因為總有一天,他會讓彭家血債血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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